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美貌女掌櫃,下藥迷倒三男子,背後緣由,竟因十年前一宗冤案

明萬曆三十八年(公元1609年)九月的一日傍晚,黃州府城西一家酒肆內,兩個男人正在飲酒,酒肆女掌櫃約莫二十五六歲,長相貌美,正為男子倒酒。兩盞茶過後,兩個男子暈倒在桌上,女掌櫃嘴角一絲冷笑,拿繩子將兩男子捆住,而後喚出一個十歲左右男童,讓他去叫差役,不久後差役到來,女子說明情況後,差役將兩男子押走。黃州知府對兩男子嚴加審訊,竟揭開一起十年前的舊案,酒肆女掌櫃與男童的身份也浮出水面。

案情詳解:

此案要從十年前說起,當時黃州府麻城縣有個姓蔣的富家,家主蔣廣山年過五旬,因身體不好,家中生意及事務由長子蔣世昭打理。蔣世昭有個朋友叫毛階,此人好色,一連討了三房小妾,有道是家和才會萬事興,妻妾們爭風吃醋,搞得家宅不寧,毛家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蔣世昭也曾數次幫助他,但毛階解決不了家庭矛盾,生意依舊慘淡。這年秋,蔣世昭的弟弟和毛階的弟弟同時看上了王秀才家的小女兒,兩家各自請媒人去提親,因毛家口碑不好,王秀才最終選擇與蔣家聯姻,毛階認為丟了面子,因此對蔣家懷恨在心。

就在這件事情過去半年後,奚子辰調任麻城知縣,此人是毛階母親堂妹之子,按親戚來講是毛階的表兄。奚子辰為官貪腐,任真陽縣丞時就曾被舉報,虧得花重金打點才未被罷官,兩年後反而升任麻城知縣。奚子辰到任後,從毛階口中打聽麻城富商們的情況,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準備大刮油水。

親戚做了父母官,毛階自然高興不已,得知這位表兄的意圖後,對蔣家的羨慕嫉妒恨,讓毛階生了歹心。毛階原本想利用表兄打壓蔣家生意,一來可以解自己心頭只恨,二來也可以從中得些好處,誰知奚子辰比他更狠,直接想要霸佔蔣家家產,奚子辰為官多年,心狠手辣,直接就定下了毒計,這令毛階脊背發寒,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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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八月初三是蔣世昭母親蔡氏的五十大壽,蔣世昭在府中大擺宴席,還請了個雜技班子助興。正當親朋好友歡聚一堂之時,知縣奚子辰帶差役兵丁包圍了蔣府,差役們將耍雜技的四人抓去了縣衙,也就過了一個時辰,差役們又來到府中,不由分抓走了蔣世昭,家人不明所以,找人前去打聽,但一無所獲。

當天傍晚,縣衙皂隸胡忌偷偷來到蔣家,全家人才明白了緣由。原來此時在川貴叛亂的匪首楊應龍已經自縊,差役抓走的雜技班子那四個男人,自稱是楊應龍的部署,他們招認蔣世昭曾私下為叛軍供應過物資,幾人無路可逃才投奔而來。胡忌說蔣世昭在堂之上受盡酷刑,現已關在死牢之中,明日可能差役要來把蔣家眾人全部抓去審問。

蔣廣山自幼經商,閱歷豐富,他感覺這是有人陷害,但他也清楚官府的手段,擔心此劫難渡,為了不連累他人,蔣廣山當機立斷,將家中下人全部遣散。府中有個十六歲的丫環溫小玉,是蔣世昭七年前收留的一個乞丐,溫小玉死活不肯離開。就在下人們剛剛出門,差役就趕到了,蔣廣山夫婦、蔣員外的次子蔣世文、丫環溫小玉、蔣世昭的妻子周氏抓捕,連蔣世昭六歲的長子蔣源和剛出生不久的幼子蔣濂一併帶走。

次日一早,蔣家眾人以及那四名亂匪全部被帶到大堂審理,四名亂匪一口咬定蔣家人與他們有瓜葛。奚子辰一心想至蔣家人於死地,哪裡肯聽蔣家眾人的辯解,不由分說用了大刑,奚子辰強行讓幾人畫押認罪。蔣廣山見知縣如此斷案,心灰意冷,他當堂指出溫小玉只是府中的丫環,並不是蔣家家人,奚子辰問過左右確認事實後,不顧溫小玉哭求,將其趕出大堂,而後命書吏整理卷宗上交都府。

