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一直在彼此心中

1996年,我父母把我帶到河池東蘭,認識了你,我們在一個班上,角逐一二名,1998年的一個早上,我爸突然叫我起床,說要回平果了,父母並沒有給我過多的解釋,就說以後不來了,我委屈不敢說,今天我才跟我爸說,你當面匆匆忙忙把我帶走,我都沒有來得及跟我的小夥伴道別,沒有來得及把期末考試的獎狀領了。我爸說對不起,我不知道當時你這麼小,已經有這種思想了,我說我有,這是我一直以來的遺憾。

那個時候我嘗試寫書信聯絡,可是我不知道具體地址,沒有電話沒有任何通訊方式,直到大學上校內網,才得知你在北京讀書,搜到了你的資訊,加到了QQ,但一隻沒機會見面。

這麼多年一直沒放棄打聽你的訊息,九歲闊別後,第一次見面是在2014年5月份,在泰國,在曼谷的一個廣場,你在背後用客家話叫了我一聲:鍾百萬。這是何等的緣分,再後來我成家,也沒再聯絡,前段時間得知你在讀博士,正好在平果做調研,去到一個我也不熟悉的村子裡,我只能拜託平果的同學把你安頓好。你說謝謝,我說沒事,你是我身邊唯一一個女博士,就好像在泰國的時候我問你小學畢業考上了哪所初中,你說我轉學以後,你沒對手了,也沒什麼心情讀書了。我說我一直很喜歡你的研究領域,可我自己很懶,家庭條件也不允許,所以我想好好保護你,從精神上支援你的研究。

你說你在同老舉目無親,沒有任何紙質材料,自己一個人去村裡的目的看墓碑調研。我說你去我家裡吧,我爺爺有本族譜,也許他對你的研究有幫助,就這樣我們又見面了。[呲牙][呲牙][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