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拼命想隱藏的秘密,是他愛上我的理由,我該如何面對他

故事:我拼命想隱藏的秘密,是他愛上我的理由,我該如何面對他

我和朝陽在部落格上宣佈結婚,所有好友都寄來賀禮。

有一天我們收到一份包裝很特別的禮物。我欣喜地開啟,裡面竟然是一個用過的杜蕾絲。還是草莓味的。

我和朝陽面面相覷。他的臉色變得很蒼白,我暗自揣測,他是不是在生氣,會不會懷疑到我。

我在心裡想了很多遍,我都想不出是誰陷害我。

直到前幾天我去朝陽的公司找他,我在公司樓下看見一輛我

熟識

不過的車。

車牌號碼是1122,程一飛的車。我一開始有點納悶,直至我想起那個神秘的杜蕾斯,我醒悟了。我知道是誰做的。

那晚我整夜都沒有睡。拳頭一直沒有鬆開過,我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自私,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一點幸福,他還要將它摧毀。為什麼。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去找了程一飛。

我本來想開門見山的,可他那天辦公室裡人來人往。於是我坐在那裡等他。

我看著他在辦公室裡運籌帷幄的樣子,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讓他改變主意。

直到他叫秘書訂餐廳和我吃飯,我改變了主意,和他硬碰我會吃虧,他不是一般的男人。我決定以守為攻。先看清楚他的動向。

那頓飯吃得甚是愉快。起碼錶面上是,程一飛偶爾會提起我們以前的事,一句兩句的,看得出,他很留戀那段時光。

可對於我來說,那是段

夢靨

般的日子,我過得暗無天日。我不想多提,他也沒有刻意,吃完飯就把我送回了家。

我知道這是一場拉鋸戰,急不得,我笑笑揮手與他告別。上了樓,轉身去看,他的車子還停在樓下,黑暗中只看見一點星火,

一滅

一暗的。

就在我不知如何開口要推遲婚禮的時候,朝陽卻先開了口,他對我說新居交房的日期推遲,所以我們結婚也要延遲。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說老婆,你不會生氣吧。

我正中下懷,於是我主動去挑逗他,把他弄得心癢癢的,那晚,一直到零辰兩點我們才睡著。

相比現在富泰安然的日子,不愁生計,有一個在身體上和生活上都能夠滿足我的男人,人生還有什麼奢求的。

這樣想的時候,我就恨起程一飛。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還不放過我?難道他以為憑著以前那段交情,可以牽制我嗎?