捉到朝廷亂匪乃是大功,黃州府、湖廣佈政司自然高興,根本未複查就上交刑部,朝廷以謀逆之罪判蔣廣山、蔣世昭、蔣世文以及那四個流匪處斬,蔡氏、周氏、蔣源和蔣濂發配邊疆。蔣世文的未來岳父王秀才為人正直,雖然女兒還未過門,但他不相信蔣家是亂匪,於是寫了訴狀,已秀才身份上告黃州府,怎奈黃州府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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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遭大變,男人況且難以承受,更何況女人與孩童,蔣廣山的老伴蔡氏本來身體就不好,經此一劫,實難承受,七日後便死於牢中,六歲的蔣源受驚夭折,周氏抱著出生不久的兒子蔣濂終日以淚洗面。蔣廣山認為兒媳和孫子發配邊疆,活下來的可能性太小了,兒媳是成年人,不可能弄出大牢,小孫子蔣濂還是個嬰兒,不會引起太大在意,得想辦法弄出去,給蔣家留個香火。

溫小玉自從被趕出大堂,終日在大牢門口徘徊,她想不出辦法救這一家人,只想多看他們幾眼。牢頭田開受過蔣家恩惠,這日深夜,他偷偷將溫小玉帶入牢中,對蔣廣山說:“小少爺跟少夫人去邊疆,九成會亡在路上,昨日城外死了個男嬰,我已偷偷挖出抱來,現在趕緊換上小少爺的衣服,我會稟報知縣老爺,說小少爺年幼夭亡,過會兒讓小玉將小少爺抱出去,悉心撫養,蔣家總要留下香火啊!”

蔣廣山父子下跪感謝田開,小玉才十六歲,周氏也擔心她照顧不好,但自己孃家已經無人,小玉是最信得過的人,她雖然不捨,也只得照辦。為死嬰換好衣服後,溫小玉抱著小少爺蔣濂跪在蔣家人面前,發誓會將孩子撫養長大,還要想辦法替蔣家昭雪,蔣廣山將小玉叫到一旁,私下叮囑一番,小玉抱著孩子趁夜離開大牢。

轉眼到了十月份,蔣氏父子被斬,周氏於半個月前死於發配途中,蔣家大宅被官賣,產業被收歸官府,真正是家破人亡了。奚子辰與毛階點算完蔣家財產後驚喜不已,想不到家財如此豐厚,二人私吞了一半產業,剩下一半上交黃州府,兩人又在私吞的產業中拿出一些打賞兵丁差役,封住眾人之口。

再說溫小玉,當晚偷偷潛回蔣家,在後院馬廄石槽下取出一個布包,裡面竟有兩千兩銀票,原來當晚蔣廣山將下人遣散後,擔心被抄家,就將現存所有銀票偷放在石槽下。田開擔心暴露,就讓小玉和孩子躲在自家,還讓妻子弄了些羊奶,防止孩子飢餓啼哭。次日宵禁之前,田開給孩子餵了少許迷藥,將她和小玉藏在馬車下,帶上妻子,以岳母抱恙為由將小玉帶出城,小玉跪謝田開,抱著孩子消失在夜色之中,臨走前她偷偷在田開妻子包袱內放了五百兩銀票,感謝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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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玉一時不知去到哪裡,思慮一番後,抱著孩子去了當初蔣世昭收留自己的羅田縣。為掩人耳目,溫小玉求當地三善庵的庵主清玉師太收留,尼庵後院有片荒廢的菜地,邊上有兩間草屋,師太就讓小玉住在那裡,小玉整理出菜地,用蔬菜出去換些羊奶、牛奶撫養蔣濂,師太心善,准許小玉在菜地旁養了兩隻羊,小玉感激不盡。

