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咱們沒有“積極主動”的好習慣呢?

為什麼咱們沒有“積極主動”的好習慣呢?

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習慣譴責、抱怨、推卸責任。

不論在任何情況下,只要我們發現一個問題,就習慣於把社會當成替罪羊來譴責。“如果我老闆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白痴該多好……如果我的出身好點該多好……如果我沒有遺傳我爸爸的壞脾氣該多好……如果孩子們不那麼叛逆該多好……如果那房子不是整天亂的一團糟該多好……如果人們不那麼隨波逐流該多好……如果老婆再體貼點該多好……如果……如果……如果。”面對問題和挑戰,習慣性地譴責其他所有人和事,似乎成了現行的潛規則,但這隻能帶來短暫的解脫,同時卻把我們禁錮在這些問題上,找不到解決辦法。

譴責周圍人和事的必然結果是牴觸情緒,自暴自棄,絕望無助。當我們最後向命運低頭,認為自己是環境的犧牲品,屈服於宿命論帶來的厄運時,我們就放棄了希望,拋卻了理想,習慣了聽天由命,選擇了停滯不前,隨之而來的就是消沉。

消極的人流行的生存之道是:不要對生活期望過高,這樣你就不會對周圍的人和事失望。

太多人只是坐等命運的安排或貴人相助,事實上,好工作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

“幸福都是奮鬥出來的。”那些鼓勵人們懷抱希望、立志成長的原則,卻提倡“我就是我生命的創造力”。一個虛懷若谷的人,他必須能認可並承擔對周圍環境的責任,必須有足夠的勇氣,且秉承任何必要的首創精神,能夠以非常創意的方式找到所面臨的挑戰的出路,內心有為理想而奮鬥的至高無上的力量。

做到積極主動,第一是如何選擇:不是選擇自暴自棄、聽天由命,而是選擇不屈不撓、頑強奮鬥、積極創新。

做到積極主動,第二就是把精力放到影響圈當中做事,做力所能及可以改變的東西。而不是放在關注圈,只能評論評論、發表一些不疼不癢的言論,什麼作用都沒有,還讓自己天天焦慮、天天生悶氣,卻沒有任何影響力。這也就是孔子講的,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

乒乓球世界冠軍鄧亞萍談她的新書《心力》時,介紹了自己的坎坷而又充滿傳奇的發展歷程。她沒有因為個子矮自暴自棄、聽天由命,而是選擇了繼續堅持乒乓球。同時也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訓練上。鄧亞萍就是一位積極主動的人。

為什麼咱們沒有“積極主動”的好習慣呢?

因為我這身高,教練認為是不適合打乒乓球的,九歲的時候被教練拎出來,我那個時候在河南省隊裡頭集訓嘛,有一天我這個教練就把我父親叫來了。其實我父親原來都是他們的同事,因為我父親曾經做過河南省隊的男隊主教練。把我父親叫過來以後說,教練說,你把女兒帶回去吧,她沒有任何的培養前途。然後就這樣,我父親就給我領回家了。

當然我很感謝我父親,他把這些真實的話都告訴我,沒有隱瞞。像現在的我的一些朋友,我也知道,他們會有所保留地給孩子講,好像不要搞得刺激到孩子。而那個時候我父親是毫無保留的,教練怎麼跟他說,他就怎麼跟我說。然後問我,你怎麼辦?你要不要打球?你要不打球呢,咱就去讀書去了,因為沒有別的路嘛。如果你想打球,那人家就說你不行了,你怎麼辦?我父親就問我。

為什麼咱們沒有“積極主動”的好習慣呢?

因為我當時不知道決策到底是意味著什麼,但是我有點不服。這個不服是基於我能夠贏這些隊員,我能夠贏省隊留下的這些小夥伴們,但他們贏不了我。那反過來教練說我沒有培養前途,我不懂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行了呢?那我覺得就要試一試。所以我當時就給我爸說,我得試試。我就不服,就是這點勁兒。

第一次遇到河南省隊不要我的這種情況,我那幾年的訓練可以說是我整個運動生涯當中最苦的訓練。那個時候訓練條件是極其艱苦的,我們住在一個廢棄的澡堂裡頭,在那個澡堂裡頭訓練。

那個澡堂最多隻能放四張球檯,水泥地,男女更衣室上面木板一搭,然後我們就都睡在那個硬木板的大通鋪上。隔壁屋就是教練,然後外頭就是那個大的澡堂子。我們訓練的地方就這樣的一個條件。但是我們所有的隊員,都是河南省隊不要的,所以大家某種意義上來講都憋了一口氣。你省隊不要我們,我們第一個目標就是把河南省隊打敗。

在這麼艱苦的條件下,還是要回過頭來,要去解決我自身身高不足的問題。因為你不可能盲目自信,盲目自信贏不了球,那還是要解決技術的問題和解決身高的問題。

為什麼咱們沒有“積極主動”的好習慣呢?

