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六歲以前的記憶中,張雪萍跟陳明亮的感情非常不和睦。
張雪萍就是我媽,面部五官秀氣,性格內斂,是那時候的文藝小青年,作為語文老師的她,尤其喜愛古詩文。
而我爸爸陳明亮,土生土長的農村小夥,粗人1個。
好在,作為家裡唯一的男生,爺爺奶奶期待他能有點兒前途,因此 一直以來供他讀完普高,直到高考失利後,參軍入伍來到甘肅。
來到,他們的人生道路難有交點,但陳明亮有一個追求完美進取的心,之後考入軍事院校,當上軍官。他們是相親結識的。
那時候陳明亮早已26歲,一心只想找一個城內的女孩。
無可奈何家境貧困,一直以來高不成低不就的,變成那時候的大齡剩男。
直到碰到25歲的張雪萍。
陳明亮對張雪萍一見傾心,張雪萍對陳明亮也算令人滿意,兩個人互留了聯絡電話。
待陳明亮一回軍隊,便乘熱打鐵地給張雪萍寄信。
當初,那封蓋著軍隊專用型三角形章的信,三天兩頭落在校園內的門衛室,一個字片言觸動了張雪萍。
如同木心先生筆下的,過去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輩子只夠喜歡一個人。
大半年後,他們結婚了。
幾個月過去了,陳明亮便回了軍隊,那時候他剛升了連職,責任心爆滿。
陳明亮1年才可以探親訪友一回,兩個人聚少離多,平常就靠信函和電話聯絡。
待到他休第3次探親假時,張雪萍懷孕了。
我八個月時,才初次看到父親。
等他復員分到民政部門,享有科級福利待遇時,我已上小學,也剛開始記事了。
他們的感情踏過了從前慢,剛開始朝一聲嘆息發展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