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就應該放下以前的過往

當程庚和他的前女友米莉又複合的訊息傳來時,深秋的夜晚,我正在為他織毛衣保暖。

“是真的,米莉剛剛在微信上洗了個澡,發了結婚戒指。”

在我朋友的微信群裡,有一枚她曬過的鑽戒。這顆鑽石的克拉並不大,但還是像子彈一樣明亮,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以!第一次,我抓起電話,想核實一下,也想問一下。程庚的手機關機,前公婆家的座機也很久沒人接了。

我執拗地撥通了程庚多次關機的電話,然後淚流滿面地坐在沙發上。

我一直堅信我和程庚的愛情是可以挽回的,所以即使離婚兩年了,即使我已經獲得了程庚前妻的頭銜,我還是全心全意的讓他在我心中孤單。

說到和程庚離婚,我真的很後悔。

兩年前,我因為一點小事和醉醺醺的程吵了一架,他迷迷糊糊把我推倒在地,額角劃了一層皮。看到我佈滿血絲的額角,父母很著急,弟弟更著急。我二話沒說,衝到公司,當著所有同事的面把程打得更好。

當時,程已經很清醒了,給我發了無數個電話和簡訊道歉。面對扔拳頭的姐夫,他開始解釋,然後他很焦慮。這場戰鬥最終驚動了110。從派出所出來後,程庚紅腫著眼睛盯著我:“離婚,我們明天就離婚。”

“如果你走了,我們還怕你。”我還沒說話,脾氣暴躁的哥哥已經替我回答了。

從那以後,我的生活就像一列脫軌的火車,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在起訴、庭審、宣判的過程中,我已經後悔了,所以我執著於一點:如果離婚了,孩子的房子就歸我了。

我把這個條件做對了,這更讓人無法接受。雖然房子上寫著我的名字,但買房子的錢都是我公婆出的。為了給我增加一個名字,程庚和她的公婆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尷尬。更重要的是兒子。誰知道誰不知道程有多愛自己的兒子?如果他想在離婚時放棄兒子,他怎麼能接受呢?

但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所有這些條件都得到了程庚的同意。

拿到離婚判決書的時候我真傻。程要好的哥們看了我的心情,嘆了口氣:“嫂子,說實話,程哥本來不想走的,可是你哥當眾打他,這臉他吃不起。”

看著程憤怒的背影,我的眼淚掉了下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別說只是額角上的一點皮抓傷,那就是程真的虐待了我,我也不會回我媽家搬救兵。

離婚後的一個月,我在家發呆,手機上收到一條簡訊:想兒子了,可以去看看嗎?是程越,我跳起來,整齊地收拾房間。程程進門的時候,廚房裡煮的花生豬手湯已經有了暖暖的香味。

看著久別重逢擁抱在一起的父子倆,眼淚又一次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那天晚上,我堅持留下來吃晚飯,然後才讓他離開。飯桌上,看著程用勺子更仔細地給兒子喂湯,我突然覺得有那麼一瞬間,好像所謂的離婚是一場噩夢。

那天之後,程庚回來的次數更多了。有些週末,他甚至在這裡連續呆了兩天。多虧了兒子,他吵著要父親留下來,程非常耐心地遵從了孩子的意願。

房間裡又出現了程庚的影子,我既高興又興奮。我洗澡時灑了幾滴香水。我已經決定,只要程願意,我不介意隨意收割。

令人失望的是,當我從浴室出來時,程已經坐在沙發上了。看到我溼漉漉的樣子,他的慾望很明顯,但他還是剋制住自己:“我在客房睡覺,你應該早點休息。”

那天晚上,我沒鎖門,睜著眼睛等了很久。虛掩的門沒有被推開。

我有點失望。然而,第二天在早餐桌上,當我看到程紅紅的眼睛時,我覺得未來充滿了希望——如果他真的不再愛我了,他怎麼能掙扎呢?

