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背後的心酸的散文

房客

_白木生

努力大半輩子的意義應該就是有一個遮風擋雨的歸宿,這是他老父親說的一句話。

他父親時常不在家,據說是在外面打各種雜工,我見過他的父親,高挑的鼻樑,方正的國字臉,眼睛的比例卻不是很協調,太過於小。

不過還是不影響他身上散發出的一種嚴肅的絞意。

再次看到他的父親是在他搬家的酒宴上,背坨了幾分,似乎是外面的工作把它壓下來的,整個人也和藹了不少,臉色也有些暗黃了。

笑起來的時候沒有了以前的恐嚇,有點不過是中年男人的溫柔罷了。

他家修了個三層,有很多的房間,他父親說,前面要修一個大學,所以多修點房間,讓那些外來的追夢人能夠有個住處。

過了很多年,那一天我在他家幫忙,正值九月,學生返校的高峰期,來來往往的人,給這片城市增添了不少活氣。

來住店的人也很多,他的父親可能體會過在外住宿的昂貴价格,所以價格很低,大學生都喜歡往這裡來。

他們沒有成群結隊,也沒有三三四四,而且簡簡單單的兩個人,總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他們身上我看到了光,畢竟沒有進過大學生的門,他們在我的影響裡,就是充滿未來的一束光,驚豔著我,讓我羨慕,甚至讓我自卑。

那天我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褲子,打著黑色的領帶,顯得很寬鬆,個子有一米七六以上的白臉男人,帶著一個穿著牛仔褲,小白鞋子,白色的花短袖的女孩子。

女孩跟在他的身後,似乎有些羞澀,臉上有些淡紅。他們弄好剛上去,就又來了一個男人,他的年紀似乎是十八九歲,穿著緊繃的黑色褲子,穿著白色的T恤,鞋子居然是和女孩子的是同款,不過上面的符號不一樣。

男人手臂很黑,臉也是淡黑的,跟他的白體恤一點都不搭配,和他父親剛出門回來時一個樣子。

男人沒有說話,買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在對面吃了一碗米線,但是我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在我們這邊,我沒有多說話。

沒過多久那兩個人便退了房,我看見對面的男子,瘋了一樣跑開了,我那時候不懂事,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的父親說,我只想給外來的追夢人一個臨時的歸宿,卻不成想,卻讓那些拼命努力的人,得到了一個不公平的對待,讓一些人得到一個臨時的家,在某一刻又突然失去,讓那些手中有點本事的人,肆意傷害那些天真的人。

他不知道是錯了還是對了,儘管後來調高了價格,還是有很多的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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