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這訊息是誰洩露出去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杜sir怒氣衝衝，在更衣室裡大發雷霆。
籃網行動組，今天原本有場大行動，本來計劃周密，已十拿九穩，目標人物也到埋伏地點了，但臨了臨了，目標人物卻突然變卦，取消了交易，且快速離開現場，逃之夭夭，這下子布魯克林這邊不但沒抓到現行，人也跑了，行動宣告失敗，還打草驚蛇了。
回局裡後，杜sir很是不滿，接線人密報，說是局內部有臥底，導致了這次行動的失敗。這把他氣得直咬牙跺腳，馬上把知道此次行動的人通通叫到會議室裡開會。
大門緊閉的會議室裡連空氣都瀰漫著緊張的氣息，杜sir大聲呵斥後，沒有人敢說話，個個面面相覷，會議室裡安靜得連呼吸聲心跳聲都聽得見。
杜sir鐵青著臉，他多想像包青天那樣擁有一雙日斷陽，夜斷陰，明辨忠奸是非的眼睛，他努力瞪大眼睛，想看穿人心，看透人性。
“不會是你吧？”他走到歐神仙面前，試探性問道。
“什麼，做臥底這種事我不感興趣，我向來敢作敢當，你說我修仙，我承認，別的可栽不到我頭上來。”歐神仙毫不在乎地說道。
阿杜想來也是，這問得實在是多餘，你說歐神仙探索地方天圓宇宙奧秘，他對此會上心，諸如這種臥底行徑，他壓根不屑於此。阿杜連忙安慰歐神仙道：“我怎麼會懷疑你呢，咱倆是什麼關係，我懷疑我自己都不會懷疑你，我開玩笑的。”
說完阿杜又像換了張臉般，嚴肅起來，他走到文西背後，剛想發問，但又覺得懷疑他是浪費時間，文西最近做啥事都非常積極賣力，跟我同一條心，今天8中8拿20分，100%命中率，奮勇殺敵，不留餘力，良民，絕對的良民。
阿杜又看了一眼小四，還沒等阿杜問，小四就急忙辯解道：“哥哥們，我絕對可信，你們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我承認此次行動我立功心切有些莽撞著急，吃了T，但我赤誠之心絕對嚮明月，天地日月都可鑑。”
阿杜擺手讓他坐下：“小四，哥是看著你長大，我相信你。”
審視完上面幾人，阿杜又環顧四周，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這樣盤問下去也無益，阿杜讓大家先行解散，等待通知。
會議結束後，老哈來到天台抽菸，過了一會，杜sir也上來了。
杜sir湊到他旁邊，說道：“借個火。”
老哈幫阿杜點上。
杜sir看著老哈，表情突然驟變，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和氣，他冷冷說道：“我給你機會了，你為什麼不把握住。”
老哈聽完，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後背全是冷汗，拿煙的手抖個不停，他想鎮靜下來，不被人看出馬腳，但杜sir盯得他臉發白，他嚥了咽口水，說道：“什麼，什麼，什麼機，機會，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連說話都有顫音，成了個結巴。
“剛剛線人又給我一段臥底的錄影，沒有確鑿證據，我不會來找你的。”杜sir加強攻勢。其實錄像雖然能看到臥底的身形，但因為他戴著頭罩，看不到臉。
“居然還有錄影！可惡，到底是誰發明了攝像這種東西，我自以為天衣無縫，居然還被人錄了像。”老哈在心裡嘀咕著。但轉頭一想，老哈又覺得不對勁，要是阿杜有確鑿證據，早就將他繩之以法了，不至於現在還在這問東問西，肯定是要詐他套話露出馬腳。老哈很快鎮定了下來，反問道：“有證據你直接抓我啊？什麼錄影？”
“是一段臥底跟目標人物打球的錄影。是你就承認吧！別費周折了。”
“怎麼打球的就能判斷是我？你這也太牽強了吧，文西和歐神仙都打球啊！你平時自己也打球，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藉此認為你是臥底了？”
“咱局裡打球的人是很多，但像錄影裡那個人用那種方式打球的萬中無一，世所罕見，獨一無二。”
老哈聽阿杜這些形容詞，以為是誇他打球好，球技超凡脫俗無人能敵，嘴角不覺露出月牙，追問道：“那你覺得錄影裡那個人，打球水平怎樣啊？”眼裡滿是期待著得到對他球技的肯定和讚賞。
“是獨一無二的菜，菜到令人髮指，身穿揹帶，穿皮鞋，那水平頂多練習3天。”
老哈此時已怒火攻心，他可以被發現，可以被抓，但他的球技，不容人嘲笑蔑視。他生氣地回擊道：“你很能打嗎？憑什麼瞧不起別人的球技。你還有什麼證據？”
杜sir：“很多線索都指向你。比如說錄影裡的臥底是個射手。”
“什麼射手，我三分現在都投得那麼差了，快向小四看齊了，我自己都不承認我是射手，你別汙衊我。”
杜sir眼見他不到黃河心不死，說出關鍵所在：“他突破很菜，癮還特別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都懷疑他球商有沒有什麼問題，你別否認了，我們技術科已經把錄影裡的突破和你平時的突破進行了比對，突破這麼菜卻還選擇繼續埋頭苦突的肯定就只有你了，我單從肉眼也能看得出，我的眼睛就是尺，而且科學資料分析也顯示兩者相似度高達180%，還多出80%，再加上我們到那球場採集的鞋印與頭髮，指紋，都與你一致。你還有什麼話說。”
說到突破，老哈一下子手腳發軟，癱坐在地，他知道這下賴不掉了。他只求杜sir不要把他的突破影片給他家人看，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最後被帶走時老哈轉身跟阿杜說了一句話：“以前我沒得選，只能做投手，現在我還是想做一個突破手。”
老哈今天對陣步行者，3投全失，拿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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