月光透過窗紗映照在華麗的睡房,我環顧四周,我在心裡對自己說,關菊宇,你不可以再被人遺棄。絕對不可以。

三天後,我終於等來程一飛的電話。他約了我去酒吧喝酒。看得出來,他沒把我當外人。喝起酒來豪放得很。很快,他就喝醉了。

趴在桌子上有些胡言亂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借酒裝瘋,我提高了警惕。

他說了很多話,都是關於那段日子的,他說他一生中最留戀的就是那段日子,刺激,有趣,他每次戴上畫著許仙的面具,他都覺得到了人生到了另外一個境界。

我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那段日子,沒有人知道我熬得多辛酸。

白天要讀書,晚上瞞著所有人到一家大型的地下酒吧跳水下舞。

還好出入那種地方的都是有錢有地位的男人,所以我才沒被同學發覺。

所謂的水下舞,只是舞臺上擺一個巨大透明的玻璃缸,找一兩個肺活量好,身材又標緻的女孩子,穿著透明的比基尼,腳上套著魚尾打扮成美人魚的樣子在缸裡跳舞。

去看舞的男人都有身份,為了避免被記者追蹤,於是酒吧為每個客人都準備了一個面具。

我記得當時跳到重點的時候常常有一個戴著猴子面具的人往我跳舞的玻璃缸裡興奮地扔香蕉和啤酒瓶。

但也有身段比較高的男人,比如程一飛,他那時戴著一個畫著許仙的面具,每晚都坐在前臺捧我的場。

因為我的肺活量比常人要好,每次可在水下屏住呼吸十分鐘,再加上我的身材突出,所以我的捧場客很多,我很紅。

程一飛每次買單的時候都會在賬單上加一筆錢作為我的小費。酒吧裡每晚都有個特別的比賽,吸引著無數想一澤芳顏的男人。

如果有客人潛水的時間比美人魚要長,那麼美人魚就輸了,輸了,就要任由處置。

我是酒吧裡唯一一個沒有輸過的“美人魚”,因為我的肺活量很好,最長時間可以在水底屏住呼吸連續跳十分鐘舞。

是程一飛打敗我的。他以前是市游泳隊的隊員。天生的漁人。

他戴著面具緩緩走進玻璃缸,蹲在我旁邊,我看著他一直微笑的眼神,十分鐘零三秒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先他而浮上了水面。

他把我帶到他家裡,在他家的浴室裡,醒目地擺著一個巨大的玻璃缸,看得出這個玻璃缸做好已有一段時間。

我狐疑地望他一眼。老練如狸的他顯出些羞澀,他說他做夢都想著在這個水缸裡和我共度時光。他把這句話說得文縐縐的,惹我發笑。

我知道他花在我身上的錢已經不少,男人通常投資在一個女人身上,總不會無緣無故,我想,是時候我要還他了。

我們雙雙潛進那個巨大的浴缸裡。溫暖的水蔓延過我的頭頂,我被一種力量覆蓋著,是水壓,還是他的慾望?我分不清。

那是我第一次在水裡,感覺逼迫,沒有在床上那樣自然柔順,全身都感覺到重量,每次進退,深入淺出都帶著水的紋路。

我們彼此看著對方,全身光潔,然而卻象穿著一件透明的看不出質地但剪裁很好的衣服。

他用嘴型說了三個字:你好美。我瞬間開放成一朵水蓮花,他迷戀到窒息,都不肯浮出水面。那一次,花費了一個整夜的時間。

他如夢如幻地回憶起那些動作,過程,他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我忽略了他的表情,半開玩笑地問,你究竟怎樣才能忘掉我?

他伸手繾綣地摸了摸我的臉,迷糊中口齒不清地說,海南,我們去海南。

好好,我陪你去。我叫服務叫扶住他,我開啟他的包包摸他的鑰匙,我看見了一張機票。上海飛海南。6月28日。

程一飛開啟門,看見我,表情天真驚喜,嘴巴張成一個大大的O型。Surprise?他點頭,把我抱起來轉了兩個圈。可是你老公。。。。。他有些猶豫。

我捂住他的嘴,別說煞風景的話。

他便沒有再說。我們在海里,重新演譯了一場水之戲碼。

那晚海邊的風很大,我們玩得興起,又恃著會游泳,越走越深。

等到一個大浪將我們捲進幾米深的大海,我才覺得害怕。

那種浪是暗浪,聽海南人說,遇到這種浪,再會游泳的人都九死一生。

這時我的腳忽然抽筋,我感覺到身體不停地往下墜,幸好程一飛一直握著我的手,由始至終都沒有放開,我有種生死與共的錯覺。

但只是一瞬,它敵不過生活的殘酷真相。我們艱難地掙扎,最後終於遊近了岸。

在我幾近昏迷的一瞬間,我聽到他趴在我胸口上說,你不能死,小宇。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我的心跳了幾下,我看他的臉,很真很誠墾,象是有心又象無意,我幾乎被他打動,幸好心軟的念頭只是一秒,我就把它甩開了。

後來我們又跑去喝酒,作為回饋,我送了他一條白金手鍊。他很開心,不停地吻著那條鏈上的花紋,我不停地給他倒酒,直到他酩酊大醉地被人扶回酒店。

臨近天亮的時候,我被一陣哭喊聲驚醒。我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酒店房間的浴缸裡。有人開啟門發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