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車伕豔遇痴情女,妻子設計讓丈夫中招,兩女一夫的結局出人意料

窮車伕豔遇痴情女,妻子設計讓丈夫中招,兩女一夫的結局出人意料

對於不少男人來說,豔遇是一樁美事,因而是非常渴望的,如果這一輩子能夠三妻四妾,更是標準的人生贏家,一定會笑醒在溫柔鄉里不知今夕何夕。但是,這個世界往往也有例外。清代徐昆的《柳崖外編》裡就記載了這樣一個奇特的男人。他不但很害怕豔遇,擔心自己“失身”,還三番五次逼迫進了家門的女子快點走。更奇怪的是,這個男人的妻子居然會幫助自己的“情敵”,設計讓丈夫把她收做小妾,兩女共事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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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府豐潤縣有一個姓劉的車伕,性格憨厚而仁慈。每次駕車外出時,一定會仔細檢查車軲轆,確認沒有小蟲之類的動物之後,才會駕車出發,每天如此,一天都不會落下。

有人問他為什麼這樣做,劉車伕說:“我怕傷到性命,不敢殺生。”

有一天凌晨,有夥伴逼他同行,劉車伕駕車在前,只見月色朦朧之中,有兩條光柱,看起來就像兩根豎立起來的筷子,他急忙拉住韁繩,等光柱熄滅之後才駕車透過。後面的夥伴怎麼催他,他也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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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劉車伕又從這條路上回來,看到一個女子,大約三十歲上下,長相不是很美,但是卻光彩照人,坐在草叢間唱歌。

她唱的是:“黃草白蓑深復深,吁嗟騶虞何其仁。騶虞不見戚我心,騶虞見兮樂不禁。壬公丁女丹如琛,與子偕此百年忱,愛子戇兮愛子仁。”

車子來到跟前,女子請求搭車同行,劉車伕問:“你是誰家女子?”回答說:“我叫阿巳,就是你一個村的。”劉車伕相信了她的話,讓她上車,卻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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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劉家門口,車伕對女子說:“你下車吧。”女子問:“嫂子在家嗎?”劉車伕說:“在家。”女子說:“我下來喝杯茶可以嗎?”

劉說:“可以。”說完將自己妻子喊出來,把女子迎進家中。劉車伕原以為女子喝了茶就會離開,沒想到女子對妻子說:“我無家可歸,想留在你家裡。”劉妻沒有回答,劉車伕聽了,堅持說不可以。女子卻不肯離去。

劉車伕暗暗去村裡訪查,發現村裡並沒有一個女子叫做阿巳,心裡更加害怕。急忙趕回家來,聽到紡布的聲音傳出屋外。進家一看,是阿巳已經在織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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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車伕說:“你幹嘛騙人,請你馬上離開,不要禍害我!”女子說:“天下之人遭殃罹禍的,都是耍小聰明卻殘忍刻薄的人。怎麼會有憨厚像你仁愛像你的,誰忍心禍害你喲,你彆著急上火,我不離開。”

劉車伕叮囑妻子,讓她迫使女子離開。妻子說:“她無家可歸,又賢惠又靈巧,我不願趕她走。”劉車伕火了,夾起被褥睡到了外間。

有一晚,妻子過來對他說:“我癸水(月經)剛過,可以在一起嗎?”劉車伕剛剛親近,發現這人是阿巳,急忙推開,蒙著被子默唸說道:“失身了,失身了!”

第二天,車伕見妻子端飯過來,臉上汗如雨下,對她說:“昨晚差點被阿巳誘惑了,一整夜心裡都感到慚愧,沒臉見你。”妻子掏出紅手絹給他擦汗,斜著眼看他,神態十分嬌媚。車伕問道:“你哪來的紅手絹?平時你從不是這樣神態的。”妻子微微一笑,車伕更加懷疑。仔細一看又是阿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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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大怒,用飯碗砸面前的女子,沒有砸中。車伕急慌慌進到屋裡,看到妻子正在廚房的灶下,阿巳背對自己站著。車伕怒目圓睜,對妻子說:“你不趕阿巳走,我就連你一道趕走。”妻子迴應道:“好。你先出門消消氣吧。”

傍晚歸家,庭院裡寂寂無聲,妻子獨坐屋裡,點著一盞孤燈正在等他。劉車伕驚喜地問:“阿巳已經走了嗎?”妻子說:“走了。”

