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中國越安全30年過去,為何哈薩克遠比烏克蘭更出眾

1991年,對於國際社會而言可謂真正的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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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就在這一年的聖誕節,蘇聯最高領導人戈爾巴喬夫為西方國家送來一份空前絕後的至尊大禮包。隨著飄揚在克里姆林宮上空長達69年時間的鐮刀錘子紅旗徐徐降下,宣告了超級大國蘇聯的徹底終結。

而蘇聯解體也標誌著二戰以來持續時間將近半個世紀的冷戰格局徹底煙消雲散,美國成為冷戰的最後贏家。

但蘇聯的終結,也意味著獨聯體國家的新生,因為沒有了蘇聯的影響,包括俄羅斯在內的15個蘇聯加盟國也在自立門戶後,走上了迥然不同的道路。

而烏克蘭和哈薩克的南轅北轍,則最令人唏噓不已。

在蘇聯大家庭中,俄羅斯是當之無愧的大哥大,無論其國土面積還是人口數量都遠超其他14個加盟國之和,再加上“大俄羅斯”主義的大行其道,蘇聯幾乎就是大號的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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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俄羅斯之外,則屬烏克蘭和哈薩克最為突出,兩國一個是蘇聯大家庭中名副其實的二哥,綜合國力一度僅次於俄羅斯,另一個則是蘇聯大家庭中國土面積僅次於俄羅斯的第二領土大國,影響甚至決定了俄羅斯腹心的安危。所以蘇聯解體後兩國的發展軌跡,也始終吸引著外界的高度關注。

但兩國的發展狀況,卻令人不勝唏噓。在經過了30年的勵精圖治後,哈薩克從一窮二白的窮國,逐漸成為獨聯體國家中經濟水平僅次於俄羅斯的存在,而烏克蘭卻從蘇聯二哥的位置上徹底跌落,時至今日依然身處內憂外患的烏煙瘴氣之中。

那麼,為何經濟基礎薄弱的哈薩克能蒸蒸日上,而天賦異稟的烏克蘭卻一塌糊塗呢?靜夜史認為主要有兩方面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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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海航行靠舵手

在優秀影視劇《亮劍》中,李雲龍的畢業論文中曾有這樣一段話:

“任何一支部隊都有自己的傳統,傳統是什麼?傳統是一種性格,是一種氣質,這種傳統和性格是由這支部隊組建時首任軍事首長的性格和氣質決定的,他給這支部隊注入了靈魂,從此不管歲月流逝,人員更迭,這支部隊靈魂永在。”

這段話既是亮劍精神的高度概括,也經典地概括了“大海航行靠舵手”的主旨。可以說,一個優秀的國家領導人,是真正的國家之福。尤其是對哈薩克和烏克蘭這樣的蘇聯加盟國而言,領導人的作用就更加舉足輕重。

首先,對於包括俄羅斯在內的蘇聯加盟國而言,蘇聯解體絕不僅僅是改旗易幟、更名換姓這麼簡單。因為斯大林模式的積重難返,導致這些加盟國即便沒有了蘇聯的管理,也依舊存在嚴重的社會危機,這些危機在蘇聯解體後徹底爆發,成為各加盟國脫胎換骨的巨大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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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是俄羅斯和烏克蘭,也不得不在蘇聯解體後面臨著亟待轉型的巨大困難,如果沒有優秀領導人的左推右擋,想要成功渡過暗流湧動的險灘幾乎難於登天。

相比於現代哈薩克開國領袖納扎爾巴耶夫24年如一日的殫精竭慮,烏克蘭的領導人更迭則相當頻繁。

理論上說,政府的走馬輪換,必然會出現更優秀的領導人為烏克蘭的轉型保駕護航,但問題是蘇聯解體後的烏克蘭需要的是平穩的過渡,即以穩定為根本前提。雖然烏克蘭移植西方的所謂普選制度,但在寡頭政治一手遮天的情況下,烏克蘭政權的更迭不可能一帆風順,而這也意味著烏克蘭的大政方針不可能一如既往地得到貫徹。

所以烏克蘭在蘇聯解體後的30年時間裡,在以靠攏西方為主線的劇情中,也有過向東親近俄羅斯的插曲,而左右搖擺的國策,對烏克蘭轉型而言無疑是巨大的災難,而哈薩克則不存在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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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和現代意義上的國際關係不同,獨聯體雖然早已不是蘇聯,但蘇聯的影子卻幾乎無處不在,就連俄羅斯一年一度的紅場閱兵也有著濃濃的蘇聯風。

而蘇聯的外交關係,除了國與國之間的邦交,還有黨與黨之間的知交以及領導人與領導人之間的私交。

這三層關係的存在,使得蘇聯與其它國家的關係在友好時能好得不分你我,但一旦交惡則可能馬上反目成仇甚至兵戎相見,中蘇交惡就是典型的例子。

而蘇聯加盟國之間的關係也是如此,雖然蘇聯解體後因執政黨的易主,黨與黨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像蘇聯時代那樣親如一家,但領導人之間的關係還是一定程度上影響甚至左右了兩國之間的外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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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納扎爾巴耶夫,作為曾經的蘇聯公務員,對俄羅斯一直有著深深的眷戀,這是蘇聯解體以來哈薩克與俄羅斯關係始終相當親密的重要因素。

彼時的哈薩克,因為家裡確實沒有餘糧,所以長期以來都是靠著蘇聯也就是俄羅斯的救濟艱難度日,所以面對蘇聯解體的積重難返,哈薩克表現出了強烈的懷舊情緒。相比之下,葉利欽為了甩開包袱,不顧哈薩克等中亞五國的苦苦挽留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放手,導致哈薩克的自立門戶本質上是被一腳踹開的被動選擇。

