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女友妄想和我談婚論嫁

2012年,我成了大學生,就讀的大學就在本地城市的另一端,如我父親所願,離他近,畢業了就在我叔的公司上班,安安分分混過這幾年就好,他對我,也沒有什麼太大期望,畢竟我隨他,是個什麼貨色,他心知肚明。

我不在乎哪天在哪個教室上課,臺上的老師說什麼,只要我銀行卡里面的生活費還夠我揮霍,我就能安安心心埋著頭趴在桌子上睡覺。以至於,在上某一堂課時,趙峽總是挨著我坐下,只因為在這門極其受歡迎的課堂教室中,沉默寡言的她可能將只與周公對話的我當成了“同類人”。

前一個月左右,我們都沒有搭一句話,出現轉變是在一次上課中,我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在這個沒有熟人的大教室中,安靜無聲的環境下,我只好轉頭看向了這個挨著我坐了一個多月的“同桌”,想要尋求她的幫助。

趙峽也抬頭看向我,可我立馬知道我這個求助的眼神有多自尋其辱。她側了側頭,眼珠子瞥向我,眼神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般的意味,勾起嘴角轉過了頭,不理會我的目光。

我捏著中性筆那隻手浸出了汗,在老師的批評中被示意坐下,一向沒臉沒皮的我卻第一次感覺到了羞恥,此時身旁的趙峽卻說話了:“你別問我,我不會告訴你的。”

“你有病吧。”我半天終於憋出了這句話來,不願意說可以不說,何必這樣。

就這樣,從此我上這門課總要早些去佔位置,只為了不和趙峽坐在一起,可她卻依舊雷打不動坐在那個角落。我一時不知道該怨恨她,還是和我父親相熟的教授,讓我不敢逃課,只能呆呆坐在這個教室。可我總感覺身後有一道目光,不是自作多情的認為哪個姑娘偷看我,而是總覺得趙峽在用她那特有的不屑眼神打量我,讓我如坐針氈。

在趙峽的心中,我可能只是一個只會睡覺的蠢貨,可我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卻讓我總是不由自主去猜測她如何看我,有沒有將目光移向我,但真正的“由恨生愛”是在食堂那一次。

端著餐盤,遠遠就看見了趙峽和她的朋友,我給幾個兄弟使了一個眼色就準備繞路,卻在和他們鬥嘴時,聽見了從旁邊走過的趙峽和她朋友的話。

“他每次看見你都躲。是不是喜歡你。”

“你們倆,咦,肯定有什麼。”

趙峽說:“我看不上這種人,你要是喜歡他,就他和你有什麼吧。”

“我真的喜歡你,趙峽。”心裡一股火氣突然冒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嘴裡怎麼就說出了這句話來,明明說的陰陽怪氣,可我看見,趙峽的眼裡卻閃過了一抹慌亂 。

在接下來,我也不知道是因為兄弟們的慫恿,還是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心理,我居然真的和趙峽親近了起來。這個農村來的姑娘,懷裡總是抱著一沓書,說出來的話也永遠不太好聽,可她口中那個:“跟屁蟲”的我,居然真的有一天可以正大光明跟在她身邊了,只因為,她成了我女朋友。

這個過程可謂是千辛萬苦,我時刻感受到了在她眼中我有多麼一文不值,可是賴不住我臉皮厚,也肯改正,到後來,我還真的在她的要求下,考出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成績。可我做這一切的原因,都只是為了報復她,在一個絕佳的時間甩掉她,僅此而已,畢竟我真的很閒。

可趙峽在成為我女朋友後真的改變了太多,她好像愛笑了,會幫我帶飯,偶爾在我缺錢的時候,還能從兜裡逃出兼職錢來補貼我,最重要的是,就連兄弟們都說,趙峽偶爾打扮一下,真的挺漂亮的。

我也開始慢慢將那個報復置於腦後,一晃眼,度過了大學時間,可是趙峽開始惹我厭了,她開始不知好歹起來。

不明白女人是不是很喜歡規劃未來,總是和我說一些談婚論嫁的問題,在哪買房定居,要男孩還是女孩,以後等結婚了每年去哪旅遊,孩子的學校如何……

她的所言所為使我害怕,我可不打算陪她去農村過日子,我願意照我爸的規劃進行生活,也沒有想過孩子,結婚這些。我更沒有想過,和她過一輩子,當初的一個玩笑,難道要我負責一輩子嗎。可這些話,我沒有辦法對趙峽說出口。

作為一個女朋友她是不可挑剔的,可我總有一絲不甘心。是因為家境,還是沒了新鮮感,還是因為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她,或許這些原因皆是。

我們依舊在同居,在我父母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在他們和趙峽面前都各有一套說辭,來維持我這平靜的生活。趙峽什麼也不知道,她以為自己以後會面對兩個和藹的公婆,相愛的丈夫,說不定也會在這個大城市紮根,但這一切都是錯的,因為從頭到尾,都是謊言。

我看著這個充滿回憶的屋子,心裡醞釀了千百遍我要搬出去的藉口。坐在床邊,隨手拉開櫃子拿出一包煙,裡面還有幾盒安全套,可我每次都選擇用新買的。不為了別的,我甚至去猜想這個女人會不會在這上面動手腳,逼腹為婚。

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最近總是想起大學時趙峽在那個久遠不能再久遠的課堂上,趙峽第一次看我的表情,尖酸又嘲弄,或許她就是那樣的一個女人,以至於哪怕她現在不在這間屋子裡面,我也總覺得那樣的視線在注視著我,讓我背後發涼。

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女友妄想和我談婚論嫁

在結婚前就變成老夫老妻 又何必結婚呢 反正就這樣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