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時代14

山裡挖獾子

秋天己到,東北伊春的山裡,落了一層黃葉。樹上的葉子還有很多,黃的,淺黃的,綠的,淺綠的,深綠的,偶爾會有幾片鮮紅的楓葉點綴其中,就象一幅五彩繽紛的油畫,美豔極了。

採伐隊的工作是極其辛苦的,再美的景色對於勞碌一天的人來說也是無暇欣賞的。吃過晚飯大家都準備體息了,過大的勞動量與清淡伙食是十分不匹配的。人們顯得格外疲勞無精打彩的。

張把頭也知道最近隊裡伙食太差了,勞動強度又大。大家有點吃不銷,所以每到晚上都出去轉悠好久才回來,連續幾天如此。大家也無心去問,吃完飯後都早早進入了夢鄉。

這一天晚上吃完飯,大家剛要入睡,張把頭對大家說,我要給大家改善下伙食,有肉吃了。一吃這話,大家一下都來了精神,哪來的肉呀,誰買的呀?

張把頭說跟我去四個人,大家要帶上二把鐵鍬,一個斧頭,一把小鋸,我帶大家去挖獾子,獾子肉老香了。大家一聽立刻沸騰了,都搶著要去。張把頭說用不了那麼多人,要去幾個年青力壯的得出點力呢!

狗獾

又名獾、獾八狗子,主要分佈在我國的東北、西北、華南、中南等地,是一種皮、毛、肉、藥兼具的野生動物。獾油是治療燙傷、燒傷的良藥。狗獾體重約 10~12kg,體長45~55cm。頭扁、鼻尖、耳短,頸短粗,尾巴較短,四肢短而粗壯,爪有力適於掘土,經常在洞裡生活,背毛硬而密,基部為白色,近末端的一段為黑褐色,毛尖白色,體側白色毛較多。頭部有白色縱毛 3 條;面頰兩側各 1 條,中央 1 條由鼻尖到頭頂。下頜、喉部和腹部以及四肢都呈棕黑色。狗獾多棲息在叢山密林、墳墓荒山、溪流湖泊,山坡丘陵的灌木叢中。喜群居,善挖洞。食性很雜,喜食植物的根莖、玉米、花生、菜類、瓜類、豆類、昆蟲、蚯蚓、青蛙、鼠類和其他小哺乳類、小爬行類等。

張把頭選了三個小夥子,有父親,大壯,和老歪,大壯身強體壯與父親鋪位緊挨著。老歪也很壯實,就是天生脖子有點歪,所以大家都叫老歪!

這時外面有點要點擦黑了,張把頭帶上了三個小夥時出發了,大約走五六公里的路程,前面看見一個小土包。張把頭說,這個獾子窩我觀察三四天了,現在天也快黑了,他們一定在洞裡,這個窗我觀察過了,共有四個洞口,大家首要任務是砍些木樁把這四個洞口都堵上,別讓他們跑了。大家說幹就幹,砍了許多木樁,按張把頭事先觀察好的位置全用木樁塞上了,有的要用幾根木樁擠上,用一根大木頭砸實誠,結實了,防止獾子外竄。第二步要選擇前後兩個洞口,在後洞口下控一個一米見方的深坑,坑壁要垂直90度的,光滑結實,防止獾子外竄。說幹就幹,有了獾子肉的誘惑,大家幹活格外賣力,十分鐘的功夫,一個一米深的深坑挖好了,正位於出口的下方,保證獾子外逃正好掉在坑裡跑不掉的。並把大壯安排在坑口住,一旦獾子外逃,一定用木棍把他打死或者打暈,決不可以手軟。

第三步是其餘三人來到了前洞口,張把頭讓父親去砍來一根細紹條,一指多祖要二來左右長!父親砍來後,在前洞口也挖了個深坑,防止獾子外逃。之後把頭作了分工,父親也拿個棍了準備隨時打暈竄出來的獾子,老歪和把頭先拿著父親準備好的紹條子往洞裡捅,目地是試探出獾子洞口的走向,以便在挖掘時順著洞口往裡挖,說幹就幹,老歪和把頭順著洞口,鐵秋是上下翻飛,剛開始一會兒,大壯那面傳來喊聲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把頭和老歪停止了土工作業,吩咐好父親這邊不許動,看好洞口。他倆迅速地趕了過去。到那邊一看,一隻三十左右斤的大獾子己經被大壯一棍子打死了,把頭對大壯說,你小子挺狠呀,l大壯支支吾吾他說,我怕他咬我。把頭說對了,這東西咬人呀,大家都注意點吧!說著把頭和老歪又回到了前洞口繼續作業,這回挖了許久,獾子可能聽見前見那隻獾子的叫聲了,所以都躲在洞裡不往出竄了,挖了許多都不見動靜,老歪說是不是沒了,把頭說,幹這個活,最主要事前作好觀察工作,這個洞我溜兒三四天了,至少有四隻成年獾子。事先要觀察好幾個洞口,少堵一個洞口都有可能前功盡棄,繼續挖指定有。說話這工夫,在殘缺的洞口處一下子竄出來一隻成年獾子,順著挖的深溝一下子竄到了父親跟前,父親嚇了一跳,一棍子下去沒有打到,獾子一下子撞到了土壁上,有點撞暈了,但求生的本能讓他順著把你他們挖的深溝又竄了回來,由於一處有個大石頭太沉,沒有抬動清理出去,這傢伙順著石頭一下跳了出去,競然跑了。老歪要去追,把頭一把拉住,表惜很嚴肅地說,追你也追不上,再說跑了就跑了吧,山裡人的規矩。跑了的不追。咱們也走吧,不挖了,抓了一隻夠大夥改善伙食的了。不是至少有四隻大的嗎!這才兩隻呀!不河澤而魚,不焚林而獵 。這是咱東北的古諺語,也是咱山裡人的規矩。你懂不。老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於是大夥四人扛著戰利品一隻有三斤左右沉的大獾子凱旋而歸!

回到了地瘖子,大家興高彩烈地要燉著吃,把頭說明天燉吧,多放點士豆,老香了。要多靠點油,獾子油可是好東西,如何誰不小心燙傷了,抹上就止疼,幾天就好呢!

第二天大家美美地吃了一燉獾子肉燉土豆,吃飽了,油水也足了。大家伐木幹活的熱情又高了!這一隻獾子大家吃了兩頓。獾子油除了留起了一瓶,其餘都炒菜用了。讓大夥油水足了近一個星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