轉眼五年過去了,蔣家謀逆案已經無人談起,溫小玉感覺風聲已經過去,而且蔣濂已經五歲,應該讓他讀書識字了,思慮成熟後,溫小玉拜別清玉師太,帶著蔣濂去了黃州府,想著哪一天時機成熟了,為蔣家上訴,平冤昭雪。蔣家當年在麻城有酒肆生意,小玉跟著蔣世昭學會了一些,就在城西租了鋪面,開了家酒肆,取名“昭記”,小玉又請了位先生,叫蔣濂讀書識字。

一年後,小玉安排廚娘照看好蔣濂,自己則回了趟麻城找田開打聽訊息。田開幾年前因為得罪了奚子辰丟了差事,當初小玉給他留下的銀票,田開分文未動,他得知蔣濂的訊息非常高興,並告訴小玉,當年關在死牢中那四個與蔣家有關的流匪,在秋決之前,奚知縣圖案將四人與蔣氏父子分開關押,有一天自己不當班,四人竟離奇逃獄,後來說是在追捕途中全部擊殺,自己與胡忌對此事懷疑,私下調查後,發現蔣家之事與毛階有關,還查到毛階與奚子辰是親戚,結果此事被奚子辰察覺,二人丟了差事。

溫小玉聽完大吃一驚,聽說胡忌被辭退後不知去向,就讓田開夫婦跟自己去黃州府,田開夫婦年近五旬,膝下也無子嗣,就跟著小玉去了黃州府,一起打理酒肆。說來也巧,就在田開夫婦去到黃州半年後,竟在府城碰見了胡忌,此時的胡忌是黃州府的捕班,聽他說奚子辰半年前已經升任宜昌知府。故人相見分外開心,胡忌見到七歲的蔣濂後大感安慰,對溫小玉的付出深感敬佩。

又過了兩年,黃州府來了位姓池的知府,聽胡忌說,池知府嫉惡如仇、官聲很好,溫小玉就想寫狀紙上訴,胡忌讓她不要衝動,待自己先在池大人耳邊吹吹風再說。不久後,胡忌告訴溫小玉,池大人已經調取了蔣氏謀逆案的卷宗瞭解,小玉聽完非常高興。就在半年後的一日夜晚,池大人帶著胡忌突然來到“昭記”酒肆,與小玉詳細瞭解當年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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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一一道來,但蔣家幼子蔣濂還在人家之事,他聽從胡忌的叮囑,隱瞞下來。池大人敬佩小玉的忠義,但他說此事事關重大,沒有人證或確鑿證據不可輕動,而且這種謀逆大案,自己是無權重審的。溫小玉明白利害關係,跪謝池大人能親自過問此事,並遵從大人叮囑,不會輕舉妄動。

時間又過去了一年多,就在這日傍晚,酒肆中突然來了兩個男子,小玉在上酒時,發現二人面熟,似曾相識,特別是其中一人左臉頰有顆豆大的黑痣,上面還有一撮毛,而且這人右手背有條刀疤,還缺了小指。小玉一邊思慮著在哪見到過,一邊去後堂打酒,到了後堂迎面碰到田開,小玉突然驚呼一聲:“就是他!”田開嚇了一跳問緣由,小玉激動的說:“田叔,當年陷害我家主人的賊子就在前面飲酒。”

田開跟著小玉偷偷在門縫檢視,這一看也是吃驚不已,當年那四個流匪囚在牢中,田開是牢頭,再熟悉不過了,這倆就是當年四人中的其中兩個。田開確認,小玉更不敢懷疑了,二人一拍即合,在酒中放了迷藥,放倒了這兩個賊子,捆了起來,而後讓蔣濂去府衙喚胡忌來。胡忌是當年的皂隸,自然也認的二人,他將二人帶回府衙。池大人不敢聲張,讓胡忌找了兩個信得過的手下,然後叫上師爺陪自己私下嚴審。

經審理,此二人一個叫李通,一個叫李光,是堂兄弟,當年二人與同鄉趙七和張升以耍雜技為生,蔣世昭為母祝壽,讓其前去表演。就在壽宴前一天的晚上,毛階與縣衙師爺奚忠找到四人,收買他們做戲誣陷蔣家,聲稱事成後每人五百兩打賞,並承諾絕不會有生命之憂,到時候會放他們出去,如果不從,就以通匪罪抓起他們斬首。四人惹不起官府,又有重金誘惑,便同意了此事。

