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是我的幸福見證者(炮中星河文學社 姚雨彤)

爸爸,你是我的幸福見證者(炮中星河文學社 姚雨彤)

爸爸做的風箏,那些飄蕩在田野上的笑聲,就是幸福的見證;爸爸講的故事,那些縈繞在耳邊的記憶,就是幸福的見證;爸爸插的富貴竹,那些日復一日的碧綠,就是幸福的見證;爸爸熬的冰糖葫蘆,那些停留在唇齒間的香甜,就是幸福的見證;幸福在我們身邊,很簡單也很平凡,卻滋潤著每一個人的心田。

雨一直下,沒有停歇。我想我睡了大概三、四個小時吧,有點口渴了,習慣性地側過身子去拿書桌上的水杯,突然意識到,印象中的那杯水都是我睡著以後,爸爸悄悄送進來的,隔著房門我聽到爸爸的說話聲,現在出去一定會撞見,可能又會以一場爭吵收場。

我躺在床上,回想這幾年家中的變化——餐桌上大大小小的奶瓶,一罐又一罐的A2,陽臺上五顏六色的尿布,甚至暖氣片上都滲透著淡淡的屎尿味,還有每次和爸爸交流都要叫上好幾聲,他才會緩緩地應一聲:“哦,啥事?閨女。”曾經我每次回家後,爸爸關切地問我餓不餓?累不累?幫我把書包拿下、放好;順手遞一杯溫開水;桌子上擺著我喜歡吃的飯菜……又是被誰偷偷改變了呢?我帶著莫名的委屈,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我對一歲多的弟弟產生了羨慕之情,不知何時,我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我側身看看書桌,期待的那杯水還是沒有出現,我自嘲地笑笑,也是,也沒人問我呀。我下床開啟門,一腳邁出,像是踢到了什麼東西,一低頭髮現我的水杯和灑落一地的水,還有一本被水濺溼的書,書中半露的紙條吸引了我的注意,極簡的風格,既熟悉又陌生的字跡:“閨女,這一年多來我們疏忽了你,對不起!”看著被踢翻的水杯,簡單而又平凡的一幕幕再次映上心頭:早上的餐桌有我愛吃的湯包,一定是奶奶早起頂著寒風買來的;午休起來的水果拼盤,一定是媽媽忙裡偷閒為我削的;晚自習回來書桌上的熱牛奶,一定是爸爸掐著點為我煮的……

原來不是他們不疼我,而是我忽略了他們對我的愛。

我走進客廳從魚缸上拿起爸爸的手機,用我的指紋解了鎖,相簿裡幾乎都是我的照片,記錄著幸福的瞬間;備忘錄裡填的大多是分數,記錄著我每次考試的成績。

幸福就這樣簡單,就在我不斷成長的歲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