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晉靈公,名夷皋,晉文公之孫,晉襄公之子。公元前620年,晉靈公幼年繼位,成年後沉於聲色,治國荒淫昏庸,寵信奸臣屠岸賈。為了滿足個人奢侈生活,不惜殘酷剝削百姓,導致社會動盪,民不聊生,最終,被趙氏兄弟所殺。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晉襄公在即位初,就把兒子夷皋立為太子。公元前621年,晉襄公去世,正常情況下,國君之位應當由太子夷皋繼承,這是當時的普遍共識。事實上,夷皋確實成為了晉靈公,但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繼位過程並非一帆風順。

晉襄公去世時,太子夷皋年紀還小。晉國由於多遭磨難,他們希望能有一位年長賢明的國君來統治國家,而非一個孩童。在此背景下,夷皋的太子身份形同虛設,被棄於一旁。國君之位交於何人,則由朝中臣子商討。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趙盾的晉文公之後,晉國出現的第一位權臣,集軍政大權於一身,擔任執政,號稱“正卿”,法治晉國。他在晉國執政期間,權傾朝野,使晉國君權首次受到衝擊與削弱,樹趙氏之威,使趙氏一族獨大晉國。

此時,卿大夫趙盾說道:“應該立襄公的弟弟雍為新君。雍生性善良,年長睿智,深受先君賞識。更為重要的是,雍與鄰國秦國的關係十分親密,晉國之所以能與秦國保持友好,正是雍的功勞。立善良年長的人為君,這個國家就會安定順利,立先君喜愛的人,說明他仁德孝順。這種品格,若成為國君,一定會受到百姓擁戴。”

賈季卻不贊同他的說話,反駁道:“我覺得立辰嬴的兒子樂更加適合。樂雖然是雍的弟弟,但論能力,卻是強於雍的。另外,其母辰嬴一生受兩任先君恩寵,地位可見尊貴。若我們立她的兒子,老百姓一定會安心。”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趙盾亦反駁:“辰嬴在宮中的地位還不如九個妃妾,何來尊貴?相反,辰嬴地位卑賤,魅惑兩任國君,淫亂皇室,名聲已臭。她的兒子樂受到孤立,因而待在陳國,陳國實力弱小,離晉國距離遙遠,又怎麼提供援助呢?這樣受到孤立的人,又如何能成為國君呢。”

雙方一番爭辯,互不相讓,直至最後也未分出結果。

儘管如此,二人並未放棄。趙盾派人前往秦國迎接公子雍,賈季則到陳國召回公子樂,奪位之戰,一觸即發。正當立嗣爭奪進入混亂時,賈季命人殺掉了陽處父,趙盾趁此把賈季廢掉。同年十月,晉襄公下葬,十一月,賈季逃亡翟。同年,秦謬公亦去世。

公元前620年四月,秦康公得知雍要回晉國時,對他說:“當年文公回晉時,身邊沒有帶士兵,導致了呂、郤的禍患,這次不能讓你重蹈覆轍。”公子雍離開時,秦國送給他一支衛隊,護送回國。晉國要廢除太子另立新君的訊息傳開後,太子的母親繆嬴跑到朝廷大鬧。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隨即,她質問先君有什麼罪?太子又有什麼罪?為何你們去跑到外面尋新君?就這樣棄嫡子於不顧嗎?一連串發問,並沒有臣子敢應答。

之後,繆嬴抱著兒子,又跑到趙盾住處,跪地請求道:“先君去世前,把這孩子託付給您。曾說過‘若孩子是明主,我感謝你;若孩子是昏主,我怨恨你。’可現在先君去世不足一年,餘音尚在,您就要廢除太子,這怎麼能行呢?”

