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相遇那瞬間最美

蕭十七笑看著兩人點頭:“是提前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一切請王妃放心。”

兩人眼神堅定地道。

蕭十七欣慰地點頭一笑:“那還等什麼,盧光,你快扒了皇上的衣服換上,落雨和餘漫也一起幫忙。”

蕭十七自空間裡拿出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兩張豬皮面具。

待盧光換好了衣服,將晟帝推到龍床下面,蕭十七便將面具給他親自戴上。

“現在皇上的臉色有些發青和發白,我在面具上再做一些改變,讓別人看起來更真實一些,等閒公公的藥拿來,喝過之後,算好時間半個時辰便可醒來,記住我曾經給你的臺詞了嗎?”

蕭十七整理好盧光臉上的面具,問道。

“記住了王妃,待會兒就讓王妃看看屬下的表現。”

盧光說著便換成了晟帝的聲音,緊閉著雙眼躺在龍床上,那動作那睡姿,與晟帝別無兩樣。

蕭十七滿意地點頭,又朝著落雨道:“藥準備好了嗎?現在就可以放在香爐裡點燃了,這四顆薄荷糖先含在嘴裡,以免我們自己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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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公公功夫不錯,幾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但蕭十七有的是剋制他的辦法,只要閒公公進來,聞了空氣中的薰香味,三步就倒。

這也是蕭十七早就為閒公公準備的厚禮。

他們在晟帝的寢殿裡謀劃著,閒公公這時卻拿著藥單,讓那群原本在寢殿外的太醫們檢查他手裡的藥單有沒問題。

他謹慎地樣子,讓一眾太醫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待大家都看過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出聲。

“各位太醫們,怎麼樣?這藥單子上開的藥有什麼問題嗎?”

閒公公將一群人從寢殿那邊帶到太醫院的藥房裡,神情莫測地看著他們。

“這藥單子上的藥開的沒問題,我們也能開,只是一些普通的補血補氣的藥而已,何以能讓皇上醒來?”

一名太醫不解,所有太醫都紛紛點頭表示懷疑。

“難道戰王妃是浪得虛名?根本沒有辦法讓皇上醒來?”

閒公公臉色有些難看,若真如這些太醫所說,蕭十七開的藥只是普通的補血藥,那不是在耍著他玩嗎?

皇上的性命她也膽敢開玩笑?

“既然戰王妃說喝了此藥皇上就能醒,那閒公公何不一試?我們大家都沒好的辦法不是嗎?”

人家年紀小,治不治的好,都敢開藥,敢嘗試;而他們這群年紀一大把的男人,卻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連嘗試都不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垂下頭沉默不語。

他們確實沒有好的辦法,戰王妃敢開的藥,他們可不敢。

萬一皇上出了什麼事,他們可不敢擔責任。

閒公公不由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些油滑又怕死的太醫們,若真指望他們,皇上不知早死多少次了。

看來,他將蕭十七找來,還是起了一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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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作用就是證明蕭十七不管醫術行不行,起碼開藥時毫不猶豫,不像這些人,一個個貪生怕死。

閒公公不再理會他們,讓藥童將藥撿好,自己懷揣著藥親自去煎熬。

當他興沖沖地將熬好的藥端著走進晟帝的寢宮,房門突一開啟,他便聞著空氣中似是有一股怪味。

他不禁蹙了蹙眉,見小漫子正立在晟帝的床頭,低眉順眼地垂首著,才放下了心。

掃了一眼在一旁不知在滴沽什麼的蕭十七和落雨,他便將藥先放在一進屋的桌子上,正準備和蕭十七說兩句話,徒然感覺大腦一片眩暈。

在他昏倒前,眼裡是蕭十七那帶笑的詭異的眼神。

“餘漫,快,將衣服換過來後馬上給床上的皇上喂藥。”

落雨忙上前幫忙。

蕭十七拿出一粒藥塞進閒公公口中。

“這藥,可以讓他昏睡兩天兩夜,免得他醒來太早,壞了我們的計劃。”

蕭十七說著又拿出金針在閒公公身上紮了幾下,這才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封了他的幾處穴道,兩天後,他連功夫都廢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他和晟帝逃跑了。”