就在秋決前不久,四人和蔣氏父子分開,單獨關在另一處牢房,毛階與奚忠來到牢中,按照承諾給了每人五百兩銀票,毛階還偷偷給了他們鑰匙,說今晚三更,獄卒會有半個時辰不再,城內有救火演練,西門不會關閉,出城時走西門。當晚三更,值守的獄卒好像臨時有事都走了,四人就逃了出去,到了西門果然無人,而且還留有縫隙,四人就逃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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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剛剛出城,後面就有差役兵丁追了上來,其中一人還大喊:“重犯逃獄,格殺勿論。”四人知道上了當,拼命奔逃,結果趙七和張升當場被殺,李通李光兄弟跳入河中才撿回一條命。二人知道奚知縣歹毒,也想揭發真相,可擔心官官相護就沒有自首,這些年來四處躲藏,不敢露面,後來風聲過去了,就在襄陽府安頓下來,開了家小布莊,此次來黃州府是談一筆小生意,不想被溫小玉識破,落入法網。

李氏兄弟的交代師爺已經全部記錄在案,兄弟二人畫押後,池知府命胡忌將二人秘密關押。他知道此事牽連重大,當初的麻城知縣奚子辰已經升任宜昌知府,當初的黃州知府也升了官,思慮許久後,池大人寫了封書信,連同李家兄的供詞由師爺親自送去湖廣按察司,交給按察使孫大人。兩個月後,朝廷突然下旨,由刑部、大理寺會同湖廣按察司一同重審此案,湖廣按察使孫大人主審。

孫大人行事縝密,他擔心奚子辰提前收到訊息會與毛階串供,所以在收到旨意後,未等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到來,就派僕人立刻趕往黃州府,通知池大人將毛階抓捕,秘密關押,沒有自己的手令,除了池大人和胡忌,任何人不能與毛階見面。就在僕人出發後,孫大人也收拾停當帶人趕往黃州府。

毛階當初只想讓表兄奚子辰狠狠教訓教訓蔣世昭,已解自己心頭只恨,挽回些面子,但他沒想到當官的人竟然如此狠毒,直接把蔣氏滅了門。事後毛階分到的財富,足夠一家兩世之用,但蔣家一家七口死於非命,這也讓毛階於心不忍,特別是蔣世昭曾是自己的好友,還不止一次幫過自己。也許是內心愧疚吧,這些年來毛階總是心事重重,雖有萬貫家財,但一刻也不得開心,當他被差役帶到黃州府,在囚禁之處見到李家兄弟時,已經知道事情敗露了,所以孫大人審問時,毛階沒有辯解,全盤交代了。

孫大人的擔心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就在刑部和大理寺官員出發不久,時任宜昌知府的奚子辰也收到了訊息,他即刻派心腹奚忠趕往麻城,此去並不是串供,而是要除掉毛階,因為奚忠不僅自己的師爺,也是自家的僕人,絕對值得信任,只要除掉毛階,將罪過全數推在他身上,此事就可以儘量化小。只可惜孫大人料敵先機,提前抓了毛階,同時到達毛家的奚忠也被守候的差役抓獲,等奚子辰奉傳喚來到黃州府時,一切已盡在孫大人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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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子辰不虧是官場老手,證據面前毫不驚慌,將罪責全數推給奚忠和毛階,奚忠是個愚忠之人,早已料到,為了奚子辰,就將罪責攬到自己身上。毛階與奚忠不同,他對奚子辰的做法心寒不已,毛階不是傻人,當年他見奚子辰如此狠毒,擔心哪天對自己不利,就將分蔣家家產時奚子辰那一份的賬目和錢莊存檔保留了一份。這些證據在手,孫大人和刑部大理寺官員已經明白,此案的主謀,奚子辰肯定是其中之一,奚忠與毛階絕沒有這個膽量。

雖然奚子辰一直否認,但此案很快審結完畢:蔣家給予平反,朝廷對蔣家後人蔣濂給予慰問;毛階被判斬抄家,家人衝入軍中勞役,當年私吞蔣家的財產如數返還;奚忠被判斬刑,奚子辰的判決,經三位大人合議後,判其歸還蔣家家產,判其絞監候,全家發配遼東苦寒之地勞役,永不赦免。在此之前,胡忌已經將田開偷換蔣濂之事告知池大人,池大人也私下稟報於孫大人,孫大人被田開與溫小玉的大義感動,贖二人無罪,還上奏朝廷,請予褒獎。