繆嬴一番話著實嚇到了趙盾,他不敢背上違命的罪責,就放棄了公子雍,立太子夷皋為君主,是為晉靈公。可是,眼下公子雍的衛隊快抵達晉國,趙盾必須作出應對。最終,他狠下心來,率領軍隊襲擊公子雍的衛隊。

雙方發生激烈交戰,秦軍將士雖作戰勇猛,但是,在兵力懸殊下,很快不敵潰敗。公子雍受傷,逃亡至秦國。公元前617年,晉國進攻秦國,奪走少梁。秦國率軍還擊,攻佔晉國的殽,雙方戰事暫時告一段落。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兩年後,即公元615年,秦康公率領大軍征討晉國,奪取羈馬。訊息傳至晉國朝堂,晉侯暴怒,命趙盾、趙穿、郤缺三將,召集軍隊反攻秦國。雙方主力在河曲之地遭遇,展開激烈對攻。這一戰中,秦軍由於輕敵,損失慘重,趙穿獲得戰功。

公元前614年,晉國的六卿認為:“秦國的隨會擅於挑撥之術,時常導致晉國陷入內亂,需要將其除掉。”於是他們私下讓魏壽反對晉國投降秦國,秦國上當,派隨會前往魏國遊說,後被伏兵所擒,押運至晉國。

公元前613年,周國君主去世,國內公卿爭權奪利,爆發內亂。受周國求助,晉國派趙盾率領八百輛戰車平息內亂,並擁立新君。同樣是這一年,楚國新君莊王上任。公元前609年,齊國君主懿公被國人殺死。

公元前607年,晉靈公已長大成人,本性顯露。他對於奢侈之物尤為喜愛,利用權力在民間搜刮彩畫,而後裝飾在房內。同時,晉靈公也喜歡站在高臺上,用彈弓襲擊路人,以旁人躲避彈丸的滑稽模樣取樂。除了貪圖玩樂,他生性亦極為殘暴,喜怒無常。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有次,宮中廚師沒有把熊掌煮熟,晉靈公勃然大怒,命人把廚師處死。這本是生活小事,可他卻輕易取樂別人性命,一時間宮內人人自危。得知此事後,趙盾曾勸告過晉靈公,但靈公根本不聽。沒多久,趙盾、隨會路過朝廷,看到有屍體從宮裡抬出,立刻猜到又是晉靈公幹的。

隨會先去勸告,靈公不聽,趙盾再勸,靈公依舊不聽,二人只好搖頭離開。連番被人勸告,這在晉靈公看來是一種恥辱,他覺得自己作為晉國之君,卻頻頻被臣子干涉行事,這會對其執政產生威脅。再三深思下,晉靈公決定除掉趙盾,他找到鉏麑,讓其去刺殺趙盾。

當天,趙盾待在房內休息,房門未關,鉏麑來到門前,看到此處房屋簡陋,擺設陳舊,便退至屋外感嘆道:“殺死忠臣與違背君王的命令,後果都是相同的。”說完這句話,他便一頭撞在樹上,自殺而亡。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以前,趙盾外出打獵時,在路邊碰到一個快要餓死的人,這個人叫示眯明。趙盾善心大發,拿出身上的食物給示眯明食用,然而他接過食物,只吃了一半。趙盾問他:“你不是十分飢餓嗎,為何只吃了一半?”示眯明答道:“我在別人府上當了三年奴隸,還沒見過母親,這食物還是帶回家,留給母親吃。”趙盾被其孝心感動,又給了示眯明許多飯菜魚肉,讓其帶回去。

不久後,示眯明進城謀職,當上了晉靈公的廚師,對於此事,趙盾並不知曉。公元前607年九月,晉靈公決定除掉趙盾,在宮中設宴邀其前往,伏兵埋於宴席兩側。此事被廚師示眯明得知,設法營救趙盾。趙盾進入宮中後,晉靈公並未立即動手,他知曉趙盾勇猛善戰,自己沒有把握制服。經過安排,他準備趁趙盾酒醉後,再群起殺之。

