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的愛情

很多時候,我不瞭解愛情究竟是什麼?也許我得到過,也許失去過。當然或者只是自己臆想症。就像覺得自己突然變成了一顆蘋果樹。開出了花,然而卻不是蘋果。突然卻覺得自己真的愛了,我很少說,我愛你。在我看來,這三個字是意義不明的。也是一種義無反顧的決絕。很多時候,喜歡看小說,裡面纏綿致死。到最後的不了了之。我想也許擁有也是失去吧。失去反而是另一種擁有。很多時候,我會想起很多人,當然還有我的失去,強子。他曾說我,喜歡的是強子不是他。他和強子是兩個人。其實他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很難分清究竟是自己臆想從來的那個,還是現實他。對了,我開始用他這個人稱。你這個人稱是多麼近的感覺。我害怕用你,這個轉身便可以靠進的溫暖。大多時候,我是個烏龜,有著龜縮的精神。我想脫離你的生命,可是卻捨不得。捨不得,一句無比矯情的語言。是的我龜縮的脫離了你的世界,卻沒出息的不捨的。如若如此,我會靜候時光。曾說過,我會自己走完自己的愛情,從愛到不愛。也是走到了盡頭了吧。我的疼痛,我的不捨,我的歇斯底里。到最後,是不是就成了一句話,你最近好嗎?曾想過,在許多年後,我成了新娘。你肯定是那個微笑看著我的人。或許在我的前方,穿著深棕色的西服,優雅的靜立。也或許你是在人群裡,依然穿著你喜愛的休閒服。在我看像你的一瞬間,依然微笑。然後輕點頭。那時的我們不管是否在一起。我想都是感謝吧,生命裡曾遇見那麼一個人。可以讓我的心。知道了歡喜與憂愁。可生可死。就像無愛不歡中,對周芬娜的總結。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能對一個人痴上一次,那是你或他的福分、我想這就是我的福分。也許愛情就是這樣吧,它這樣折磨人,讓你疼,讓你涼。又讓你不能忘記。

————摘自李倩的日記。

李倩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這座城市了,當初的走。現在的回來,都是因為同一個人,出站的時候,王倩不停的在想,為什麼要來?要不買票走吧,見了又如何,何必呢?對呀何必呢?因為一個男人去了遠方,因為一個男人又來了曾經說再也不要來的地方。人就是這麼矛盾又糾結。

在公交車上,李倩看著這座城市,感覺很陌生,突然覺得好像自己的的曾經都隨著這座城市建設消亡的一無所有。李倩沒有直接去目的地,而是提前下車,去了當初經常去的小吃街,小吃街中間的位置上有她最喜歡吃紅豆餅。賣紅豆餅的是位大爺,旁邊是個賣冰激凌。紅豆餅,3元一個,5元兩個。以前因為有他在,所以每次都是買兩個。李強其實不喜歡吃甜食的,這是李倩後來才知道的。但是李強每次都會給李倩買,然後在自己看著嘚瑟的李倩一起吃下去。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李倩看見了冰激凌櫃子,然後看到了紅豆餅。紅豆餅還是老價格,賣餅的還是老大爺,李倩要了兩個,咬了一口,站著那,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來來往往人好多,李倩像個神經病,邊哭邊吃,邊吃邊哭。吃完了,李倩停止了哭,李倩分手的時候沒有哭,接到李強的結婚請帖沒有哭,李倩不想哭,覺得只要自己一哭,自己那張堅強的虛偽面具都被粉刷的一乾二淨,只留下一張小丑的面具。李倩去了廁所補了補妝。然後準備去李強的婚禮,那個從大一陪著自己畢了業的男人,那個會在自己吃葡萄接著皮的男生,那個會因為自己懶揹著自己爬山的男人,那個笑著說,“你姓李,我也姓李,沒嫁呢,就成我冠上夫姓了”。那個別人會說你們家的李強。變成了別人家的李強。

李倩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參加李強的婚禮,因為覺得李強就是自己的,怎麼會是別人的,但是李強就是成了別人的了。李倩不敢回憶,他們是怎麼分開的,就是在某個夏天,李強突然告訴李倩,對不起,我愛上別人了,我們分開吧。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結束了4年的感情,李倩想問為什麼?可是李倩不知道怎麼問,李倩想說你是不是得病了,像電視劇裡面演的,男主角得病了,沒辦法告訴女主角,然後自己去承受。但是李倩什麼都沒問,聽著好像不是自己的聲音飄出,不要說對不起,好的。

李倩的愛情

然後李倩第二天買了票,去了別的城市。把扣扣上的強大人分組,放進了同學組,電話裡的A強子,改成李強。假裝這個人從來就是李強,同學李強。李倩再離開的火車上想,這也許就是場夢,也許是天太長,白天來的晚,所以很夢很難醒。分開的時候李倩從南方去了北方,正兒八經的北方,因為從小沒見過雪,以前和李強在一起的時候說好了,畢業去哈爾濱看一場雪,摸一摸真正的冰雕。嘗一嘗雪是不是沒味道,冬天是不是真的能把鼻涕凍住。但是不好的是,現在還是夏天,李倩想著還需要等5個月,才能見到雪。在哈爾濱的上班無聊的時候,李倩會發會呆,然後想著以後再也不要把自己的未來和別人綁在一起,那個人不在了。自己還有獨自去面對回憶,面對未來。然後再誇一下,自己果然是堅強勇敢的姑娘。誰說南方的姑娘出不來東北老爺們兒的心,可是這顆心李倩是不想要的。

站在酒店門口李倩看了看錶,深呼吸。走了進去,裡面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以前他宿舍的人都叫李倩嫂子,表情上或許有點尷尬,寒暄完了。抬頭看見了他,剎那恍惚。李強問,你來了。李倩說著,嗯,我來赴約了。婚禮上的他和李倩多年前在那個夏天深夜凌晨寫的一篇日記裡面一樣,他穿著深棕色的西服,優雅的靜立。只是不再李倩的面前。

(原創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