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我才學醫

醫生在我的心目中是一種神聖的職業,我曾在初中的時候想要當一名護士,但是當時這只是一個想法罷了,在回來就不了了之了。當然那個時候我其實就是充滿了好奇心,思想還只是一時的想法而已,那個時候的我並不知道學習護士要經歷哪些?也更沒有經歷過生老病死。也並不知道當真正成為一個護士後,生死有時只有一牆之隔。

隨著時年齡增長,漸漸地我經歷的事情多了,2017年我的二姐夫被確診患上了癌症,疾病來的很是突然,起初他只是腿疼,在小醫院被誤診為關節炎,可是後來病情沒有好轉,這才引起重視,後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後得知是惡性腫瘤,因其位置在大腿根部,治療需要高位截肢,且手術費高達70多萬,這個噩耗如同巨雷般轟擊著我的家庭,姐夫就是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截肢,最終選擇了死亡,這對尚很是年輕的姐姐來說很是悲痛,那時二姐姐幾乎每天以淚洗面,但好在姐夫狠是樂觀,因化療技術太過昂貴,姐夫放棄了治療,因家裡親戚的介紹,得知了一個有名的中醫,專治各種癌症,於是我們家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二姐夫每天堅持喝藥,生活像是有了希望一般,二姐和二姐夫都也以為事情得以好轉,高興的不得了,我至今都能記得二姐夫和二姐再去諮詢完老中醫後回到我家時,臉上洋溢著笑容,再一本正經地給我們說著那位神醫的觀點以及治療方法,當然這對於一位被上帝突如其來的已經頒發了死亡通知書的人來說毋寧說不是一件好事,我起初也跟著聽信了起來,可是後來上網一查才得知那位中醫所說的能治療康復的機率少之又少,自打那次起,姐姐每天好好熬藥,姐夫擇則負責好好吃藥,可是好景不長,很快腫瘤越來越大,漸漸地擴散全身,可見這種保守治療無效,因為中藥調理姐夫需要每天只吃清淡的還有流食,很快身體消瘦得非常厲害,像是皮包骨頭一般,剛開始的時候她們都是非常認真的照著中醫的方法去找,每天只吃流食,房間必須在25度以上,為此姐夫還遭受了不少罪,最後堅強樂觀的二姐夫還是沒有戰勝病魔,離開了我們。或許這對與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不再需要被忍受病魔的痛苦,可對於他的家庭卻是一種晴天霹靂的打擊,意味著孩子沒有了父親,妻子沒了丈夫,家裡的頂樑柱倒了,他的父母要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從那時候我就很是痛恨疾病,關注生命,也希望自己能為那些身患疾病的人貢獻出自己微薄的力量,更希望我們人類能夠早日對抗病魔。

與其談論喜歡學醫,不如說我想學醫。我想去學醫,想用我自己的微薄之力去幫助那些需要去幫助的人。

離別的悲傷在我心中劃了道痕,我將離別分為兩種,一是短暫性分離,二是生離死別,它是一種永久性分離。曾經我以為生離死別離離我很遙遠,經歷這件事情之後我才明白人要珍惜眼前所有的擁有,珍惜住眼前的親人,有時候離別就只是一個瞬間,快到你來不及去反應,有時候你好想讓這種悲痛的日子成為一種夢境,可是悲痛的日子卻是那樣的真實,真實的好像讓自己睡一覺,讓一切成為夢境,夢醒了一切都變好了,可是這卻是赤裸裸的事實,你無法去改變,只能去接受。

剛剛從2017年的悲痛中走出來,緊接著迎來了2018年了,本以為悲痛漸漸走遠,沒想到2018年的悲痛又一次讓我刻苦銘心,2018年10份,也是這個季節左右,正式歡度國慶的時候,突然之間的家裡打來電話,傳來噩耗,說是母親生病住院了,被確診為心臟病,本是身體健康的母親,突然之間的患病,並需要做手術,需要換機械瓣膜,手術需要20萬左右,之後我們家裡陷入了一段貧困期,好在母親的病能夠醫治,並不是無治之病,這是讓我很是欣慰的事,我還記得當時的母親很是無知,竟然不知道心臟在哪裡,一直以為心臟在肚子裡呢!我為母親的無知感到非常心痛,母親自己生了五個孩子,一生都操勞著,自己生病了竟不知道心臟在哪裡,我至今還記得要做手術的那一天,母親躺在能夠移動的床上馬上就要被推進冰冷的手術室時,母親指著她自己胸口跟我說了一句話,“他們要往俺這割這麼長的口子嗎?”那一刻我鼻子一陣酸,我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出,安慰母親:沒事,只是一般小手術,睡一覺就好了,我們都在外面等著你吶。

說完母親被推進去冰冷的手術室,一旁的護士催促著家屬離開,離開的那一剎那我彷彿看到了母親眼角閃過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