有這樣的道德制高點,所以當葉利欽和普京想要重返中亞時,對哈薩克就有著或多或少的愧疚之情。

而烏克蘭因為幾百年來被俄羅斯殘酷壓迫,以及烏克蘭大饑荒與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的衝擊,最終在蘇聯行將就木時義無反顧地脫離了蘇聯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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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葉利欽還是普京對烏克蘭都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再加上三十年來烏克蘭領導人走馬輪換,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歲月的淘洗,所以俄羅斯與烏克蘭的關係,更多地侷限於平淡如水的正常邦交,為了西南大門和黑海的安全,俄羅斯能夠乾淨利落地對漸行漸遠的烏克蘭“痛下殺手”。

2、靠近大國才安全

哈薩克與烏克蘭最大的不同不在於國土面積和人口數量的區別,而在於區位的巨大差異。

而這個差異的最大不同在於:哈薩克和中國為鄰,但烏克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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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伊拉克、利比亞以及塞爾維亞等國在西方國家的侵略打擊下苟延殘喘甚至奄奄一息的窘況;再看看朝鮮、越南以及緬甸等國在經歷了一系列動盪甚至戰爭的摧殘後,依然能夠頑強堅持下來甚至越過越好,我們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那就是:

靠近大國好乘涼,大國意味著安全感。

的確,任何一個大國,理論上都不會允許周邊小國站到自己的對立面甚至成為域外大國對抗自己的跳板和前沿。

當然,也不會允許周邊小國在域外大國的侵略下改旗易幟,最終成為域外大國安插在臥榻之側的定時炸彈。於是才有了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才有了俄羅斯五日戰爭和克里米亞危機。

所以,大國周邊的小國,只要安分守己,不做不自量力的作死嘗試,身邊的大國會成為最好的保護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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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點上來看,烏克蘭和哈薩克理論上無疑都是幸運的,因為它們的身邊,有世界上國土面積最大的國家。因為繼承了蘇聯的絕大部分的遺產,所以即便蘇聯解體後的俄羅斯長期一蹶不振甚至半死不活,但維護國土安全的決心和能力還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只要烏克蘭和哈薩克緊抱俄羅斯大腿,理論上兩國的安全根本無需操心。

但問題是烏克蘭早已對俄羅斯深惡痛絕,蘇聯解體前烏克蘭掙脫蘇聯的腳步比俄羅斯還要急促,長期以來從沙俄到蘇聯對烏克蘭的壓迫,早已讓烏克蘭失去了對俄羅斯的最後好感。

所以當烏克蘭等到了遠走高飛的機會後,就馬不停蹄地踹開蘇聯開始了一路向西的步伐。但問題是疏遠俄羅斯的烏克蘭,周邊卻沒有與俄羅斯旗鼓相當,甚至實力比俄羅斯更強的大國予以替補。

歐盟雖然和烏克蘭不遠,但一盤散沙的狀態註定了歐盟在俄羅斯面前終歸只能是徒有虛名的沙雕巨人,不用吹,走兩步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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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南部的土耳其有著野狼般的野心,而且它也是歷史上威震亞非歐三洲的奧斯曼帝國的直系繼承者,但哈士奇般的作風,使得土耳其雖然高唱“泛突厥主義”聯盟,將觸角伸到了遙遠的中亞甚至西伯利亞,但卻註定了土耳其更多的只能是俄羅斯面前的搞笑擔當。

在這樣的情況下,烏克蘭的命運註定相當尷尬。在蘇聯解體後俄羅斯也一路向西的時刻,烏克蘭追隨潮流和西方國家打成一片無可厚非。但當俄羅斯被西方國家無情醜拒,進而不得不重新撿起對抗西方的武器時,夾在俄羅斯與西方國家之間的烏克蘭也就很快體會到了什麼叫“孩子有危險時,爸爸是保護神;孩子沒有危險時,爸爸是最大的危險”。

所以,就算烏克蘭有納扎爾巴耶夫這樣的領袖,因為俄烏交惡積重難返,再加上寡頭集團作為國家實際統治者的親西方抉擇,俄羅斯必然會成為烏克蘭的夢魘。

相比之下,哈薩克一來深知自己身處俄羅斯後花園的尷尬區位,所以對俄羅斯當年不辭而別早已選擇了原諒,在加班加點地去俄羅斯化,強化哈薩克民族意識的同時,也長期保持與俄羅斯的密切聯絡,對俄羅斯重返中亞的雄心始終持歡迎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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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時光匆匆,哈薩克等中亞各國早已物是人非,更重要的是,俄羅斯也確實在國力上力不從心。

沒有俄羅斯的負面影響,再加上和我們山水相連的區位,身處“一帶一路”倡議重要節點的地位,使得哈薩克在大國夾縫中找到了穩定的平衡點。

當然,對美國與土耳其的影響力投射,哈薩克也儘量不去招惹,儘可能做到“躺平”。

事實證明,雖然哈薩克四面受敵的區位遠比烏克蘭東西撕扯的區位更加惡劣,但因為交好俄羅斯,注重和我們關係,以及對域外國家的來者不拒,哈薩克最終保持了長期的穩定和安寧,併成為朝氣蓬勃的新興經濟體。

相比之下,烏克蘭因為外交政策的左右搖擺,更因為周邊沒有大國為“一路向西”的戰略選擇保駕護航。更因為自己在美俄聯合忽悠下主動放棄核武器這一鎮國神器,所以等待烏克蘭的只能是砧板魚肉般任人宰割的悲催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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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疏漏,煩請斧正。

我是靜夜史,期待您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