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後被父母遺棄,養母對我極好,20年後她做件事毀我一生

出生後被父母遺棄,養母對我極好,20年後她做件事毀我一生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風月青鳥| 禁止轉載

1

晚清年間,屏山深處的九曲嶺上,住著一戶以採藥為生的人家。

男的姓金,人稱草藥金,做人憨厚,吃苦耐勞。女的金趙氏,頭腦精明,手腳麻利,是個持家的好手。兩人育有一子,取名金麟,已有九歲。

金家人丁單薄,夫妻倆本想再生個女兒,湊個好字,可多年來一直未能如願。

宣統三年桐花飄香的時節,金趙氏做了個好夢,夢見自家門前的百歲梧桐樹上掉下來一隻金鳳凰。

來日清晨,她拎著籃子到樹下拾桐花,推開柴門,竟見樹下蜷著個小小女娃,也就兩三歲的模樣,不哭也不鬧,只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她看。

金趙氏又驚又喜,連聲呼喊丈夫和兒子快出來看。那女娃一見金麟,便朝著他咯咯地笑,舉著小手叫他抱。

金麟樂壞了,上前一把將她抱起。草藥金與金趙氏仔細一看,這女娃長得粉雕玉琢,身著綾羅綢緞,手腳皆戴著銀鐲,頸間一枚金鎖,雕著栩栩如生的飛鳳。

夫妻倆面面相覷,這孩子怕是來頭不小,可怎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荒山野嶺?

“定是有人刻意為之。”草藥金悶悶地說。

金麟將她抱進屋,拿了一把野果逗她說話:“你是誰,從哪兒來?”

小女娃扯著脖子上的金鎖奶聲奶氣地說:“鳳落,鳳落……”

金趙氏大喜:“莫非真是這梧桐樹顯靈,掉下來個金鳳凰?”

“你就權當是真,好生養著吧。”草藥金點上菸袋鍋,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金趙氏一把將他推出門外:“哎呦,你快出去出去,別嗆著我寶貝閨女。”

一家人把女娃兒當眼珠子一樣養到年底,見始終沒人上山尋孩子,金趙氏這心總算落了底,閨女妥妥地姓金了。

夫妻倆商量著給孩子起個啥名,那金麟不假思索地說:“娘說妹妹是梧桐樹上的金鳳凰,就叫金鳳。”

金趙氏一聽,撫掌大笑:“好好好,就叫金鳳。金鳳,鳳兒哎,孃的寶貝閨女心尖尖!”

“鳳兒,叫哥哥,給糖吃。”金麟手裡拿著一顆糖球哄她。

金鳳奶聲奶氣地叫著“哥哥”,上前去接糖球,金麟把糖往她嘴裡一放,順勢將她舉到頭頂,那小金鳳騎在他的脖子上,一邊吃著糖一邊晃著小腳,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金麟寵妹妹寵得沒邊,過年了,金趙氏叫草藥金把攢了一年的珍稀藥材送到山下換錢,給倆孩子買些年貨上來。金麟把往年最愛的東西都省了,叫爹都買成糖果點心給妹妹吃。

倆孩子就這樣一個心甘情願地寵著,一個心安理得地被寵著,一天天漸漸長大。

哥哥金麟十來歲就跟著爹進山採藥,攀巖走壁不在話下,還練了一副雄心豹子膽,龍潭虎穴都敢闖一闖。

妹妹金鳳心靈手巧,打小跟娘學了一手好針線,納的千層底布鞋鞋面柔軟舒適,鞋底結實耐磨,再墊上繡花鞋墊,踩上去軟乎乎的,走起來不打滑,便是日行百里都不累腳。

金鳳勤快,飛針走線地,一兩天就做一雙,家裡人穿不過來,金趙氏便叫草藥金下山時帶到集上換成錢,攢著給她買嫁妝。

四口人的小日子在金趙氏的操持下過得有滋有味,九曲嶺常回蕩著一家人的歡聲笑語。

2

山裡的時光,說快也慢,寒來暑往的,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十載,哥哥金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

久不出山的金趙氏特地帶了一對鹿胎膏,去拜訪山下的媒婆馬巧嘴,請她為金麟覓一樁好姻緣。

馬巧嘴見她心誠,自是十分樂意接這個活兒,可山上山下跑了仨來回,來一回碰一鼻子灰,馬巧嘴這心算是叫金麟這小子給傷透了。

他說了,你就是把天上的七仙女叫下來,我也不娶。

馬巧嘴束手無策,金趙氏卻心裡有數,乾脆不再管他,轉而叫馬巧嘴給金鳳尋個好婆家,待一長大,便將她風風光光地嫁過去。

馬巧嘴隔天便拿了好幾幅小像來,說都是山下大戶的少爺,可著金鳳挑。

金鳳羞得滿臉通紅,金麟一把搶過小像塞進灶膛,拽著馬巧嘴的菸袋杆就把她趕了出去,告誡她再也不許上門。

金趙氏氣得抄起燒火棍追著他打,可他像頭豹子似的,跳過籬笆牆就跑了,金趙氏哪能追得上?

