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不識農婦如何養出精英?節衣縮食送兒上學,學費交的比別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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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代,湧現出一大批文人雅士:蔡元培、傅斯年、胡適……,其中名家都有同樣的過往:父親早亡,由倖存的寡母帶大,最終造就了“農婦養出精英”的一代佳話。

其中,胡適與他的母親,就是這種生動典型的例子。

胡適的家庭

胡適,以倡導“白話文”,領導新文化運動而被世人所熟知。胡適一生獲35個博士學位,成為上個世界中國最有影響力的思想家、教育家之一,余英時評價他是一個啟蒙式的人物,由此可見他對於幫助青年樹立資助自由的人格有多麼大的影響,而就是這樣一個一代名家,卻從小就讀家鄉私塾,由不識字的母親一首帶大。

胡適的父親,胡傳,出生於一個茶商的家庭,28歲受業於著名經師劉熙載門下,他關心時事,有傳統知識分子以天下為己任的愛國情操。後來進入到政界,成為江蘇的候補知府。胡傳娶了3妻,一共生下了四子三女,幼子胡適就是第三任妻子馮順弟所生。

馮順弟是胡傳的第三任妻子,胡傳前兩名妻子都早逝,留下了三子三女,當時的胡傳急需一位能夠照顧家庭的賢良淑德的妻子,而恰巧馮順第就如了胡傳的眼。馮順弟,在當時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顧名思義就是要照顧弟弟,順應著弟弟,再可以的情況下,還可以犧牲自己。

馮順弟當時家裡條件可以說是清寒,家裡唯一的願望就是蓋一座瓦房子,但是由於經濟條件不允許,久久未能如願。馮順弟從小就為家裡考慮,恰好在當時媒婆的介紹下,胡傳又願意向馮家給出豐厚的彩禮,19歲的她便嫁給了大她30歲的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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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歲的馮順弟,好像從來不為自己考慮,認為為了家庭,自己什麼都能夠接受,後來,她為胡適也犧牲了一切。也正是這樣一個性子好的母親,才造就了以後的胡適。

馮順弟嫁給胡傳以後,成為了胡氏主母,開始了大院的生活。馮順弟也因為胡傳的謙和放下了忐忑的心,一心一意的為這個家庭操勞付出。在生活中,胡傳常常教她讀書寫字,教她做人的道理,這也為後面教育胡適而做出了鋪墊。幾年後,馮順弟生下了胡適。

可惜,好景不長,戰爭爆發,胡傳把妻子兒女慌亂的送回了老家,自己則拖著生病的身體在戰爭中奔忙,1895年8月22日在死於廈門,年55歲。胡傳死亡的訊息很快傳回了老家,馮順弟受到了很深的打擊。

但是,時間沒能留給她悲傷,因為這麼一大家子的擔子,一下就壓在了她的身上。從此,馮順第以家母的身份掌管著家政,但是家庭也並不安寧。因為胡適的異母最大的姐姐比馮順弟都年長七歲,這意味著,馮順弟以後的處境會有多麼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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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順弟的希望

在家庭之中舉步維艱,而胡適變成為了馮順弟的全部希望。希望胡適向他父親一樣謙遜有禮,博學多才,希望胡適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有一番大大好的前程。胡適在3歲以前,母親便教他認方塊字,這也得感謝胡傳對馮順弟的影響。

胡適學了大概有一千字左右。5歲的時候,胡適便跟著目前回到了安徽的家鄉,母親望子成龍心切,便讓才5歲的胡適進了他四叔開的私塾裡面唸書。那時候的胡適還太小,但是他的母親從來沒有因為這些而放棄他的教育,一直堅持讓他在高凳上唸書,自己也得每天不厭其煩的把胡適抱上抱下。

在那種環境下,馮順第還能夠想著怎麼照顧胡適,在胡適身上花費大量時間,已然是實屬不易。馮順第還十分的懂人情世故,在家境十分窘迫的情況下,為了能夠讓兒子學習到更多的知識,多交了很多額外的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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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孩童都只交2元,馮順第卻在第一年就交了6元,甚至每年學費都往上遞增,最後一年交到了12元之多的學費,不得不說馮順弟對於人情世故的洞察清晰。但是也正因為如此,私塾先生自然也對胡適非常的上心,在教育胡適的時候,總是確保其能夠真正理解書中的道理,而不是囫圇吞棗,以這樣的方式,為胡適的以後打下堅固的基礎。

胡適在13歲的時候,馮順弟便決絕的將其送到了上海讀書。當時胡家的家庭條件已經大不如從前,家裡的人都制止馮順弟的做法,但是馮順弟一直堅持自己的,把家中節衣縮食的存款取出來,送胡適上學。胡適也不負眾望,在接觸了眾多新知識後,以官費去美國留學。

在當時已然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但是因為時間匆忙,胡適來不及回老家見自己的母親一面,就離開了中國,踏入了西方世界,學習更多的新文化。胡適在美國呆了7年之久,一直沒有回過家鄉,和母親的聯絡只能依靠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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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13年時,馮順弟得了一場大病,但是卻不準旁人向胡適說,只因為害怕影響兒子在外的學習。並且囑咐家人說,如果自己一病不起,還是照樣以自己的名義和胡適通訊,不要讓胡適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做出自己還活著的樣子,待他學成歸來如果見不到我了,就拿我的照片給他看,和真人是一樣的。

從這裡,就能看出馮順弟對於胡適的寄託有多深,多希望胡適能夠學有所成,能夠出人頭地。幸運的是,胡適也不負母親的厚望,從康奈爾大學到哥倫比亞大學,一路讀到了博士,而馮順弟的身體也快速好轉,親眼見證胡適留學歸來,被北京大學聘為教授。

感謝慈母

從胡適對母親的回憶中,不難看出胡適對母親的崇拜,他說,是母親教會了他待人處世,是母親教會了他和善,雖然母親從小對其嚴厲,但是從來不曾傷害過自己的自尊,他說,如果我學得了一點點接人待物的和氣,寬恕人,體諒人—我都得感謝我的慈母。

文/羽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