車伕接著問:“她去哪兒了?”妻子答:“不知道”。於是兩人鋪床展被,相擁而眠,枕蓆之間極盡纏綿。等到天亮,劉車伕撫摸著身邊的女人說:“我有妻室的人,怎麼能夠亂來?不守身子清白,差點就被阿巳誘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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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張望的時候,被子中的人忽然笑著說:“我其實是阿巳。”劉車伕嚇得魂不附體,這時妻子從外面進來說:“阿巳這麼賢惠,心靈手巧,又會持家,你忍心捨棄,我不忍心。她是我留下來的。”

事已至此,劉車伕無可奈何,只好將阿巳納為側室。

鄰居以及親朋聽說劉車伕收了一位奇異女子做妾,爭相帶著豬蹄和烈酒前來祝賀。其中有幾個能吃的,擺出來的酒肉和湯餅,轉眼就吃完了,於是拍著桌子說:“今天辦大喜事,都不讓客人吃飽嗎?”

劉車伕跟兩位婦人商量,妻子說:“屋子裡家徒四壁,哪裡有東西讓這麼多人吃一餐?”阿巳說:“別擔心。你們儘管去陪客,飯菜到視窗去取就可以了。”

劉車伕入座,客人大聲喊道:“上飯,上飯!”車伕問:“你們要吃什麼?”客人說:“湯餅就可以了。”車伕還未說話,阿巳已經知道了,她運刀如飛,切面如銀絲,調好五味,備好魚肉。車伕從視窗取食物,流水一樣絡繹不絕。在座客人全都吃飽了,能吃的也鼓起了肚皮。客人說:“好了。”鍋裡也正好乾乾淨淨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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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漸漸小康,柴米油鹽之類,不需要開口,阿巳取出一枚圓珠,轉動一下全都有了。偶爾需要零錢,阿巳也能拿出來。然而在另外一間房子裡的一口缸,常年封著口,阿巳告誡大家別亂動。

日子長了,劉妻對阿巳說:“我兩人姐妹情深,關係這麼好。你一定不是凡人,幹嗎不讓我看看你的真形呢?”阿巳猶豫地說:“姐姐想看,我哪裡敢不給。隔壁屋子裡的瓦缸,姐姐可以去開啟看看。”劉妻聽了這話,開缸看見一條巨蛇盤在缸中。

劉妻嚇得魂不附體。不一會兒,缸中升出雲氣,巨蛇騰空而上,兩條鬍鬚一丈多長,光亮照亮幾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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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車伕此時正在趕車,看到這道光,以為是彩虹,回到家裡才知道阿巳已經變身而去。妻子非常後悔。然而自此之後家裡日漸富有。

同鄉有一個鄒生,聽說了這件事,經常羨慕地說:“我如果也能娶到一個蛇精,那就心滿意足了。”他帶了許多錢進城,希望能找到一個像阿巳一樣的女子。

過了很久,有一個媒婆對鄒生說:“南城有個女子,面板光潤可人,但她是再婚之後又被休了的。”鄒生看過之後,非常喜歡,用五百兩銀子買了下來。才睡了一晚,就喊媒人退貨領走。

媒人問原因,回答說:“這女人貌美如花,劉家阿巳也不如她。但是她屁股的坐骨那裡有一寸長的肉尾,夫妻交合時,尾巴可以長達一丈,緊緊纏在我腰上,怎麼都掙脫不開,冰涼徹骨。這就是一條蛇,蒙了一張人皮而已,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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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揮手離開,踉踉蹌蹌回到豐潤。劉車伕遇到他,還跟他開玩笑,說:“你那個蛇精,滋味如何啊?”

縱觀整個故事,這個劉車伕是個地地道道的老實人,阿巳是個漂亮善良的蛇妖,劉車伕妻子也是個很厚道的女人。所以劉家才會越來越好。這也說明做人要做老實人,會有好的報應。最後那個鄒生,明顯是個陪襯搞笑的小丑,他的出場純粹就是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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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原文】

豐潤縣有車伕劉姓者,性戇而仁,雖組舞時,必詳視轍間,無蟲豸而後過,日一落則不行。或問之,曰:“恐傷物命也。”一日凌晨,夥伴逼與偕,劉車在前,見月色朦朧中,有光如二箸,劉急按轡待之,俟其光息而後馳過,雖眾夫催之不動也。次日,獨從故道歸,見一女可三十許,貌不甚佳,而光潤射人,坐草澤間,歌曰:“

黃草白蓑深復深,吁嗟騶虞何其仁。

騶虞不見戚我心,騶虞見兮樂不禁。

壬公丁女丹如琛,與子偕此百年忱,愛子戇兮愛子仁。”