金趙氏在七八位少爺當中為寶貝閨女選定了徐家。這徐家有良田二百多畝,家裡長工短工使喚丫頭一應俱全,徐家少爺樣子生得也好,白淨斯文,說是在省城唸書,定然大有出息。

金麟卻不以為然:“唸書就有出息?我能把命給鳳兒,他能不?”

金趙氏狠狠瞪他:“說的什麼混賬話?”

金鳳不知道哥哥說錯了什麼,哥哥自小是很疼她啊。

金麟犯起倔來,“娘,您就是把鳳兒嫁出去,我也不娶,您趁早死了這條心。”

金趙氏一聽這話,掄起燒火棍就往兒子腿上招呼,打得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金鳳心疼得眼淚一下就淌了出來,死死抱住孃的胳膊:“娘,別打了。”

金趙氏舉著燒火棍教訓閨女:“鳳兒,你敢不敢學你哥跟娘作對?”

金鳳拼命搖頭,她怎麼敢跟娘作對,爹都不敢呢。

只是金趙氏叫兒子這麼一鬧,似乎也有些心灰意冷,從此絕口不提給兩人說親的事。

轉眼又到梧桐花開,金趙氏把兒子叫到跟前,將一些人參靈芝交到他手裡,叫他去趟省城,把這些東西賣了當本錢,看能不能做點小生意。

“你和鳳兒都年輕,總不能一輩子窩在山裡打轉轉,你若是能在城裡站穩了腳跟,就把鳳兒也帶去長長見識。”

金麟喜出望外:“當真?”

“當真。”金趙氏鄭重點頭。

金麟樂得一蹦三尺高,扳著妹妹的肩膀說:“鳳兒,你就等著哥哥接你進城吧。”金鳳一聽自然高興,歡歡喜喜地就送哥哥出了門。

金麟前腳走,金趙氏後腳就忙開了,縫喜被,做嫁衣,置嫁妝。金鳳這才知道娘早就與徐家定下了婚期,不出半個月,徐家的花轎便吹吹打打上山來了。

金鳳不肯上轎:“還沒與哥哥道別呢。”

“哎喲我的傻閨女,等他回來娘可就是竹籃子打水啦,你就安心地去當你的少奶奶,早點給娘生個外孫子,等他回來一見外甥,自然就想成親生個自己的啦!”

金趙氏用那喜帕將閨女的淚臉蒙得嚴嚴實實,叫人把她背上花轎。眼看著接親的隊伍漸行漸遠,這才哭著喊了一聲:“鳳兒啊,孃的閨女,可千萬要過得好啊!”

嗩吶聲聲,花轎中的新娘,聽不見母親的殷殷叮囑,終是帶著萬分眷戀與不捨,兩眼一抹黑地做了徐家的少奶奶。

3

洞房花燭夜,蓋頭被掀開,金鳳這才發現徐家少爺豈止是白淨,他那臉色,即便在紅燭映照下也難免顯得太過蒼白了些。

行罷洞房之禮,徐少爺尚未喘勻了氣,便問枕邊新人可懂西方文化,可會些許洋文,可會跳探戈。

金鳳茫然搖頭。

他竟長嘆一聲:“是我不該心存幻想,你終是山裡長大的女子,怎可與城裡的新女性同日而語。你我之間,註定無法產生愛情。”

金鳳也忍不住長嘆一聲,一想到徐少爺那雙蒼白纖弱軟綿綿的手掌,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娘定是叫那馬巧嘴給糊弄了,這徐家少爺也……叫男人?

徐少爺第二日便以學業為藉口,提出回城。

他走後,徐夫人將金鳳叫到房中好一頓數落:“都說你是那梧桐樹上掉下來的金鳳凰,我還當你有什麼過人之處,如今一看不過是空長了一副好樣子,這才新婚燕爾就留不住男人,往後你可怎麼給徐家留後?”

金鳳又羞又臊,淚花在眼窩裡直打轉。

三日回門,一見爹孃,金鳳的眼淚才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金趙氏一見閨女形單影隻地回家來,心裡便咯噔一下,待到問清來龍去脈,氣得拍著大腿罵:“還當這讀書人能有多大出息,敢情不學四書五經,淨學些男歡女愛,去他奶奶個腿兒的新女性,他爹他娘還沒有愛情呢,不照樣生出他這麼個狗東西?”

