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扇開著的窗戶裡,一定印證了這一灣清水的由來與起始呢

曾經覺得視力是隨著時間越來越糟糕的東西。你很難見到誰家孩子從幼兒園開始就戴著大眼鏡跑來跑去。就是那種和酒瓶底一樣厚的眼鏡,當年小學作文非常流行的比喻手法。

到了小學戴眼鏡的小孩依然是少數,其實他們中的一部分這時視力已經開始變差了。當然,小孩子這種生物是最不願意成為異類的,所以若周圍同學們都沒有戴眼鏡的話,即使每次要做黑板上的練習題時都要死乞白賴地去抄同桌的,即使每次被老師叫起來回答黑板上的問題時只能胡亂回答然後捱罵,也很難下決心去配個眼鏡戴上,至少我當年就是這樣的。畢竟,當年柯南還沒有開播,我們缺乏一個眼界

這扇扇開著的窗戶裡,一定印證了這一灣清水的由來與起始呢

初中高中就完全是另一個世界,隨著人接觸到的事物越來越多,視力也越來越糟。眼鏡如雨後春筍一般從男生女生們臉上冒出來,和同樣很雨後春筍的青春痘一樣。尤其作為重點班的一份子,你如果沒有戴眼鏡,內心總會有莫名的不安,似乎視力好這件事暴露了你平日沒有挑燈夜戰,刻苦學習的不堪事實;所以你只好每晚都抓緊時間打電腦遊戲和躲在被窩裡看漫畫,爭取早日把視力變差,做一名合格的重點班學生。

但無論你屬於戴個50度的眼鏡意思一下的型別,還是屬於脫下眼鏡就睜眼瞎的型別,我們的視力終不會一直惡化下去,最終失明;就如我們不會無休止地一直長高,最終都跑去休斯頓當姚明接班人一樣。大概到了某個年齡,時間自然會停下它歡脫的腳步,最終給你留下一雙要靠五顏六色的美瞳片們和飛揚跋扈的假睫毛們來美化的死魚眼。

這扇扇開著的窗戶裡,一定印證了這一灣清水的由來與起始呢

我一直並不清楚視力會突然停滯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人體的器官發育成熟了,也許是因為我們不再那麼拼命用眼了,又也許是你我不再如同以前那樣想把所有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了。黑板上的練習題、春天開滿花的公園、被傳閱得皺皺巴巴的漫畫,以及初戀物件青澀的臉,這些曾經拼命努力想看清楚,試圖努力封存在腦海裡的事物,似乎逐漸地沒那麼重要了。你知道,少男少女們終究會進化超極化或者究極進化為綠茶婊和裝逼犯,成為自己都懶得看清自己的大人。

我們不再需要去做高考題典,不再想去公園奔跑,不再靜下心來閱讀書籍,也不再想端詳戀人毫無新意的臉。我們是在黑漆漆的地底不斷打洞的鼴鼠,我們是從樹上回歸泥土的逆生長的蟬。

我們學著如高僧入定一般閉著雙眼,故作深沉狀,不再去為沒有辦法看清什麼而糾結,假若那天突然誰跑來把整個心掏給你看,反而會讓你纖細的小靈魂受到驚嚇。於是我們對於看清有了莫名的排斥,無論是對他人還是對自己。就像許多女生戴眼鏡不再是為了看清什麼,而是為了掩蓋自己昨晚通宵泡吧的黑眼圈。我看不看清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你看不清。

所以如果有朝一日若你也成為了所謂成熟的大人,唯一記住的就是千萬別故作傷感地說“為什麼沒人看到我的內心啊嗚嗚嗚”。當你深夜寂寞空虛冷,因沒人能真正瞭解而顧影自憐時,正確的做法無非是:“好吧,你看不見我內心多傻逼,當然,我也不需要你看見。”

這扇扇開著的窗戶裡,一定印證了這一灣清水的由來與起始呢

雖然這些疤痕影響著樹幹的美觀,但是這些眼睛似的疤痕正是它們身上特殊的印記,這正是攝影創作裡的美埃我說:也可能這些疤痕真就是樹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扇扇開著的窗戶裡,一定印證了這一灣清水的由來與起始呢。

不遠處,那對站在小橋上竊竊私語的撐傘男女引起她的注意,她說:你看,那對男女,多像許仙與白娘子斷橋相會啊,我笑笑:這麼說,湖心那划船的男女,可能就是范蠡與西施泛舟湖上一道風景了。我驚奇著朋友的想象力,一邊極力想象著戲臺上那些綠衣靚女們又是哪個朝代的名媛們在一展風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合適的形容詞。

真是隔行如隔山啊,我只看到張張生鮮亮麗的臉上洋溢著的甜甜笑,圓潤的歌喉與優美的舞姿正把演出推向高潮。好一幅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此情此景讓我來不及現場執筆構思,燈光閃爍裡,朋友早就伸著鏡頭將此定格住了。

這扇扇開著的窗戶裡,一定印證了這一灣清水的由來與起始呢

其實,生活中有些東西對我們來說根本無法留住,就像春天的雪,洋洋灑灑地漫天飛舞,可是一旦落地就被複蘇的土地融化。而對攝影師來說就不會留什麼遺憾,那個飛舞的過程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的,因為他們專門捕捉自然界稍縱即逝的東西與瞬間的美。他們之所以能將美麗留住,正因為,他們心存熱愛,才把心底澎湃的激情,淋漓盡致地昇華到無憂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