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襄陽 秦豐對抗劉秀之黎丘之戰(故事)

建武三年(公元27年),劉秀派徵南將軍岑彭帶領三萬人馬,直奔襄陽黎丘城。南征軍中有一將領叫延岑,曾是綠林起義軍中的將帥,與秦豐相識。他途中兵變,調過頭,與秦豐聯合抗擊官兵。

常言說,打虎要靠親兄弟,打仗還需父子兵。秦豐見延岑為人誠實,自己又迫切需要擴充勢力,就把女兒嫁給延岑。延、秦兩家成了翁婿關係。劉秀惱羞成怒,派重兵攻打延岑。延岑乾脆投奔秦豐,合二為一。秦豐得了延岑這支兵馬,軍威大振。

延岑投奔秦豐,使劉秀丟將折兵,劉秀大發脾氣,責怪岑彭無能。遂傳旨,若再無進展,提頭來見。岑彭急了,看硬打不行,便使出調虎離山之計。一方面裝出攻打山都(今谷城、襄陽之間)的架勢,一方面放回秦豐的俘虜兵捎信,說岑彭要攻打山都。這樣秦豐真以為岑彭要攻打山都,調集全軍向西,企圖攔截岑彭軍。

岑彭率軍夜渡漢水,進攻阿頭山(今襄陽城西萬山附近,又名歪頭山)。秦豐守軍抵擋不住,讓出了山頭。岑彭又從峴山進兵,沿途伐木開路,直搗黎丘城。秦豐覺察上當,急忙調兵遣將,阻擋岑彭進兵。岑彭以逸待勞,秦豐吃了一個大敗仗。

秦豐的丞相趙京,駐守宜城,聽到劉秀軍攻打黎丘十分害怕,馬上出城投降。岑彭又同建議大將軍朱祐一起,共同進攻黎丘。

田戎是秦豐的女婿,稱掃地大將軍,駐守夷陵。聽到秦豐被圍,驚恐萬分,準備向劉秀軍投降。秦豐有幾個妻子,其中一個妻子姓辛,她的哥哥叫辛臣,是田戎的部下。辛臣對田戎說:“今四方豪傑,各據郡國,洛陽地處四塞,未必穩固。不如按甲斂兵,靜待時變。”田戎搖搖頭說:“強大如秦王(即秦豐),尚為徵南(即岑彭)所圍,何況我等?我已決計降漢了。”田戎留辛臣守夷陵,自己率軍隊沿漢江而上,向黎丘前進,準備到岑彭處投降。

不料辛臣盜取了珍寶後,放棄夷陵,從小道到岑彭處先投降了,並寫信勸田戎投降。田戎恨辛臣反覆無常,又怕他投降後,對岑彭說了自己的壞話,禍將不測,因此不敢降漢,田戎便說是往黎丘救秦豐,與秦豐裡外夾擊。岑彭留朱祐圍城,自己引兵攻擊田戎營,久攻不下,又相持幾個月,後來田戎軍支援不住,連戰皆敗。他的部將伍公投降岑彭,田戎見大勢已去,帶領部眾逃回夷陵。

發生在襄陽 秦豐對抗劉秀之黎丘之戰(故事)

黎丘之戰(網路圖)

劉秀親自來到黎丘城下,派遣他和秦豐當年的同窗強華,上山招降秦豐。秦豐根本不理強華的巧嘴舌辯和花言巧語。強華退下山來,因沒有勸動秦豐歸降,不好給劉秀交代。他就給劉秀說,他有辦法讓秦豐自取滅亡。

強華到秦豐軍中說,秦豐的老祖宗是吃老虎奶長大的,他起兵時卻打死一隻母虎,秦豐是“不仁不義”之人。強華用蜂糖在地上糊塗亂畫:“草霸王,不久長!”甲蟲螞蟻爬到蜂糖上,就形成了“草霸王,不久長”的字樣。

強華還叫人坐到牛皮鷹裡面,把牛皮鷹放到天上,牛皮鷹裡的人裝鬼弄神,胡喊亂叫:“草霸王,不久長!”秦豐的將士們看了、聽了都以為是天意,個個唉聲嘆氣。秦豐見將士們沒精打采,加上官兵把黎丘城圍得水洩不通,眼看糧草也盡了,為了保住剩餘將士的性命,他獨自走下山來。官兵用囚車把他押送到京都洛陽被斬。

老百姓沒有忘記秦豐,把秦豐稱為“霸王”,把黎丘稱為“霸王山”。

發生在襄陽 秦豐對抗劉秀之黎丘之戰(故事)