示眯明猜到晉靈公意圖,趁間隙時刻,他找到趙盾,勸稱:“君王賞賜您美酒時,只需要喝三杯即可,切勿多喝。”趙盾雖不明其意,但還是照做,並喝完酒後,及早離去。當時埋伏計程車兵還未準備,為了攔住趙盾,晉靈公發出一條惡狗,後被示眯明宰殺。趙盾見此,說道:“拋棄人,使用狗,只剩兇猛有什麼用呢。”此刻,趙盾仍然不知道示眯明在暗中保護他。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少許,晉靈公率領士兵殺至,把趙盾、示眯明包圍其中,示眯明上前與晉國士兵戰在一起,趙盾趁機逃脫。事後,示眯明脫險,與趙盾相聚。趙盾問他:“為何要救我性命?”示眯明這才笑說:“我就是桑樹下的那個餓漢,當年若不是您救了我,或許我已經餓死了。”趙盾驚喜,問其姓名,示眯明並沒有告知,而後便告別離去。

趙盾雖逃脫出去,卻並未離開晉國。數日後,他的弟弟趙穿率軍殺死晉靈公,將其接回。趙盾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很高,深得民間信任。反觀晉靈公,年紀不大,殘暴奢侈,晉國百姓早就對其恨之入骨。趙穿殺死晉靈公,乃是民心所向,並未引起國內動亂。

晉靈公死後,趙盾恢復原本的地位。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晉國太史董狐曾寫道:“趙盾殺死了晉靈公”並拿到朝廷上讓臣子傳閱。趙盾頗為不滿,解釋道:“晉靈公不是我殺的,是我弟弟趙穿殺的。”董狐卻說:“你是晉國正卿,雖然逃脫劫難卻沒有逃出晉國。你官復原位後,也沒有懲處作亂的人,可見你們屬於一夥,晉靈公之死,自然與你逃脫不了關係。”

後來,孔子聽聞了這件事,感嘆道:“董狐是一名正直無私的史官,據法直書面毫不隱瞞。宣子也是出色的大夫,為了遵守朝中法制,甘願背上不好的名聲。比較惋惜的是,若當時趙盾逃出晉國,他就會洗清嫌疑了。”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關於晉靈公殺趙盾,民間還有另一說法。

據說,晉靈公喜歡玩狗,為此專門在曲沃建了一座狗圈。他對於喜愛的狗狗可謂是呵護備至,錦衣玉食般伺候。甚至他向全國下令:“若誰敢傷害我的狗狗,就將誰處死。”此令一出,晉人皆害怕萬分,見到晉靈公的狗狗,都避之不及。奸臣屠岸賈藉此打壓異己,朝中有人反對自己的主張,他就是放狗咬誰。趙盾想要進諫,屠岸賈會放狗在門口,阻止其入內。

有次,晉靈公養的狗狗闖入御苑,將裡面的山羊咬死。晉靈公大怒,下令追查,屠岸賈為了陷害趙盾,對晉靈公謊稱:“羊是趙盾的狗咬死的。”晉靈公聽後,當即命人抓捕趙盾,然而,訊息走漏,在晉人的幫助下,趙盾逃走。趙盾的弟弟趙穿手握重兵,他見哥哥危機,率軍營救。來到宮城後,趙穿先是藉助民怒,殺死屠岸賈,而後闖入桃園。

本是一個刺客,當他見到被刺殺之人的家庭情況後,當即一頭撞死了

隨後,趙穿在裡面找到晉靈公,將其處死,晉靈公所養的那些狗,後來皆被晉人烹殺。

趙盾墓位於溫縣城西兩公里處的嶽村鄉方頭村內。墓冢原為方形,佔地數畝,上建廟宇,村名據此而得。今墓冢已無存,僅有殘碑一通存於村民家中,碑文湮滅不清。古晉人為紀念先祖功德,以趙盾故里東汾陽為軸心,在晉國國都腹地七村都以趙氏後裔住地而命名,即:趙康、趙雄、趙豹、南趙、北趙、大趙、小趙等村的趙姓,大多為趙氏後裔。

參考資料:

『司馬遷《史記》、司馬貞《史記索隱》、《左傳·文公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