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與張幼儀:此去清風白日,自由道風景好

前幾日與友人探討徐志摩的為人,友人一口咬定徐志摩放在如今就是個渣男。大概是男人總會幫男人做著辯解,我說徐志摩只傷害過一個人,因為這段感情不是他想要的,他是個自由的浪漫的人,除了對張幼儀有虧欠,他對自己選擇的愛情,林徽因也好陸小曼也罷他問心無愧。正如胡適先生對徐志摩的評價,他的人生觀真是一種單純信仰,這裡面只有三個大字:

一個是愛,一個是自由,一個是美。

徐志摩與張幼儀:此去清風白日,自由道風景好

徐志摩

在此之前我只知道徐志摩與張幼儀是靠著父母之命,兄長之言結的婚。並無瞭解太多,在不斷搜尋資料以後發現,張幼儀對徐志摩的感情之深超越了我的想象。晚年張幼儀,對愛的定義,堪稱經典。有人問她愛不愛徐志摩,她答道:“

你曉得,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對這個問題很迷惑,因為每個人總告訴我,我為徐志摩做了這麼多事,我一定是愛他的。可是,我沒辦法說什麼叫愛,我這輩子從沒跟什麼人說過‘我愛你’。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的吧。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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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二張幼儀

徐志摩我想不用過多介紹。介紹一下張幼儀,她是一個大家閨秀,祖父是前清知縣;父親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二哥張君勱(mai)是頗有影響的政治家和哲學家;四哥張嘉璈是金融界和政界名流。

1915年,由政界風雲人物張君勱為自己的妹妹張幼儀提親,徐志摩把從未謀面的新娘娶進了門。

1918年張幼儀生了長子徐積鎧(阿歡),阿歡這個小名是徐志摩取得,他頂歡喜小孩,逗著小孩玩兒都有了笑紋,於是就叫了阿歡。本以為張幼儀能用孩子留住徐志摩,但不久之後,徐志摩還是去留了洋。

1920年徐志摩收到張君勱的信,被迫不耐煩地把張幼儀接到他身邊,張幼儀回憶當時徐志摩的態度“

我斜倚著尾甲板,不耐煩地等著上岸,然後看到徐志摩站在東張西望的人群裡。就在這時候,我的心涼了一大截。他穿著一件瘦長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圍了條白絲巾。雖然我從沒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可是我曉得那是他。他的態度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不會搞錯的,因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當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兒表情的人。

此時的徐志摩與林徽因墜入情網,張幼儀也看出了端詳,但她是想大不了徐志摩再娶一個,那自己也還是正室。只是沒想到徐志摩毅然決然選擇了離婚,已有兩個月身孕的張幼儀只好寒著心同意,那時有個插曲,如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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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與張幼儀的對話

1922年生次子彼得,遂與徐志摩在柏林簽字離婚。這是中國史上依據《民法》的第一樁西式文明離婚案。簽好離婚協議後,徐志摩跟著她去醫院看了小彼得,“

把臉貼在窗玻璃上,看得神魂顛倒

”,“

他始終沒問我要怎麼養他,他要怎麼活下去。

離婚後,張幼儀到巴黎投靠二哥張君勱,並隨其去了德國,入裴斯塔洛齊學院攻讀幼兒教育。1925年痛失愛子彼得,1926年夏被八弟張禹九接回上海,不久她又帶長子阿歡去北京讀書,直到張母去世,她攜子回滬。經時張嘉璈已經是中國銀行副總裁,並主持上海各國銀行事務,而徐申如也把海格路125號(華山路範園)送給張幼儀,使她在上海衣食無憂。

1953年,張幼儀在香港與鄰居中醫蘇紀之結婚。蘇醫生曾留學日本,在上海行醫,也是離異有子女。婚前,她寫信到美國徵求兒子(大兒子徐積鍇)意見:“因為我是個寡婦,理應聽我兒子的話。”

兒子的回信情真意切:“

母孀居守節,逾三十年,生我撫我,鞠我育我……綜母生平,殊少歡愉,母職已盡,母心宜慰,誰慰母氏?誰伴母氏?母如得人,兒請父事。

”阿歡的善解人意與父親自私風韻正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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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歡與張幼儀

1967年,張幼儀67歲的時候,曾和蘇醫生一起,到英國康橋、德國柏林故地重遊。她站在當年和徐志摩居住過的小屋外,沒辦法相信自己曾那麼年輕過。第二任丈夫過世後,張幼儀到紐約居住。

在共同生活了18年後,1972年蘇醫生病逝,張幼儀赴美,1988年病逝於紐約,是與詩人徐志摩有過情感生活的人當中,活得最長的人。

徐志摩究竟又多看不上這個妻子呢,還未結婚時徐志摩的照片被送到張家,還裝在一個硬質的盒子裡,照片裡的他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下巴尖尖的,張幼儀看了其實也沒有說什麼,只說了句:“我沒意見。”而徐志摩見了張幼儀的照片,卻說了一句:“真是個土包子!”可見,張幼儀在嫁給徐志摩之前對徐志摩不置可否,但內心一定充滿期待的,而徐志摩卻毫不客氣地表現出了對張幼儀的輕視和討厭。

還有一次徐志摩請女同學來家中吃飯,那女生打扮的很摩登只是裹小腳。女同學離開後,徐志摩問張幼儀對女同學的印象怎麼樣,張幼儀只是說了一句不爭的事實,她裹小腳啊,便又被徐志摩罵成了鄉下來的土包子,吵著要離婚。

徐志摩一生中只給張幼儀寫過一封信,叫做《笑解煩惱結——送幼儀》,標題便是裡面的一句話,徐志摩對張幼儀恐怕是從未上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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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張幼儀對徐志摩愛到什麼程度,徐志摩死後,張幼儀仍照顧徐志摩父母,怕對方難堪,於是讓他們收自己當義女。不僅如此,她還接濟潦倒的陸小曼,讓人敬仰。

最後以張幼儀寫給徐志摩的輓聯做結尾:

萬里快鵬飛,獨憾翳雲遂失路;一朝驚鶴化,我憐弱息去招魂。

徐志摩與張幼儀:此去清風白日,自由道風景好

徐志摩與張幼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