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種人生可以嗎？（六）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風中的承諾
江蘇江陰/燈火
在新加坡的時候，有一天，朋友告訴我一個故事。他說，這是他在新加坡這個花園城市國家，發生的一段故事。他說，也許人是最容易健忘的。會遺忘曾經的傷痛。
為了使故事更逼真，我打算採用第一人稱來敘述。
俗話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但是想要把這一齣戲演好，演的妙，卻並不容易。因為上帝不會隨便讓你演一個角色，不是你想演什麼角色，就可以演什麼角色。我在大學時代成績不錯，看到很多同學出國留學，我也選擇了這條路，我也想體驗別人在海外勤工儉學的生活，期望能學到改變命運的方法。想要換一種活法，換一種人生，但不知道是否可以，是否行得通。萬一沒錢會不會露宿街頭。
我和我女朋友在大學戀愛的時候，曾經說好這輩子不分手，相互攜手到老，可是大學畢業以後，我選擇了到新加坡私立大學自費留學，她選擇了到美國自費留學，不久，我們在風中的承諾，最終，還是隨風而逝了。一個多月以後，她就寫了EMAIL告訴我，她已經有了新的男友，我們是否可以就此分手。我無言以對，看來愛情真的靠不住。
我剛到新加坡的時候，和剛進大學一樣，人生地不熟。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在新加坡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新的環境，新的國度，慢慢的知道：新加坡母語是馬來語，國歌也是馬來語來表達。因為新加坡是馬來西亞獨立出來的一個國家。馬來語稱這裡的菜市場為巴薩，貨車叫羅裡，有錢人會帶著女傭進教堂做禮拜，女傭住的房間，有時比留學生還好。這裡有合法的賭場，妓女擁有牌照以後，也可以在紅燈區營業，但是毒品是嚴格禁止的，這裡也有和其他國度不一樣的鞭刑。泰國的人妖也會出沒在紅燈區。所以有時候，在大街上，分不清你見到的是女人還是人妖。
當地有個小印度的街區，有各種印度風格的房子。住著很多的印度人，保留著用手抓吃飯的習慣。馬來人住的房子，風格和華人也很不一樣，馬來的女人都喜歡用頭巾圍著自己的臉。他們作為回教民，有自己的禱告方式。每天要朝東方膜拜好幾次。
人在異國他鄉，如果沒有家裡的支援，最難的就是生存。
在新加坡留學的生活，看起來很光鮮，但是吃喝拉撒，每一樣支出都是1比4。5左右的倍率，就是花一元新幣，等於花4。5元人民幣。留學的時候，想要自己養活自己，就得找一份兼職工作，但兼職工作也不好找，因為按法律規定，在私立大學留學的時候，是不可以兼職打工的。臨時演員是我在新加坡留學過程中，一個不可忽視的選擇。加上小時候，也曾有過演員夢、明星夢，沒想到長大後，真的可以去新加坡新傳媒，也就是新加坡電視臺去跑龍套，順便賺取生活費。
這個資訊來源於一個網站，名叫獅城華人論壇上，釋出的一個帖子，說某某經紀公司，要招臨時演員，不要交培訓費，只要在新加坡有合法身份就可以。我覺得這個訊息挺不錯，就和經紀公司的張老師，約好了下午5點去面試，順便交個人資料，結果收完資料，張老師就問我：“明天九點是否可以去做臨時演員。”
我說：“可以，不過我需要知道臨時演員的工資怎麼發。”
他說：“當天演出結束，就會有人在電視臺附近的公交站等著大家，直接發現金，明天演出前，會再發一個簡訊息確認一下。”
有一個飾演主持人的臨時演員藝名叫彼岸，長得像個女人，卻是個男人，居然帶了三套備用的服裝。他說，他還在新加坡影視學院讀書，平時也出去兼職做臨時的主持人。有些著名的演員則有專門的化妝師跟隨，一段戲拍下來，會在後面進行補妝。
我問臨時演員可不可以化妝，工作人員說可以，然後把我們帶到化妝間。化妝師，會問演什麼戲，什麼角色，然後幫著打點粉底，吹吹頭，弄個髮型什麼的，經他們一打理，感覺人變精神多了。彷彿換了一個人，換了一種人生，換了一種你要出演的那個人的人生。那一次，我飾演的居然是個失戀的人，導演要求我演出失戀者的彷徨、失落、傷心和絕望，甚至要獨自哭泣。我想到自己失戀又失業的窘境，沒想到竟然真的掉下了眼淚。
一個場景，前前後後CUT了很多次，作為臨時演員自然也只能在一旁陪著。導演要的是效果，如果效果不好，就要重來，演員臺詞說錯也要重來，還要補妝，有一個演員腳上有紋身，因為演的是正面角色，自然不可以有紋身，化妝師真的很厲害，不知道塗了什麼，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或許，現實中，也有很多類似的第一次，從最初的滿腔熱情到後來，有時會變成失望，但，至少我們曾經努力過，嘗試過，經歷過。
若干年後，我和我大學時代的女朋友在另一個國度再度重逢的時候，我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另一半。似乎已經忘了我們曾經熱戀過，相愛過。
沒想到，多年以後，失戀給我帶來的傷痛，似乎已經忘得一乾二淨。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激情，曾經說過的相守一生，似乎徹底變成了風中的承諾。變得那麼遙遠，無法追憶。但無疑，我們都實現了當初的夢想，到國外勤工儉學，看看外面的世界倒底有多精彩。也使我們深切的感受到，這個時代給了我們無限的可能。只要你心中有夢，就可以努力去實現它。
換一種人生，換一個國度，換一個環境生活，看起來容易，實際上真正去實施的時候，還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不是可不可以，而是願不願意，因為這個背後都需要付出代價，這些代價對於你來說，是否值得。
2021年3月25 日修改於江蘇江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