事情如此的順利,讓蕭十七算是稍微鬆了口氣。

餘漫戴上閒公公的面具後,便先將藥餵給了床上的盧光,而落雨朝著龍床下面輕拍了幾下,一個密道入口程現在大家眼前。

一對男女從密道里鑽了出來。

“王妃,雨首領。”

兩人長得顯然與盧光和餘漫一模一樣。

“你們兩個以後就是小光子和小漫子,伺候在皇上和閒公公左右,聽從他們的命令列事。”

“是,王妃。”

兩人看了一眼床上的晟帝和正在喂藥的閒公公,恭敬地應聲道。

這時,從密道里又鑽出了幾人,他們穿著黑衣黑衫,帶著黑麵具,,亦然是戰王府的暗衛。

落雨讓幾人將床底的晟帝給拖了出來。

交待道:“將這兩人從密道里帶回戰王府的地牢,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們的行蹤。”

“是,我等一定不會讓主子失望。”

幾人說著,從身後拿出揹著的大麻袋,快速地將兩人分別裝進兩個麻袋裡,背起就跳進了密道里。

蕭十七有些不放心地朝他們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聽著他們遠去的腳步聲,蕭十七忙讓落雨將地面的機關給合上。

一切都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除了瞭解事情真像的他們,誰也沒發現床上的人和喂藥的人已經換了。

半個時辰後,床上的晟帝醒了過來,小光子忙出去讓人去通知太子和一些肱骨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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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與那些忠於晟帝的保皇黨們一起過來的。

一番跪拜見禮後,晟帝在閒公公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

他望著床前的一群人,面色複雜地道:“這次多虧了戰王妃,朕才能再見到你們。”

“朕以為,再也醒不過來了,沒想到卻在睡夢中有了奇遇。”

他望了一眼太子,朝著他招了招手。

“昱兒,你過來。”

楚昱上前幾步,站在床前,淡然地看著晟帝。

“朕以前或許做了太多的錯事,上天看不慣朕,才會降下懲罰,還好夢中有高人指點,給朕指了一條明路。”

成國公感覺皇上有些詭異,忙上前朝著晟帝跪拜道:“皇上,您能醒來,誠然戰王妃功勞很大,但也是上天的庇佑,只要皇上好好的,我等就放心了。”

晟帝朝他威嚴地一掃:“怎麼,朕說是戰王妃的功勞,你竟敢質疑?”

“撲通!”

成國公被晟帝嗜殺的眼神一瞪,下得立即慫了,雙膝著地,跪倒在龍床前。

“臣,臣不是這個意思,當初還是臣上奏給太子,讓戰王妃來為皇上您醫病的。”

成國公抹著頭上的冷汗,背脊艱難地維持著弓形,不敢再看晟帝的眼睛。

“成國公忤逆朕,這段時間就不要上朝了,在家好好閉門思過吧!”

晟帝漫不經心地說著,卻將成國公給嚇得面色慘白,額頭上的汗如雨下,卻不敢說一不字。

對於晟帝的金口玉言,他唯有小心翼翼地謝恩尊從。

成國公平常慣會須溜拍馬,自詡對晟帝瞭解的很透徹,沒想到這一開口就拍到了馬屁股上,讓一些保皇黨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連開口都不敢再開,皆垂首著,等著晟帝先開口。

果然不負大家眾望。

晟帝在閒公公的服侍下喝了杯水,將視線投在了太子楚昱身上。

他深嘆口氣,看著楚昱真誠地道:“昱兒啊!父皇這次昏睡不醒,實則是有原因的。”

喘了喘氣,他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父皇在夢中遇到了一名老神仙,他告訴朕,朕以往造的殺孽太多,這次是上天要朕的命,若是朕想活命,必須放下一切,皈依佛門。

他告訴朕,朕與佛有緣,下半生唯有呆在寺廟方可安度晚年,否則就會有性命之憂,醫藥無可救。”

眾人不由一驚,有些誠惶誠恐地看著晟帝。

特別是楚昱雙眸複雜地看著床上一夜之前似是蒼老了不少的晟帝,蹙眉道:“父皇,不可呀,這東越的江山離不開您,兒臣亦需要您。”

晟帝擺了擺手,意味深長地道:“朕心意已決,三日後退位讓賢,直接禪位於你。”

“不可呀皇上,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請父皇三思,收回成命。”

眾人齊齊跪倒在晟帝床前,激動而不可置信地看著目光堅定的晟帝。

“你們想眼睜睜地看著朕死嗎?朕死了與你們有什麼好處?還是你們早就見不得朕好,想讓朕早點死去?”

