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首歌刺痛你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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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識

第二天,我轉了一上午門臉,11點左右有些累了,想起了小逸,打電話問他是否有空。他接到電話似乎很驚訝,“你想見我?好!不過你得等我一下,我還沒起床,洗漱後就去找你。”我說:“好,我在愛琴海等你。”我在愛琴海坐了一會兒,一杯水沒喝完,小逸就到了。“走吧,請你吃飯。”

我們就近去了對面拐角處的牛排店,點餐後,我試探著問:“喝點紅酒?”小逸說:“稍等我一下。”起身出去了。我有些不安,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放我鴿子,畢竟點了兩份牛排,如果我自己吃,多尷尬!不一會兒,小逸回來了,手裡拎著一瓶紅酒,請服務員醒上。他說:“旁邊菸酒超市老闆是我朋友,我在那裡拿酒批發價。我盤算著這瓶酒的市場價,幻想著它的味道。

吃完飯,酒還剩一些,我問小逸:“要喝完嗎?”暗自糾結:挺貴的,扔了可惜,但是喝了估計要醉了。小逸很輕鬆的回答:“隨意!”我看他言行舉止成熟穩重,不像一個還未滿18週歲的年輕人,倒像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紳士。不禁問他:“我該把你當成孩子?還是男人?”他大概聽出了我語氣裡的防備,考慮了一下,說:“孩子吧。”我立刻感覺輕鬆許多,說:“好!不喝了。”

小逸結了賬,問我:“去哪?”我說我在這座城市,除了親戚家、商場,我就知道公園了。“愛琴海坐會兒吧。”小逸提議。我答應著,轉身又來了愛琴海。服務員過來招呼:“喝點什麼?”小逸擺手,“不用不用,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呵呵!”他說話的語氣好像在自己家,服務員也微笑著離開,好像他就是自己人。我暗想:我在任何地方都沒有這麼隨意過;如果是商業店面,多少都要點些東西,以免遭人白眼。後來我才知道,他與這裡的每一個人,上到老闆,下到服務員都很熟絡。不久後他還成了這家店的股東,那段時間我喝咖啡不要錢。

他把牆上的吉他取下來,撥了兩下,調了調音,然後認真的彈起曲子唱起歌。他的聲音像泉水一樣清澈,我瞬間沉浸在歌聲裡。不幸的事發生了。我曾經歷過一段刻苦銘心的戀情,它是我心中的一根刺,許多年不能提起(不是不敢提,是隻要一提就泣不成聲),想一想都感到很痛。而這首歌的歌詞,似乎故意的,每一句都撩撥著這根刺。我感到一股暖流從心裡湧上眼眶,又變成夏天的雨,一滴、兩滴、三串、成片……沒有聲音,沒有抽泣,就這樣靜靜的漫過眼眶,流過臉頰,滴到衣服上。小逸也似乎故意的,副歌部分連續唱了好幾遍,直到唱夠了,才拿起紙巾遞給我,說:“宋冬野的《連衣裙》。”我擦去淚水,平靜的微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後來連續幾次,只要我們來愛琴海,小逸都會彈唱這首歌,而我也豪不例外的每次都以淚洗面。但是他從來不問,我也從來沒說。

又坐了一會兒,小逸問我:“酒醒了?”我說:“醒了。”他說:“走,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