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臊子面”或“哨子面”都不對,用這個shào字才正式

老家有一種茶壺,當地口語稱“泥鮮壺”,還有瓦罐兒、瓦盆兒等一些用陶土或紫砂燒製成的器具,也都冠之“泥鮮”。

稱“臊子面”或“哨子面”都不對,用這個shào字才正式

老家稱“泥鮮”壺的宜興紫砂壺

因老家的口語中把土和成的泥稱為“泥鮮”(音同,沒有確定的文字),順理成章地認為,這些泥土製成的器具就應該這麼叫,而且始終認為這一稱呼是老家原有的、獨創的。自知道宜興壺、宜興紫砂後,才反應過來,“泥鮮壺”中的“泥鮮”一詞,根本不是本地原有的意思,而是源自“

宜興

”這兩個字 !只因過去老百姓多不識字,只知其音,不知其名,經幾百年口耳誤傳,“宜興”也就變成了“泥鮮”。

稱“臊子面”或“哨子面”都不對,用這個shào字才正式

看著就有食慾的shào子面

由此想到,一款同樣的家常麵食,有的地方叫

,有的地方叫

,還有地方叫嫂子面、勺子面的,雖然叫法各異,但其起源應該為同一地,“臊、哨、嫂、勺”字雖不同,但發音極其相似,區別只有捲舌音和聲調,無論sao還是shao,相信,最早也應該是源於同一個字,而這個字後經多年知其音不知其名的口耳相傳,加之各地口音差別,才逐漸形成了今天的五花八門。那麼,這其中哪個字是正確的呢 ?個人認為,全都不對 !

稱“臊子面”或“哨子面”都不對,用這個shào字才正式

看見這字,想得多了點兒

先看“臊”,第一想到是,某水泥牆角被多人嘩嘩後,經太陽暴曬再返潮,氣味很sāo;第二想到是,某女孩做某事被某人看到,紅著臉跑開,她害sào;可能還會想到,某技術女性被稱為sao狐狸。“臊”字用在食物上,給誰感覺也不適。再說“哨”,聽到的眾口一說是,吃麵時嘴型和發出的聲音像吹口哨,所以叫“哨子面”,想想任何人嘬任何麵條時,都是這口型,都會發出聲音,難道旦是麵條就這樣稱呼 ?所以這個說法也不對。至於“嫂”“勺”等等……,故事比茅臺編的還怪異,說法還離譜,就不多說了。

稱“臊子面”或“哨子面”都不對,用這個shào字才正式

記憶非常清晰,新華字典和字型檔裡都沒有,貌似現在也沒人用了。

小時候曾跟父親在山西

,很多飯店招牌上都有“‘食召’子面”,上面這個“食召”字,當地發音shào,看字面左“食”右“召”,表示多種食材召集在一起,再看麵條上澆的shào子(字型檔中沒這個字,只能用拼音標示,下同),就是想象的那個樣子,字、意相融,天衣無縫,用這個“食召”字命名食物,再適當不過。因當時沒見過這個字,新華字典也查不到,為此父親還帶我問過當地老師,所以記憶非常清晰,曾問老師為什麼字典裡沒這個字,老師說有很多方言土語字典裡是沒有的,比如說洪洞的tóng音,字典裡就沒有(現在有標註了,可能是洪洞tóng名聲太大 ?),還有解州的解(讀hài)等等,“食召”shào這個字一直就這麼寫,字典裡沒有也同樣道理。記得那時,shào子面的麵條大多是餄餎,顏色黃黃的,可以選豬肉shào子、羊肉shào子或者素shào子來澆,味道非常好。後來,父親還帶回過當地產的玻璃瓶罐頭,標籤上印的也是醬肉shào子。可90年代以後,這個字就像憑空消失了,再沒正式見到過,只存在了記憶中。

稱“臊子面”或“哨子面”都不對,用這個shào字才正式

小時候麵館裡見的大概是這樣子,老史寫得太難看,見諒!

“若問祖先在何處,山西洪洞大槐樹”,幾百年前,隨著山西人的大規模外遷,很多風土人情、飲食習俗也隨之落地生根,開枝散葉。個人認為,shào子面應該也是其中之一,現在各地的寫法、叫法雖千差萬別,各有不同,但其長相、做法、吃法都基本一致,而其稱呼中的shào字,應該就源於這個“食召”字。

稱“臊子面”或“哨子面”都不對,用這個shào字才正式

現在叫“臊子面”“哨子面”或者……

前段時間,胡辣湯和肉夾饃商標專利的事兒吵成熱窯,近期shào子面貌似也有這樣的苗頭。想說的是,這碗麵不管源自哪裡,名兒怎麼叫,字兒怎麼寫,都屬祖國的燦爛文化,沒必要糾纏你家的地道,我家的正宗,誰家的唯一,重要的是要把祖國遺產好好的傳承下去(別讓鑽空子),用真心來做好這碗麵。

作者/來源:一家子的美食

稱“臊子面”或“哨子面”都不對,用這個shào字才正式

宣告:版權歸原創所有,轉載此文是出於傳遞更多資訊之目的。若有來源標註錯誤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權益,請與本網聯絡,我們將及時更正、刪除,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