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美好都由博弈而出

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數。

很多雞湯確實是蘊含至理的,只不過我們的傳統文化重在意會,真正的心法也需要學徒式、長年累月的跟隨、學習、實踐才能獲得,所以那些我們耳熟能詳的格言警句起到的是明燈的作用,至於怎麼能做到,那得每一位後來者自己經歷。

而西方科學思維的精髓在於可證實、可證偽、可重複,這就是喝到雞湯的勺子啊,科學講究雙盲、講究大樣本量,都是在最佳化操作路徑,提升抵達目標、喝到雞湯的機率。

我們自小就接受道德高尚、品行端正的教育,只有做到這些,就能有與之匹配的社會地位,然而我混跡社會20多年,有了一條很深刻、很核心的領悟:所有的美好、一切想要的東西、閃亮的價值觀統統都是博弈回來的。

這世上沒有平白無故這回事,我們孜孜所求的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是來之不易的博弈結果。

“誠信”,是億萬年來人類大規模協作、經歷無數鬥爭流血才得出來的成本最小的合作方式;“和平”背後要有強大的科技、國防、軍人熱血支撐,平民才不需要在槍林彈雨中有生命之虞;“社會穩定”背後是武警、公安、以及一切安防人員日以繼夜的付出,我們才能不用擔心安危的半夜廣場舞、壓馬路、擼串哈皮;“社會和諧”背後有政府的治理、宣傳,還有所有國民共同約定俗成的規則,就連不隨地吐痰、排隊、公共場合不抽菸這種簡單的公德即便現在都還在緩慢的構建中。

我們心安理得的享受美好的同時,卻總是忽略背後的博弈,以為都是應該的,就是這習以為常的心安理得催生了巨嬰心態。

我們都說做人要善良,這是人性光輝的底線。

但什麼是善良?

我們到底有沒有仔細想過到底怎樣才是善良?

中華民族幾千年來都講究溫良恭儉讓,存善心、做善事,可什麼才是善心?怎麼才能做善事?

在意識到美好都是博弈回來之前,我也曾一度以道德為最高準則,對所有人都好,還因為出身於佛教聖地,真的就是對花花草草都有憐憫之心,幾乎就是“為鼠常留飯,憐蛾不點燈”,現在得出美好需要博弈的認知並切實踐行,這中間差的就是認知高度,以及無數真實的歷練博弈。

我最討厭甚至痛恨的人不是惡人、不是小人,而是那些善良卻愚蠢的人,他們正在覺得自己是聖母的宗教感知下,把世界往深淵裡拉,他們一心行“善”卻不講道理,他們以道德綁架所有人,他們沒有系統思維,覺得只要有善心世界就美好,他們正在全心全意、不遺餘力的以善心鋪就通往地獄的路。

小人惡人不可怕,因為可以回擊、也有規則和法律約束,善良的蠢人不可救藥,他們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好,即便是小人、惡人。對所有人有大愛存在於典籍當中,比如佛祖菩薩地藏王,現實中這類凡人通常是對壞人好得不到回報卻在親人朋友處發洩,還覺得我這麼善良為什麼會這麼對我,殊不知,親人朋友本該得到更多關愛,憑什麼就該受氣?這是濫好人。

我自己身邊就有很多這種型別,你說要對好人更好、對壞人更壞,他們無法接受:存善心不是應該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嗎?

還有用愛發電的。這是之前在臺灣的一場鬧劇,很多環保人士阻止核電站的建設,對科學一無所知,罔顧客觀規律,阻止利國利民的事,還說不需要電站,我們只要有愛就能發電。當愛用來做口號,通常就是災難的開始。

現實中還有很多愚蠢的事例,比如你為什麼要奢侈,剩下的錢可以捐給希望小學;國家為什麼不接受難民?還有愛狗人士,很多卻沒有公德心,亂咬人、隨地大小便;還有在社會事件中以道德為名義上躥下跳的“民運人士“,甚至還有用愛感召世界,主張刀兵入庫、馬放南山的,如此種種,不勝列舉。

沒有系統思維,沒有足夠的知識智慧,看不到本質,善心善事就是為虎作倀。

善良不是品質,而是能力,不僅在實力資源,更在認知智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