那麼首先解決身高的問題。父親告訴我,我需要比別人跑得更快,就是訓練步法。因為球檯這麼大,個兒高的人一步到,你就得跑兩步。因為核心來講,你要能夠罩住你的球檯。那就得練所以步法,這是極其苦的。這是我們的訓練的一種方法。

每天腿上綁著沙袋,身上穿著沙衣,每天負重三十斤。我覺得我那時候的體重也就不過是六十斤這個樣子。那個衣服是沒有袖子的,就是沙背心,因為胳膊要揮拍,所以負重在身上。然後每條腿上綁著一個沙袋,總共加起來是三十斤,二十五斤的沙衣,五斤的沙袋,就這樣負重跑。

當把這個沙衣、沙袋拿掉了以後,哇,身輕如燕,輕功算是練成了。我感覺中國的武功也就可能這樣練的。我那時候把沙衣、沙袋拿下來以後再跑,這太簡單了。所以解決第一個跑的問題,就是我的腿是這樣練的。

然後還要解決技術具體的問題。別人跟我打,一定會調動我,這是誰都知道的。打網前球也好,兩邊也好,他一定會調動我,因為我個兒矮。怎麼不讓別人調動我呢?那我就需要把球打得更快,進攻更快,我快了以後,你不就拔不出手了嗎?

就像咱們中國的功夫唯快不破,我快了,你不就得防嗎?你就沒有辦法主動調動我。所以我要把球打得更快,來壓制你,迫使你回球總回我中間,不調動我。還是解決我的個子不高的問題,這是第二個需要解決技術,就是要快。

第三個需要解決的是什麼呢?乒乓球的核心是進攻、進攻再進攻,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你要有足夠犀利的進攻,你的這種殺傷力很重要,打球要夠狠。我還是怕什麼呢?就是怕別人調動我。我永遠是解決這個問題,最後創新了一整套打法。

其實很容易的四個字,第一個“快”,就指的是腿要跑快;第二個“快”,球要打快;第三個“狠”,球要打得夠狠;第四個“怪”,是要搞得跟別人不一樣、與眾不同,要打得怪。

這個“怪”字很麻煩在哪兒呢?因為在此之前,長膠基本上是我們的削球打法在使用,長膠都是防守型打法,沒有人把長膠打成進攻型的。沒有,就我自己,到目前為止也是就我一個人在用這個打法。

我覺得確實應該感謝我們的教練,包括國家隊的教練張燮林張指導,還有我青年隊的姚國治姚指導,他們針對我的打法付出了很多。因為沒有人打過,不知道該怎麼打,包括我父親,還有其他的教練都不知道。我這個長膠打成進攻型打法,沒有先例。

那個時候我使用長膠進攻,需要不停練,五分鐘斷一塊膠皮,五分鐘斷一塊膠皮。您知道長膠指的是膠粒,它的膠粒很長,很軟,而它這個底皮很薄,因為它都是被動型打法,膠粒不容易斷。但我必須要把它打成進攻型打法,所以這個粒子就直接打斷了。最開始的時候五分鐘壞一塊,五分鐘壞一塊,打不成,因為我稍微發點力它就斷掉了。

最後因為這個問題專門請了做膠皮的工程師一塊兒商量。當時是天津橡膠研究所的這些工程師們、老師傅們,他們是一張一張手工做膠皮的,做完了以後讓我來試,最後我們大致能夠定出來這個配方。

一直打,勇往直前,你說我不行,我就打給你看。從鄭州市隊,然後打敗了省隊,然後打全國,被張燮林看到。我覺得讓我吃夠了足夠的苦,所以才有自己觸底反彈的本能,我認為可能是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