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一名我曾經教過的女學生，跑到省會某酒店去看我。那段日子，我正在那裡參加一個作家培訓會。她帶著另外一個女人一塊兒去的。她坐在酒店的大床上，絮絮叨叨了兩個小時。基本都是她一個人在說話。她甚至說到她跟她老公性生活幾乎都沒有了。我感到很煩。況且她長得也不漂亮。後來就很少聯絡她。前幾天，她的老公死了，半夜又突然給我發了一個微信。又哭又說。你說，大過年的，真的是令人膈應！我直接拒絕了她，說，先別講了，天不早了，好好休息吧。她這才道了晚安。

她把自己收拾得也乾淨，但不如這個女人好看，

教她那會兒，我也是剛從師範學校畢業。那會兒，我才十八歲。她也就是十三四歲吧。教了那屆學生三年，感情的確挺深。又教了一年，後來我就離開了那裡。粗略一算，也已經近三十年了。中間有十幾年跟他們失去了聯絡。近幾年來，由於紅白事的緣故，與他們的聯絡又密切起來。跑到酒店去看我，並且哭訴的女學生，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男人死於腦梗。平時酗酒，按照她的說法，大早晨五點就躲到車庫裡去喝酒，死得也算其所。她真是個嘴碎的女人。我不知道她的丈夫忍受著她多大的壓力才跟她過到一起的。但肯定是艱難度日。要不他哪裡來的那麼大酒癮？但在她的眼裡，她的丈夫卻是一個只知道酗酒卻沒有任何做為的男人。據我所知，他們一起做過生意，搞過皮革，開過酒店。他肯定不是當初就是酒鬼。我猜測他變成酒鬼的原因是不是跟她的絮叨有關係。

男人死了，她的日子只會更加難過

女學生告訴我，她的男人死前從來沒有體檢過。她也認為能吃能喝體驗啥啊？他們都把能吃能喝當做身體健康的唯一標準。這不是個例。去年也有另外一名男學生猝死。死於心梗。老家農村，持這種觀點的農民不在少數。真的是令人擔心。還有的為了弄更多的錢，不惜繼續搞原來汙染環境的生意，結果被抓被判刑。也不在少數。還有的就為了幾句話，與鄰居打得頭破血流，家破人亡。如今的日子好過了，他們多數也都有樓房有車，卻依然不能快快樂樂地多享受幾年生活，真的是不得不令人遺憾。

農民問題，如今不僅僅是發家致富的問題

農民的吃住問題解決了，下一個問題是什麼？是精神文明？我認為不是。我認為目前農民問題亟待解決依然是素質問題。而解決素質問題的依然是教育。我想起前幾年提過的一句話，叫教育救國。可是，農民的教育如何做？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痛心與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