我覺得我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自己克服障礙的旅程,等待強大的時間讓分裂的我們重新團聚。

不久之後,程庚的奶奶去世了,因為她家鄉的人不知道我們離婚了,所以他想讓我帶兒子一起回去。我等不及要答應了。

在那次回老家的旅途中,我清楚地看到,公婆其實是想讓我們複合。

程甚至偶爾遇到下雨天,也會開車去公司接我,然後一起接兒子。同事看到這一幕,開玩笑說:“哪天你的婚宴又要喝了?”

我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只是在等待凋謝的花朵再次遇見春天。我不知道,這份幸福已經化為烏有。

第二天,程慌慌張張打來電話:“你昨晚給我打了那麼多次電話。發生了什麼事?我兒子怎麼了?”熬了一夜,聽到他的聲音,忍不住大喊:“混蛋,給我說清楚!”

那天下班後,程趕了過來。他親自在微信上確認了米莉的幸福:“我們訂婚了,下個月要舉行婚禮。”我的手幾乎貼在他的額頭上:“你是不是已經有外遇了,離婚的時候,是不是因為她,你才這麼堅決?”

“你在說什麼!”程庚拂去我的手指。“米莉一年前才聯絡過我。我們離婚跟她有什麼關係?”

“不,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我歇斯底里地哭了。程甚至坐在沙發的一角。過了很久,他吐出一句話:“我們是不可能的,不要這樣,我兒子很快就要輟學了……”

說到我兒子,我更討厭程庚。這個偽君子口口聲聲說最愛兒子,現在卻忍心讓另一個女人做他的後媽。

“滾出去。”我朝程庚扔了一個枕頭,大哭起來。

之後,我拒絕再見到兒子。即使兒子再三懇求,我也堅決拒絕。既然他狠心拋棄了兒子,又娶了另一個,我再也不會讓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見到他的兒子了。

程給我發簡訊的頻率更高,我什麼也不看,也不聽。我發誓此生與他不和,但這個無情的男人不甘心。兒子生日那天,他去學校接孩子。我在一條狹窄的路上遇到了他,我像個瘋子一樣把他的禮物和蛋糕踩在地上。程跑了,我緊緊地抱著兒子回家,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塊浮木。

“不,媽媽,不,我害怕。”午夜時分,兒子在夢中抽搐哭泣,小手無助地抓向空中。那一幕讓我淚如雨下。

為了安撫兒子,我毫無睡意地開啟電腦,網路上到處都是同一個標題:馮飛重逢,張柏芝淚流滿面。畫面不停地閃爍著張柏芝在醫院裡玩吊瓶的瘦骨嶙峋的手。那一刻,我和這個遙遠的女人在同一條船上。一方面是新歡舊愛閨情;另一方面,是落魄前妻的痛苦。世界上的男人都是美德。

繼續翻看所有的八卦,看了又看,突然感動了,被謝霆鋒經紀人的話感動了:“我現在更心疼白質,她應該明白,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她要學會放手。”

真的很難釋懷。

我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把兒子送來了。我來到程庚的公司時並不知道。

在公司的停車場,慢慢停下白色的車。他打著電話下了車,臉上寫滿了說不出的情意:“好,我明白了,中午見。”掛電話前,他還大聲問了一下。

看著這個容光煥發的男人,我的心徹底死了。這一幕很像我們戀愛的時候。那一刻,我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真的不再屬於我了。

一個月後,程結婚了。婚禮前夕,他發了一條簡訊:雖然愛情不在了,但我會一直把你和你兒子當親人。

盯著這一行看了很久,我把李宗盛對他和林憶蓮婚姻的總結髮給了程庚:“如果我們的愛情是錯的,我希望你我不會白白受苦。”。。。祝你幸福,找到你想要的,你認為值得的。”

“媽媽,你又哭了。”我睏倦的兒子醒了,抓住我的手說。我拍拍他的背:“媽媽只是瞎了眼,親愛的兒子,去睡吧,明天你就是爸爸的花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