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色有五正色和五間色之說。五間色是“綠、紅、碧、紫、駵黃色”。這其中沒有灰色系。這其中的“紅”經過歷史的變遷，已經列入正色之列，應該由灰色取代才合理。

這世界，不是非白即黑。就色彩的系別而言，可分為無彩色系和有彩色系兩大類。灰色屬於無彩色系。灰不是明亮、樂觀的顏色，它是一種無色無感的色調，灰色本身帶有一種彈性，比黑色更為含蓄、內斂，比白色更顯優雅、深沉，它是介於白黑之間的一種中立色彩，透過這種色彩屬性表現了溫和、謙讓、平凡、高雅的意蘊。

灰色是黑白的過渡色，也稱間色。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幽然和空靈，常被形容為高階灰、冷淡灰。灰色也是一個可新可舊，充滿古意的色彩。當我們想起中國灰時，就會想起飛簷翹角的青磚灰瓦、雨巷裡佈滿青苔的青灰石板路、錯落有致的灰色村落、城門前威武的灰色石獅，巍峨聳立的長城……這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感覺親近無比、心馳神往，這是融入我們每一箇中國人骨子裡的高雅樸素的色彩。

黑白之間的灰色是狹義的過渡色，或者說是過渡灰。大千世界顏色無法計算有多少種。很多顏色是複合色，混合色。並不是單一的色彩。廣義的灰色系，應該是將很多複合色，即有灰度的顏色歸入“灰色系”，這才有了下面的顏色：

灰鼠、仟張灰、鼠毛、鐵色、羊絨、棕櫚灰、青灰、銀灰、墨灰、鉛灰、鐵灰、大理石、玫瑰灰、銀鼠灰、橄欖灰、瓦灰、穹灰、蝟灰、曉灰、燼灰、鶉灰、鶴灰、鷗灰、硯灰、紫灰、象灰、雁灰、米灰、珠母灰、松煙灰、暮雲灰、鴿子灰、燕羽灰、水牛灰、古鼎灰、瓦罐灰、松鼠灰、河豚灰、蜃灰、海參灰、烏賊灰、狼煙灰、鍾乳灰、水貂灰、相思灰、燈草灰、鵲灰、魚尾灰、斑鳩灰、瑪瑙灰、青磚灰、紅灰、蘆灰、蘆穗灰、牛角灰、百靈鳥灰。（56）

這是筆者撰寫的《國色五百色》的一部分。即將出版，敬請關注！

染匠黃榮華 2022年深秋於北京國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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