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之輩》:荒誕和衝突背後,引發的是對現實世界的思考

當一個人最基本的物質需求得到滿足之後,那麼對精神層次的需要,以及對自我實現的需要就會變得更加迫切,這是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的核心要義。不同的人物往往有著不一樣的命運,從這個層面來看,他們的需求側重點是否相同?

面對上面提到的問題,影片《無名之輩》就給出了答案,這部由饒曉志執導的喜劇片充滿著些許荒誕與衝突,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運用了頗具特色的方言,詼諧的語言加上特定的環境,從而營造的笑點也恰到好處,從而能夠引發情感共鳴。

該片針對的群體比較接地氣,既沒有講破繭成蝶逆襲的故事,因為沒有講富人如何一步步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而是將目光聚焦在了城市最底層人的身上。透過講述這一群人的故事,將人物的內心情感和外在表現巧妙融合,進而向我們揭示了人物的不同命運走向,情感真摯又十分自然。

不難發現,《無名之輩》這是一部非常經典的影片,區別於我們以往看到的喜劇片,該片雖然向我們刻畫的是最底層的人群,然而這些群體正是被社會主義邊緣化,因此也能引發觀眾對人生的思考,以及和對自我價值的探索。藝術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電影作為我們常見的一種藝術表現形式,它向我們傳達的情感更加直接深刻。

影片向我們講述了平凡人與生俱來的尊嚴,充滿著荒誕和喜劇色彩的同時,整體邏輯也十分清晰,基於對這些底層人物的形象刻畫,從而引發了對生命的思考和更高層次的需求。

《無名之輩》:荒誕和衝突背後,引發的是對現實世界的思考

《無名之輩》在同檔期電影中,口碑和人氣都屢創新高,仔細觀察我們就能發現,影片之所以能夠獲得成功廣受大眾歡迎,是因為本身的題材就有現實主義色彩。對於大多數觀眾而言,能夠讓他們喜愛並且為之傳頌的,一定是有現實條件作為支撐,那麼這部影片幽默背後又給了我們哪些思考?

“無名之輩”的夢想和追求

在影片一開始,馬先勇的身份是一個普通的保安,和大多數人一樣,他沒有顯赫的身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因此他也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那這個“無名之輩”他的夢想到底是什麼呢?透過影片中的畫面可以得知,他的夢想就是成為協警,這個夢想算不上偉大卻可以讓他感到滿足。

這點從影片中的一個細節可以看出,當他無意間發現一把槍想要上繳邀功時,卻在不經意間把槍弄丟了,本想著透過這次機會就能當上協警,然而現實卻沒有讓他如願以償。

小人物的悲慘境遇被刻畫的淋漓盡致,無論是和混混打架時索要醫藥費,還是用賒賬買的水果去討好班主任,從這些場景可以看出,他連最基本的溫飽都解決不了,所以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也就得不到滿足。

《無名之輩》:荒誕和衝突背後,引發的是對現實世界的思考

由此可以看出,馬先勇這是底層人物的典型代表,

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我們可以知道人最基本的需求是物質的滿足,其次就是生理和安全的需求。

對於馬先勇而言,女兒的學費都要延遲繳納,就連賄賂班主任的水果都是賒賬的,基本能溫飽都得不到滿足,也就自然而然的活在了社會最底層。

《無名之輩》這部電影中,馬先勇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回那把遺失的槍,這是一把象徵著夢想和希望的物件。他希望透過上繳這把槍立功成為一名警察,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放棄過這個夢想,即使不能成為一名警察,那麼當一名協警也沒有關係。

不難發現,儘管基本的溫飽都沒有得到滿足,但這並不影響馬先勇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和追求。為了能夠找到被偷的槍械,他不顧危險獨自前往就是為了能夠立功,或許對他而言,成為一名警察就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這也是一種慰藉和信仰。

實際上,低層次的需要和高層次的需要,彼此間並沒有多大的聯絡。

就像影片中的馬先勇,儘管最低層次的需要都沒有得到滿足,但還是不妨礙他實現自己高層次的需要成為一名協警,就是他的夢想也是一種信仰,透過從事自己喜歡的職業,進而這樣也能夠實現自我的價值。

《無名之輩》:荒誕和衝突背後,引發的是對現實世界的思考

縱觀這個小人物的一生,我們可以發現他的命運不乏有些坎坷。拼盡全力獲得的協警職位,卻因為工作的疏忽在一次酒駕中將它丟失了,與此同時,不只是他的工作丟失了,他的妻子也在這次車禍中喪生,妹妹也因此終生癱瘓。

原本生理和安全的需求就無法得到滿足,經歷了這次車禍事故之後,僅有的歸屬感和親情也蕩然無存。

幸運的是,馬先勇最終還是獲得了自我救贖,女兒和妹妹也選擇了原諒他,從而也獲得了丟失的愛和歸屬感。

“無名之輩”的自尊和原則

看完這部電影之後,我也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會原諒馬先勇的行為嗎?