金鳳吶吶地說:“娘,我不想再去徐家。我想跟爹孃一起等哥哥回來。”

“鳳兒,說什麼傻話呢?你是金家八抬大轎請去的少奶奶,自管端住了架子,吃香的,喝辣的,有朝一日給他徐家生個大胖孫子,看他們不拿你當祖宗供著!”金趙氏趕緊給女兒寬心。

草藥金抽完一袋悶煙,將那菸袋鍋在鞋底上磕了磕,悶聲悶氣地說:“你呀,就是太精明瞭。”

金趙氏一聽這話,登時就炸了:“我還不是為了你金家祖墳上多幾個燒紙的?還不是為了叫你抱抱外孫子享享當老丈人的福?孩子不體諒我一片苦心,你別不識好歹。”

金鳳最怕娘發火兒,趕緊擦擦眼淚,下山當她的少奶奶去了。

閨女走後,金趙氏那心就像刀扎一般難受,偷偷抹了好幾回眼淚,終是按捺不住,跑到徐家大鬧一場,說既然少爺不願回來,就該把少奶奶接到城裡團聚,若是長此獨守空房,徐家斷後,可怪不得誰。

那徐大戶和夫人雖不愛聽,可想想她說得不無道理,當初不就是為了抱孫子才逼著兒子回來娶親的麼?如今也只好故技重施,每次只給他一個月的花銷,他沒錢了,自會回來。

如此來來回回,金鳳恨透了徐家少爺心不在焉的敷衍,只求他永不回來才好。

只是該回來的,總會回來。到了年底,金麟衣錦還鄉了。

金趙氏一見兒子意氣風發的模樣,便知他在城裡混得不錯,看來這一步真是走對了。

可金麟屋裡屋外找不見妹妹,再看爹一臉愁容,心裡便毛了,“娘,鳳兒呢?”

“鳳兒那丫頭可有福了,下山當少奶奶去啦,現在那日子過得可滋潤著呢。兒啊,你聽話,也趕緊娶一房媳婦,好好地成個家……”

金麟盯著孃的眼睛,臉上湧起無盡痛楚:“娘,您將我騙走,就是為了把鳳兒嫁給別人?”

4

臘月二十九,徐家的下人們都在忙著殺雞燉肉蒸饅頭準備明日的年夜飯,少奶奶金鳳卻獨自在房中暗暗抹淚。

徐少爺遲遲不歸,剛才夫人又拿她撒氣,將她挖苦一頓,說她成親大半年都不見喜脈,男人男人留不住,孩子孩子懷不上,活脫脫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正在黯然神傷之際,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呼喊:“鳳兒,你在哪?哥來接你了。”

金鳳騰地起身,跑到門口一看,可不就是金麟來了麼?

此時金麟也已看見她,跑上前來,不由分說拉著她便往外走。

那徐大戶和夫人也聽見喧譁,出來檢視,一見少奶奶的手被一年輕男子牽著,不由得十分惱火:“哪來的野小子,竟敢對少奶奶如此放肆。來人,給我拿下。”

下人們舉著菜刀擀麵棍呼啦一下圍了上來。金麟豈是被嚇大的,三兩下便奪了刀,搶了棍,踹倒一片。

徐大戶臉都嚇白了,大聲嚷嚷著快快去報官。滿院子的人亂作一團,那金趙氏和草藥金這才氣喘吁吁趕到。

金趙氏再三解釋賠罪,說這兄妹倆許久未見,哥哥是急於接少奶奶回家團聚,才失了禮數。

好話說盡,徐家老兩口才不情不願地叫金鳳回孃家去看看,並叫金趙氏再三保證,日落之前要把少奶奶送回。

出了徐家,金麟拽著金鳳便往進城的官道走去。金趙氏在身後呵斥:“金麟,你再犯渾,娘便一頭跳進這玉河中去。”

金麟頭也不回,仍是大步朝前走去,金鳳死死抱住金麟的胳膊往回拖:“哥,你要帶我去哪?娘生氣了,咱回家吧。日落之前,我還要趕回徐家呢。”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金麟心頭怒火騰地一下又竄起好高,“鳳兒,你當真願意做那徐家的少奶奶?你跟哥說心裡話,過得到底好不好?”

金鳳倏忽紅了眼圈,低下頭不言聲。

金趙氏上來拉住閨女的手:“鳳兒,你先回婆家去,別跟你哥瘋跑,被人看見,說你不守婦道。”

金麟擋在妹妹身前:“娘,您休想再把鳳兒往火坑裡推,今日我就要帶她走,與她成親,誰也擋不住。”

“哥哥,你瘋啦?我們兄妹怎可成親?”沒等金趙氏破口大罵,金鳳先瞪大眼睛。

金趙氏也以手掩口,滿眼絕望,這些年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金麟轉身,定定地看著妹妹的眼睛:“鳳兒,事到如今,再也不能瞞你了。你本不是我胞妹,你忘了兒時娘老說你是梧桐樹上掉下的金鳳凰?”