晟帝突然發飆了,他指著面前的眾人,雙目圓瞪,就像是如果這些人不同意他退位,他就會立卻死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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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我等只是覺得太突然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如果這是皇上深思熟慮過後的意思,我們自當遵從。”

即使他們再不願意,皇上自己都不想要皇位了,他們還能如何。

楚昱朝著晟帝道:“父皇,夢中之事,會否有假?希望您再考慮考慮,這東越的江山還是父皇說了算。”

他試探完,突然想到楚夙離開時所說的話,腦子有些發懵。

為何老七知道父皇會退位讓賢?知道會有這一天?

他不禁悄悄地朝著蕭十七站立的位置看了過去。

後者卻是連眼皮也不抬地認真聆聽著大家說話,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來。

“朕說禪位就禪位,以太子你如今的能力,再加上朕留下來的這些肱骨大臣的輔佐,相信東越會比父皇在位時要好,朕禪位後會找一家寺廟修行,只帶著小閒子,你們誰也不要來尋找朕,也不要打聽朕的情況,朕只想安安靜靜地在寺廟裡修行。”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見晟帝是鐵了心不想要這東越的江山,無奈地嘆了口氣,任誰也不敢相信,會有這麼一天。

他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同時跪倒在地,齊聲道:“謹遵皇上口諭,我等會一心一意輔佐太子登基,不去打擾皇上修行。”

晟帝終於露出了笑臉,道:“這就對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朕還想長命百歲呢!這朝堂上的事,讓朕忙的焦頭爛額,只怕用不了幾年朕就會英年早逝,幸好這個時候有高人在夢中指點,否則朕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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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英明,吾等恭祝皇上明悟。”

大部分大臣嘴上雖這麼說著,可心裡卻忐忑的要命。

以往晟帝對付太子一黨時,他們可沒少出力,皇上說退位就退位,根本不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機會,留下他們以後怎麼面對新帝。

特別是成國公,這會兒躲在角落裡裝死,深怕太子會看到他。

如今戰王生死不知,若是太子登基,派人去查,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他。

皇上可是將他坑的好慘啊!

一朝江山一朝臣,往日他這個晟帝的忠犬,以後定只能在夾縫裡生存了。

只希望新帝不要記起他才好。

“你們都下去準備三日後的禪位事宜,昱兒留下,朕有事交待。”

晟帝有些疲憊地朝大家擺擺手,閒公公便催著大家趕快離開,不要耽擱了皇上臥床休息。

蕭十七趁機站了起來,朝著晟帝道:“既然父皇有事與皇兄商談,那兒媳就先回戰王府了!”

晟帝擺手道:“走吧,朕給你的賞賜隨後讓小閒子親自送過去。”

蕭十七道了聲謝,朝著楚昱告辭,便帶著落雨提著藥箱離開了皇宮。

回去時,還是乘坐鑾轎,由宮裡的太監和待衛護送。

一回了戰王府,蕭十七便將這些護送他們回來的人打發走,讓落雨自己去休息,她自己則急切地往內院跑去。

由於太過心急,拐角處楚夙來不及避開,恰巧與蕭十七撞個滿懷。

蕭十七:“哎喲!”了一聲,摸了摸被撞疼了的鼻子,眼淚汪汪地看著楚夙。

“娘子還真是心急,這麼急不可耐地投懷送抱,是不是想早點履行承諾,暗示本王今晚就可以圓房了?”

楚夙不懷好意地朝著蕭十七的耳朵吹了一口氣,一臉的壞笑。

“你大腦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呢?我這麼著急,不信你不知道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