霸王山寨(殘存的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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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丘之戰】史料上確有記載。建武三年(27)春,劉秀消滅劉永集團主力後,又先後擊滅鄧奉、董沂部。命岑彭率傅俊、臧宮、劉宏三將軍共3萬餘人南擊割據南郡(郡治江陵,今屬湖北)自號楚黎王的秦豐。岑彭軍攻拔黃郵(今河南新野東)。六月,秦豐軍拒彭於鄧縣(今湖北襄陽市北),雙方相持數月。岑彭乘夜集結部隊,聲稱天明西擊山都(今湖北襄陽西北),縱其俘虜回營告知秦豐。

秦豐信以為真,調集全軍向西,企圖攔截岑彭軍。岑彭乘機揮軍偷渡沔水(今漢水)進抵阿頭山(今湖北襄陽市西),攻破秦豐部將張揚的防禦,沿山谷隘路直插秦豐都城黎丘,攻奪外圍要點。秦豐匆忙回救,夜襲彭軍,失敗,被岑彭軍圍困於黎丘。四年十月,田戎救豐,被岑彭擊敗退回夷陵(今湖北宜昌東南)。

十二月,光武帝親至黎丘。時岑彭攻秦豐已三年,士卒傷亡多;秦豐損兵9萬餘人,且糧草將盡,僅率千餘人堅守。光武帝遣使招之,豐不降,乃令岑彭、傅俊南擊田戎,以朱佑圍攻黎丘。建武五年六月,朱佑急攻黎丘,秦豐窮困已極,出降,至洛陽被斬。此戰史稱黎丘之戰,劉秀控制了荊襄地區,為其西進攻蜀創造了條件。

《後漢書》將岑彭與馮異、賈復並列一傳,評價道“論曰:中興將帥立功名者眾……岑彭說降朱鮪,勳著中州;力破秦豐,威震南土。”

《後漢書·朱祐傳》:“四年,率破奸將軍侯進、輔威將軍耿植代徵南大將軍岑彭圍秦豐於黎丘,破其將張康於蔡陽,斬之。帝自至黎丘,使御史中丞李由持璽書招豐,豐出惡言,不肯降。車駕引還,敕祐方略,祐盡力攻之。明年夏,城中窮困,豐乃將其母、妻、子九人肉袒降。祐檻車傳豐送洛陽,斬之。大司馬吳漢劾奏祐廢詔受降,違將帥之任,帝不加罪。祐還,與騎都尉臧宮會擊延岑餘黨陰、酇、筑陽三縣賊,悉平之。”

譯文:建武四年,朱祐率領破奸將軍侯進、輔威將軍耿植,取代徵南大將軍岑彭到黎丘圍攻秦豐,在蔡陽把秦豐的部將張康打得大敗,最後斬了張康。光武帝親自到黎丘(督戰),派御史中丞李由持蓋有皇帝印章的書信招降秦豐,秦豐卻口出惡言,不肯投降。光武帝就掉車回去,口授朱祐(攻打秦豐的)方法策略,朱祐就全力圍攻秦豐。到第二年夏天, 黎丘城中(缺少糧草)困苦不堪,秦豐就帶著他的母親和妻兒共九人以肉袒的形式(向朱祐)投降。朱祐用囚車把秦豐押送到洛陽,(皇帝就)把秦豐斬了。大司馬吳漢卻彈劾朱祐,說他廢棄皇上詔令接受(秦豐)投降,有違將帥職責,但光武帝沒有(給朱祐)加罪。朱祐返回軍中後,與騎都尉臧宮會合,攻打延岑餘黨在陰縣、酇縣及筑陽縣三地的賊眾,最後全都平定了。

發生在襄陽 秦豐對抗劉秀之黎丘之戰(故事)

國學課堂:後漢書解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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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豐】西漢末農民起義領袖。南郡邔縣(今湖北省宜城縣北)人。青年時期在長安讀書,後回到南郡擔任縣吏。王莽地皇二年(公元21年),天下大亂,秦豐在黎丘起兵造反。更始二年(公元24年),秦豐自立為王,號稱楚黎王。不久,攻佔了邔縣、宜城、鄧縣等十二縣,隊伍發展到過萬人。後來,又先後聯合鄧奉、延岑、田戎等人抗拒劉秀軍隊。建武五年(公元30年),兵敗,被劉秀軍押回京城斬首。

黎丘城是秦豐割據政權的中心,應是秦豐所築。據考證,黎丘城當在今襄陽市歐廟鎮歐廟遺址處。

(蒐集整理者:周硯農 楊立武輯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