奚子辰為官之時沒少給朝廷大員送禮,這些鋪墊果然奏效,不久後刑部下文,毛階與奚忠維持原判,奚子辰罷官為民,返還蔣家家產,家人從奚子辰往下三代,不能為軍,更不得為官。田開與溫小玉乃大義之人,視為民治典範,偷換人犯之罪不予追究,田開恢復衙門差事,同時胡忌與池大人也得到朝廷褒獎。

這個最終結案令孫大人和大理寺馮大人極為憤怒,奚子辰犯下如此惡性,竟然只是罷官為民,至於三代不得為官更是笑話,奚子辰這些年搜刮的財富,足可讓他三代不愁吃喝,不得為官那就做個富翁,這也叫處罰?雖然氣憤,但這是最終合議,二人也無可奈何。溫小玉內心雖然不服,但他明白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幾位大人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案子完結後,溫小玉由胡吉陪同,帶著蔣濂和田開夫婦回到麻城,當年蔣家大宅被官家賤賣,錢莊宋掌櫃買了下來,宋掌櫃得知蔣家平反,親自找到溫小玉歸還大宅,而且分文不取。溫小玉做事講究,將錢給了宋掌櫃,還多付了五百兩,彌補宋掌櫃重修的損失,搬入大宅的第二天,溫小玉就找人重修蔣家祖墳,胡忌透過關係,找到當年的解差,打聽到周氏埋葬之地,溫小玉命人前往,取回周氏遺骨,與蔣世昭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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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濂自小由溫小玉撫養,對小玉以母親相稱,當小玉帶著她跪在祖墳前,將他的身世說出後,蔣濂抱著小玉嚎啕大哭,想起這十年的艱辛,想起蔣家的眾人,溫小玉也潸然淚下,不能自已。轉眼七年過去了,蔣濂已經十八歲,他並未攻讀求功名,而是在母親溫小玉的調教下打理蔣家生意,而且做的得心應手,也就在這年秋天,溫小玉為他娶了親,物件就是蔣世文未來岳父王秀才的小孫女。

蔣濂夫婦對溫小玉視如親生母親,二人極為孝順,同時也將田開夫婦留在府中,為其養老,一年後,王氏生下一子,蔣家又有了香火。孩子出生的第二天,溫小玉來到蔣家墳前焚香叩拜,當天夜裡,溫小玉留下一封書信:“濂兒,我辛苦十幾年,現在想四處走走,不要掛念我,想家了我自然會回來。”次日蔣濂見到書信,派人四處尋找,結果毫無音信。

三年後的一日深夜,澠池縣一戶宅院起火,家主奚子辰夫婦被燒死,知縣查驗火場,發覺好似人為縱火,但查無實據,無從下手,於是就將此事列為民居失火案處理。時任河南布政使的池大人聽聞此事後,心中不免一怔,對身邊的胡忌說道:“此女子真豪傑,男子不如也!”胡忌似乎也明白了,隨口問道:“大人是否要調查此事?”池大人道:“天乾物燥,民居失火,有何可疑?”隨後二人四目相對,笑而不語。

編後語:

羨慕、嫉妒,而後產生恨,毛階就是這樣的人,因他一己私慾按,害的蔣家家破人亡,到頭來自己被殺,家人為奴,也是因果報應了。

奚子辰為官不良,惡毒至極,怎奈此人極懂鑽營,做下如此大惡,朝廷大員竟還有人保他,看來他這根腐敗的樹根連著的大樹可真不小啊,官場黑暗如此,怎能不亡國?

溫小玉、田開夫婦以及胡忌,這三人當時人之楷模,心懷正義、知恩圖報,這不就是最值得發揚和學習的正能量嗎?

孫大人與池大人也是正直的官員,池大人應該猜到了,放火燒死奚子辰的應該就是溫小玉,他那句感嘆的話,也是敬佩溫小玉這種快意恩仇的性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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