劉至,女求載而行,劉曰:“子誰氏女?”曰:“吾名阿巳,即汝村中女也。”劉信之,載而行,目不轉顧。至劉門首,謂之曰:“請下輿。”女曰:“嫂氏在家否?”劉曰:“在。”女曰:“吾茶可乎?”劉曰:“可。”呼其婦出,迓女入。劉固謂其茶而行也。女謂婦曰:“吾無歸,願留子家。”婦未答,劉聞之,堅謂不可。女不去。劉暗訪村中女,無名阿巳者,愈駭之。奔而歸,聞絡緯聲達戶外,入則阿巳方織布。劉曰:“汝何誑也,請速去,勿禍我!”女曰:“天下之罹禍難者,皆小智而殘刻者耳。安有戇如子又仁如子,而忍禍子者乎?其少安無躁,妾不去矣。”劉囑妻迫以行,妻曰:“若固無歸,又賢且巧,吾不願其去也。”劉怒,攜被寢於外。

一夕,見妻來謂曰:“吾癸方過,可一索否?”劉方近身,則阿巳也,急推之,蒙被默唸曰:“辱身矣,辱身矣!”次日,見妻捧飯至,劉面汗如雨下,謂曰:“晚幾為阿巳之所惑,一夜愧心,實羞見子。”妻出紅綃試其汗,斜而睞焉,殊嬌媚。劉曰:“紅綃何來?子向日不如此作態也。”妻微哂,劉愈疑之,審視則阿巳也。大怒,以飯盂擲之不中,急入,見其妻方在灶下,阿巳背而立。睜目謂妻曰:“子不逐阿巳去,我將並逐子。”妻應曰:“諾。子姑遊衍焉。”抵暮歸,院庭寂寂,妻獨坐,點孤檠待之。劉喜曰:“阿巳行乎?”曰:“行矣。”曰:“何往?”曰:“不知”。遂展衾而眠,枕蓆之餘,備極綢繆。抵明,劉撫之曰:“我固有室,亂匹胡為?不守吾身,幾為阿巳所惑。”一轉盼間,衾中忽笑曰:“我固阿巳也。”劉方驚駭,妻自外入曰:“賢如阿巳,手指如阿巳,持家如阿巳,子忍棄之,妾不忍也。其為妾而留之。”劉已無可如何,遂以側室納焉。鄰人及同伴聞其家得異女,爭持豚蹄濁酒賀之。有健啖者,所列豚酒及餺飥,一刻而盡,拍案曰:“今日喜事,不令客一飽耶?”劉謀諸婦,婦曰:“室方如懸磬,何力足供多人餐?”阿巳曰:“勿慮也。子但陪客,從牖取之當自給。”劉入座,客復大譁曰:“飯來,飯來!”劉曰:“子何需?”客曰:“湯餅可。”劉未語,阿巳已知,運刀如飛,切條似銀,五味和而魚肉備,自牖取之,浥注不絕。座客皆飽,健啖者亦鼓腹焉。客曰:“止。”則釜中已無物矣。其家漸康,七事所需,劉未言,阿巳取圓珠一枚,聊運之自足。間需杖頭錢,亦無不給者。然別室一甕,常封之誡勿動。

日久,劉妻謂阿巳曰:“我兩人情好,可雲篤矣。子定非人,胡不以真形令吾見?”阿巳踧踖曰:“姊問,我何敢隱,別室甕中,子可啟而視之。”劉妻如言,見一巨蛇蟠甕中。劉妻大駭。須臾,甕中出雲氣,蛇騰而上,兩須長丈餘,光可數里。劉趕車在道以為虹也,歸始知阿巳變去。妻大悔。然自是家日以阜。同裡有鄒生者,知其事,常曰:“吾得一蛇精足矣。”攜重資入都,欲求如阿巳之光潤者。久之,一媒婆謂之曰:“南城某氏女,其光潤異常人,然已再醮再休矣。”引鄒生看之,喜,以五百金買焉。方一宿,鄒生呼原媒領之去。媒問故,曰:“其貌之美,劉家阿巳幾不如。然尻間有肉寸許如尾,方交合既濃時,尾可長至丈許,纏我腰甚固,解之不可開,涼殆澈骨,此固蛇蒙人皮者,我不堪也。”揮之去,踉蹌歸豐潤,遇劉車伕,揶揄之曰:“子之蛇精如之何?”

柳崖子曰:蛇而人,人之可也;人而蛇,蛇之亦可也。人而蛇其形,但蛇之尚不可,況蛇其心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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