“娘不就是愛說笑,她還說你是從那山溪當中撈來的呢。若真是撿來的,何以我不記得?”金鳳強顏歡笑,遮掩內心的驚懼。

“你那時才……這麼大點兒,如何記得?”金麟以手比劃了一個貓兒的大小。

金鳳看看娘,又看看爹。

草藥金終是不忍再看閨女迷茫的神色,悶悶地說:“那時你三兩歲,尚不記事。”

金鳳只覺得心慌氣短,臉色越發蒼白,突然一陣眩暈襲來,整個人軟綿綿地向下倒去。

金麟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鳳兒,鳳兒,你怎麼了?”

“少奶奶這是有喜啦,只是心思鬱結,氣血不順,往後可要好生調理。”醫館的大夫把過脈後,如此叮囑全家。

5

這個喜脈於此刻的金家,不啻於一記驚雷。三人面面相覷,各懷心事。

金鳳悠悠醒來,依然沉浸於自己的身世之殤,無法釋懷:“不知我生身父母是誰,為何如此狠心將我棄於九曲嶺。”

“既是狠心丟了你,又何必再去想念他們,鳳兒,別怕,有我在,這輩子都不會叫你受苦。”金麟目光堅毅,神色篤定。

金趙氏大驚失色:“萬萬不可。鳳兒是徐家的少奶奶,且腹中懷有徐家後代,怎可跟你走?你是金家獨苗,也該早日娶妻生子,為金家傳宗接代呀。”

金鳳心頭又是一震,這孩子早不來晚不來,竟在此刻來了,不是她命苦,又是如何?

若是知道這一切,是在未嫁之前,那該有多好,那時她定會義無反顧地跟著他走,便是浪跡天涯,亦無怨無悔。

金麟看透了她內心的悽惶,“鳳兒,你別怕,萬事都有解決方法,你只管跟我走就是。”

草藥金一聽這話,不由得脊背發涼,他是不善言辭,可這小子想幹什麼,當老子的豈能不知?

金趙氏捅他一把,示意他看住倆孩子,自己轉身出了醫館,急匆匆跑到徐家道喜去了。

徐大戶與夫人大喜過望,當下叫人抬著轎子直奔醫館,請少奶奶回府。

金麟攔在門口,無人敢進,金趙氏苦苦哀求:“兒啊,你就叫鳳兒回婆家去安心養胎,這要是動了胎氣,可是一屍兩命啊。”

“娘,您怎可如此狠心?您難道沒聽說鳳兒是鬱結成疾麼?可想她在徐家過得並不如意,您捨得,我可不捨得再叫她往火坑裡跳。”金麟瞪著血紅的眼珠子說。

徐大戶瞪了夫人一眼,夫人趕緊說好話:“不會不會,鳳兒是我徐家的有功之臣,怎會叫她受氣?親家少爺放心,此次回去,定會將她當觀世音菩薩供起來。”

兩家人僵持不下,擾了醫館的清靜,金鳳此時體力稍稍恢復了些,便起身步下病榻,來到門前,輕聲與金麟道別:“我要回徐家,哥哥不要再與娘爭執,也不要再留我,街上人多,別叫人看了笑話。”

一番話說得冰冷生硬,叫金麟瞠目結舌,尚未等他回過神來,金鳳已坐上轎子,這一次,就在他眼前走遠。

“娘,您害了她一輩子。”金麟撂下這話,也轉身離去。

“麟兒,鳳兒……”金趙氏左手一拽,右手一抓,終是兩手空空,一無所獲。

金鳳在徐家著實過了幾天少奶奶的日子,那訓慣了她的徐夫人如今在她跟前兒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嚇著孫子。如此姿態,倒更叫她反胃。

到了正月初三,金鳳要回孃家串門兒,徐夫人橫攔豎擋:“哎呦這可不行,那九曲嶺山路崎嶇,且多蛇蟲鼠怪,萬一衝撞了胎兒可如何是好?”

金鳳也不多說,將手上一碗酸蘿蔔鴨湯往桌上一放,“我也是九曲嶺下來的,怕也是什麼鬼怪。”

徐夫人見少奶奶動怒,趕緊賠不是:“好好好,我這就叫人備轎,給親家母準備厚禮。”

金鳳回府時,帶了些草藥,說有養血安胎之效,叫下人每天煎一碗湯來與她服用。

只是眼見著少奶奶那臉色越補越差,徐夫人終是起疑,將那藥渣拿去叫人一看,登時大怒,坐著馬車就上了九曲嶺,差點掀了金家的房蓋。(原題:《鳳落屏山》作者:風月青鳥。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