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三天沒聯絡了吧,我知道如果沒有我的主動,我們就沒有如果了

很喜歡這麼一句話“其實我早就知道,只要我一放手,我們之間就結束了。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硬撐,放手了換來的是寂寞,不放手換來的是絕望。是你讓我明白什麼是一往而深又一文不值。”很多東西明知道該放手,卻又總是捨不得放下。

我們有三天沒聯絡了吧,我知道如果沒了我的主動,我們就沒有如果了。我一直在等待一個藉口,一個可以聯絡你的藉口,我期待著這股冷空氣南下,期待著突然的強降溫,這樣我就有理由對你噓寒問暖了,就可以提醒你天涼添衣、別感冒了。昨晚快下班時,你突然發來訊息問這附近有哪裡有賣涼茶的,現熬的下火王那種,我一個秒回,說附近沒有,想到你可能有些上火了,然後又向周圍的同事打聽了一下,附近還真有賣的。你告訴我你喉嚨痛,說下班後去那裡買,我知道後一陣心疼,想到你要十點才下班,就提出要幫你買好送過去,你再三拒絕了。因為特想見你、也有些擔心你,所以就在下班時再次自顧自的給你發訊息,告訴你我買了給你送過去,只是你一直沒有回信息,我以為你只是暫時沒有看到訊息而已。穿過紅綠燈,我跑遍了附近所有的店鋪,最終也沒有找到賣涼茶的,最後在藥店給你買了阿莫西林和胖大海,準備給你送過去的時候我再次給你發訊息,說我馬上就到了,就在你廠門口公交站臺等你。懷著些許忐忑我到了公交站臺,再次給你發了訊息,希望你出來,你依然沒有回微信,覺得有些心酸終究說不出口。最後,我告訴你我再等你十分鐘,我就走了,我也有家人,也有我需要肩負的責任,回去太晚了不好交差。等待的時間總是煎熬的,其實有時真的很恨你,相處這麼久了你都一直不肯給我電話,覺得自己挺失敗也挺卑微的。連打微信語音都要想了又想,怕你不高興,怕影響你。風有些大,我裹了裹衣裳,溫暖著有些發涼的心。很快,到21:40了,你沒有出現、也沒有迴音,我等到的是滿眼的失望和無盡的瘡痍,我知道這些都是我一廂情願的強求,又怎麼捨得去怪你。最後還是忍住心痛給你發了最後一條訊息“我得回去了,不等你了,那邊沒有涼茶,但我給你買了藥,下班後你也不要去那邊了”,然後給你發了一張所買的藥的照片。一路的霓虹拉出我疲憊的身影,路邊搖晃的婆娑樹影不斷的翻卷著那顆冰冷的心。我想我有些累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堅持多久,想哭,眼角卻沒有淚水,想嗚咽,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回到家10點了,我戴上面具、放下和你的所有,投入到家庭中,努力扮演好丈夫和父親的角色。我知道你10點下班,但過了很久你依然沒有訊息。洗完澡後,開了啤酒,希望把自己灌醉,希望自己不要去想你,也希望自己再也不為你心碎。11點的時候總算髮來訊息“太謝謝你啦,剛看到資訊哇,不要對人家這麼好,我自己去買了,以後不要這樣去麻煩你”。看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你有大小號的事兒,但始終沒辦法就這麼原諒你,所以決定不再給你回訊息。我知道自己放不下你,20分鐘後還是故作輕鬆的給你回了一條連我自己都騙不過的訊息“我下班後就直接回家了,就想逗你玩玩”,似乎一切都可以雲淡風輕、風過無痕。只是不想自己在你面前再次表現得那麼卑微,不想讓你知道我再次作賤自己,希望自己還能在你面前保留一絲尊嚴、儘管在你面前早沒了尊嚴,也害怕給你帶去更多的負擔和壓力。4:30我醒了,因為想你,我翻出了手機看著你那條沒有回的訊息,犯賤的再次給你發了“又降溫了,多穿衣!別感冒了!”然後等著天亮。

因為念一個人,所以夜變得如此的漫長,但總算是熬到了天亮。7:15你發來訊息“看你那傻樣,應該不可能,你用心了。以後有什麼事情跟你說”。一瞬間,覺得自己昨晚所有的付出和心酸都值得了,所有的委屈都煙消雲散。你總算願意跟我說一些你的事了,我也總算撬開了你心門的一條縫了。我回到“嘿嘿,你自作多情了,相片是我以前拍的昨晚風大,吹了一個晚上,實在沒辦法睡覺,然後就騷擾了你一下”。上午九點半,又忍不住再次問了你喉嚨還痛不,你說“不要那麼壞好不,剛才還有一絲絲感動,這下被你氣的想殺了你,怎麼不疼,報應那麼快會過去嗎?晚點去打針,一樣接一樣的報應(18號你睡覺落枕了,現在又感冒了),流感…死了還好些”。我知道你很相信因果報應,每次和我親熱後稍有個風吹草動的你都會認為是報應、是懲罰,也知道你有深深的罪惡感,但我不知道自己在面對你這樣的看法時,還能堅持多久,還能說服你幾次,或許再下一次我們就沒有下一次了,面對這些我感到深深的無力。或許我們上輩子都是罪大惡極、窮兇極惡之徒,這一輩子才會都是報應、都是懲罰。

我提出下班後陪你一起去打針,你怎麼也不同意,說吃了藥犯困,想回家躺會兒,你向來獨來獨往,你說讓你休息會兒。我知道,你始終不曾愛過我,不然又怎麼會這樣拒絕,如果哪一天我也像你一樣生病了,你是否也會像我關心你一樣關心我,像我心痛你一樣心痛我,會半夜給我買藥,會一夜睡不好覺,我想,你不會吧……

下午 一點半你發了你開的藥的相片過來,告訴我你剛回家,然後打了個屁股針。我說看樣子挺嚴重的,你說“你沒覺得這是報應嗎?”我一陣無語,真不知道該說啥了。如果真的有報應,那我的報應是啥?你說“時候未到”,如果非要說報應,那我的報應應該就是你吧,從認識你那一刻開始直到現在你都是我心底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說了想陪你一起去,你死活都不答應,你說你老媽陪你去的,這樣就不會欠我的。原來你一直認為你不曾虧欠過我,我們在認知上有了很大的偏差,我總以為從九月九日以後,你都欠我的,若無相欠又怎會相見。

早上等紅燈時,看到一個衣衫不整、光著腳丫的中年男人,在寒風凜冽中等著綠燈,目中無光如行屍走肉。我無法猜測他究竟經歷過什麼,只是生活不易,我們無時無刻都在變換著面孔,扮演著一個個角色,丈夫、兒子、父親、同性戀人,或悲傷,或開心,或身不由己、言不由衷。這條路很難走,這個圈子很苦,只希望在滿身疲憊、身心壓抑的時候,有一個懂得彼此的靈魂,能夠相互撫慰,給彼此溫暖,能有一個可以嚎啕大哭的懷抱。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