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的故事4

#尋找故事家#一場大火燒的毛都捲了,臉紅的象剛煮出的豬頭,以至於上課都沒有活氣。林場的家屬院在公路北側一字排開,自西向東分三個臺段,東側的重高,有五六間房,住著4戶人家,其中一戶是2個丫頭,山子和2丫頭一個年級,前後桌,因為一個年級一列,所以就沒成為那個同桌的她,丫頭收拾的乾乾淨淨,和山子他們一幫泥猴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二丫頭從不和山子他們說話,很嚴肅,因此山子他們也不敢招惹二丫頭,總感覺她很神秘。二丫頭不時的也會關注山子他們的言行,偶爾也會笑一笑。以至於多年以後,山子和二丫頭再相見時,二個人還是注視著對方傻笑。

林場處在山區,南側的山裡,森林密佈,山連著山,在那個年代裡有狼就不稀奇了,因此林場的場部裡有一間專門的辦公室,裡面放著槍和子彈,這間辦公室也是山子他們夢寐以求的地方,那年代有一杆槍真是威風大了。每次林區工人巡山的時候,就會揹著槍,山子他們爬在跟邊的石頭上,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嘴裡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他們也想去,但是大人們都嚇他們,“山上有狼”,就這一句話,山子他們就退後了,想起狼,山子就怕的不行。

山子一共經厲過二次狼事,因此對狼有一種天生的懼怕,一次是在姥姥家,睡到半夜,突然聽到一種不象狗叫,又不象牛叫的聲音,而且就在院門口,這是啥?山子讓嚇醒了,不因得縮成一團。大舅說“是狼,這畜牲又來了”,下地提著砍刀就出去了,“啊嘿”,大舅一聲喊,聽著院子裡,有東西在跑動,翻牆而出。狼到底長啥樣?山子在想。第二天跟著大舅去地裡,正好秋收,山子跟上也就是為了玩,在地邊可以找到一種野果子,當地人叫歐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寫,和現在的櫻桃差不多,很好吃。大舅不讓他走遠,怕有狼,山子也就坐在地裡玩。忽然聽得遠處坡上,有人大聲喊叫,嘿,嘿,有狼,聲音很大。大舅抬頭一看,提上鋤就跑,“山子,別亂跑,你三姥爺的驢讓狼掏了,我去看一下”,話沒說完,人已經跑出老遠。大白天也有狼,山子不由得兩腿發鬥,爬在莜麥地裡,哆嗦著,驢上掏了,啥意思,山子腦袋裡面在收索著以前的記憶,怎麼也想不明白,掏了和咬死,有啥區別。聽著呼喊聲一片,山子腦袋一片空白,成習慣反應了,腦袋貼在地上,手抓著地裡的莜麥,身體在哆嗦,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聽著大舅喊“山子,山子”,一聲比一聲急。山子聽到喊聲才反應過來,剛才嚇得象死過去一樣,快沒意識了。抬起頭,看大舅伸著脖子在溝邊張望,“我在這,嚇死我了”,山子喊道。大舅聽到回聲,忙轉過身,“我以為你也讓狼掏了,嚇死我了”。在回去的路上,大舅揹著山子,給山子講了驢是怎麼讓狼給掏了。三姥爺一家在割莜麥,驢就拴在地旁,上來兩隻狼,一隻狼先跑到地裡,對著人又呲牙,又摔尾巴,吸引了人的注意力,另一隻狼一爪子就把驢開了膛,頭伸在驢脖子下一陣撕咬,那頭驢乾嚎著倒下了。好在幹活的人多,把狼打跑了。大舅說狼最厲害的是爪子和舌頭,一爪下去可以開膛破肚,狼舌頭上有倒勾刺,只要咬上,舌頭就可以把皮下的肉亂出來。沒想到不久以後,在爺爺家,山子見識了狼舌頭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