不妨試想一下,因為一時疏忽釀成了難以挽回的大錯,我們是應該原諒還是痛恨?其實沒有絕對的愛,當然也沒有絕對的恨,馬先勇的妹妹在這次車禍中高位截肢,她不僅痛恨自己的哥哥馬先勇,她還痛恨這個世界對她太不公平。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擊,只有透過抱怨的方式才能將痛苦發洩出來,所以給我們呈現出來的形象有些咄咄逼人。

如果說喪失了行動能力是一種痛苦,那麼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得不到保障就會更崩潰。影片中的馬嘉祺一直難以接受這個現實,所以想要透過各種方式尋求短見,那麼她最後成功了沒有?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馬嘉祺悲劇也在於此,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都能夠控制和決定自己的生死,但她的不幸是連自己生死都不能掌控。這樣的人,她的內心更渴望愛以及對自尊的需要,面對自己生理上的缺失,她選擇了用結束自己生命這種方式,從而尋求解脫,這既是逃避也是一場自我救贖。

《無名之輩》:荒誕和衝突背後,引發的是對現實世界的思考

反觀馬嘉祺內心她真的放棄了自己嗎?因為經歷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她對生活是否真的沒有了一點熱愛?與此同時,對於那個讓自己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痛的人,她是否又能放下內心的仇恨,從而選擇原諒對方?她最終還是正確的認識了自己和周邊的事物,從而對這個世界依舊充滿期待,同時也選擇了原諒哥哥馬先勇。

影片中馬嘉祺尋求短見時,碰巧遇上了兩個劫匪,得知他們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她便想方設法用語言激怒對方,目的就是為了能夠達到求死的效果。然而這兩個賊又比較笨拙,所以她可以透過一張嘴控制對方的行為。也就是在這個時期,馬嘉祺潛在的自尊心徹底被激發了出來,當初的強勢和霸道,由於身體的缺陷變得有些無力。

故事的最後,兄妹倆隔著一道門進行了一場深入的交流,此時的馬嘉祺認定即將要離別,所以言語之中少了潑辣多了一分善意。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兄妹倆以往的相處模式都是吵吵鬧鬧,突然之間這麼和諧反而讓馬先勇覺得有些不正常。

隨後馬嘉祺說我已經原諒他了,從這裡我們不能發生,或許她心底早就不恨哥哥了,她只是需要尋找一個可以支撐她繼續活下去信念。因此,最初災難降臨的時候,沒有尋找到合適的突破口,才會選擇用結束自己生命的方法來逃避,直到最後發現世界依舊美好,這時她的內心也充滿了期待。

《無名之輩》:荒誕和衝突背後,引發的是對現實世界的思考

“無名之輩”的情感和需求

除了自尊以外,這部電影也將一個複雜而又蘊含哲理的問題擺在了我們面前:

面對生命中突如其來的打擊,到底是選擇放棄還是堅持到底?

現實生活中,無論平凡還是偉大,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情感和不同層次的需求,這是無法逃避又客觀存在的。電影透過塑造系列人物形象從而展示了人物內心的真實狀態和情感需求,這其中既有積極的一面也有消極厭世的一面。影片在刻畫兩個劫匪形象的時候,透過人物所體現出來的笨拙特質,進而展示出內心情感的缺失。

眼鏡和大頭都是從農村來到大城市的,由於對法律和秩序的認知缺失,導致了他們對自我定位出現了偏差,因而在選擇職業的時候,選擇了透過搶劫的手段謀生。最後的結果我們也能想象,兩人都被警方通緝逮捕,逃亡過程中基本的安全需求也無法得到保障,這也是兩人蠢萌的體現。

《無名之輩》:荒誕和衝突背後,引發的是對現實世界的思考

值得注意的是,這兩個劫匪雖然對自我認識不夠準確,然而他們也有追求遠大抱負。

得知自己搶劫的影片被網友惡搞,兩人覺得尊嚴受到了踐踏,因為他們不想被大家嘲笑,所以認為這是一種屈辱。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劫匪的可憐在於他還有尊嚴,可恨之處在於選錯了方向。

對於他們而言,背井離鄉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出人頭地,之所以會因網友的惡搞影片而崩潰,是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名聲傳到家鄉。其實從這個層面來看,兩個劫匪的形象像極了在外打拼的底層人民,當然我們這裡僅僅只是指大家的心理狀態,同樣都是為了能夠出人頭地。

儘管生理和安全的需求沒有得到滿足,但這種渴望被他人認同和被肯定的需求,也正是自我價值的一種體現。

結語

看完《無名之輩》這部影片,我們或多或少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現實生活中,我們的所有行為都是在滿足自己的某種需求。影片所呈現的人物正是底層人民,一方面能夠展示底層人民的真實現狀,另一方面也能反襯出觀眾的內在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