古代宰牛犯法,牛肉卻成為梁山好漢酒館必點菜,酒館就是黑店

耕牛在生產力低下的古代是最重要的生產工具,為此,在中國古代大致從西周時期開始便對耕牛的宰殺形成限制。最初的限制僅是針對諸侯,因為尋常百姓人家並不會以生計開玩笑,而諸侯則不同,“無故不得殺牛”成為慣例。當然“無故”二字也證實,即使是在物質不豐富的時期也會因為一定原因而宰牛。而至唐宋時期,雖然經過千百年的發展,但是耕牛的飼養與繁殖仍然不易,所以對無故殺牛者將處以一年以上的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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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無絕對,這裡設限仍是有條件的,如果耕牛年老自然死亡,則可以透過“報備”,經過審批的屠宰則變成可能。到了宋朝對牛肉的管制仍是沒有放開,按理說常人很少會敢於吃牛肉。但是話說到這裡,我們會發現一個問題。水滸傳的背景是宋朝,而水滸英雄每逢去酒樓點牛肉則成為必然。雖然梁山好漢地位特殊,但是在農業時代,他們也一定知曉農業生產中最重要的生產力被宰殺有何影響,那麼這樣的細節描寫為何發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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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原,田地廣佈,繁殖牛羊也具備相應條件,但是當時的牛卻不如想得那麼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牛不能放養。在草原上,牛能夠大批次散養繁殖,但是農耕文明下牛不能夠放養使牛的數量受到了很大限制,少所以珍惜。除此之外,據記載,“諸故殺官私牛者,徒一年半”表明在宋朝對耕牛隨意宰殺仍會判刑,所以隨便一個酒樓就能拿出大碗酒和大塊牛肉是不現實的。那麼水滸傳中的梁山好漢吃牛肉的片段如果成真,就只能從牛肉、酒樓與好漢著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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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宰牛是一定觸犯法律的,但是報備之後的屠宰則成為正常行為。在民間流傳的關於包青天斷案的故事裡,有一個老農家的牛被人割掉了舌頭,農民哭著跑來報案,一方面是因為牛沒了舌頭不久就會死掉,這樣老農也是犯了法,另一方面才是自家重要的生產力工具被傷害,生計出現了問題。故事中包拯的解決辦法就是讓老農私自宰殺拿到集市販賣。而事後,割掉牛舌的人跑來告發時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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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中,割掉牛舌的人到官府告密就是因為宋朝不讓隨意殺牛,而包拯讓老農殺牛就是報備後的預設,當老農拿到集市上販賣時,只有割掉牛舌的人前來告密,而尋常人並不會感到異常,只能說明尋常人不會認為有人會私自殺牛,而見到牛肉都會認為牛是自然死亡已經報備過的。說明宋朝的集市上已經可以買到牛肉,甚至常人不會感覺到異樣。不論這個牛肉是何種原因出現,事實上,在宋朝吃到牛肉是可能的。當然,這只是說梁山好漢在酒館能吃到牛肉是有可能的,並不是說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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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好漢中不管是五大三粗的李逵,還是率性而為的武松,到了酒館都會大喊上一句:“小二,來二斤上好的牛肉”。這一句話固然吸引人,但是更吸引人的是酒館。宋徽宗朝是大宋已經強弩之末,朝廷對於地方的管制顯然力不從心,“黑店”的存在有了可能性。而水滸傳中不論是李家道口的黑店還是地方豪強的莊園,抑或是偏遠地區的小店都是黑店。宋朝末期,朝廷對這樣的黑店幾乎無力管制,讓梁山好漢豪放大喊,甚至大口牛肉也就成為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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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畢竟是著作,對梁山好漢形象的塑造一定要“個性鮮明”,而形象的體現也以此為依據。“豪邁”對於落草為寇的梁山眾人來說畢竟太過尋常,“反叛”的個性才能讓形象凸顯。在酒館這樣的公共場合大聲喊出“來二斤上好的牛肉”就是一種秀,錢肯定沒有多少,但是反叛的個性頓時鮮明。尤其是水滸傳寫的就是造反,以梁山好漢反叛的性格凸顯的就是對禮教的突破,而這個突破點,就是朝廷三令五申禁止的“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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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滸英雄的生活中,可以張口點牛肉就是身份的象徵,來自鄰桌的異樣眼光就是對比,梁山好漢與大眾的區別就在這“二斤牛肉”中體現。況且在宋朝時期,貴族的餐桌上往往以羊肉為主,相對來說豬肉則是低端食品。在梁山好漢大喊“小二,來兩斤豬頭肉”的時候,聽著就上頭。主角自帶的豪氣頓失,上山打虎也就成為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