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我歌裡的Monster

想想幾天前,我媽還在唸叨寒衣了,今年不給他燒了,嘴唇用力翹起著說著,今年給外公燒紙。

好久沒見我的Monster,我好想好想你。

從記事起,在我印象裡,他是嚴厲的。在外邊打架輸了,他總是拉長著臉,兇狠地質問著。那時總不理解應該給我安慰的他,為什麼還對我那麼兇,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在他責備的話語裡不敢出聲。直至今年過了而立好幾年,甚至在他走後已經快十年之久了,他在我腦海裡的模樣越來越模糊了,他的嚴厲還依舊曆歷在目。

他是嚴厲的,沒錯。可我也記得他每次出門回來,總會從兜裡掏出我喜歡的吃食。或者一把酸棗,或者一包麻花。亦或者一把瓜子,露著被煙燻的黑黃的牙齒,對我招手,不情不願地踟躕到他臭烘烘的懷裡。堆滿我的小手,塞滿我的衣兜,褲兜。然後用硬硬的胡茬扎疼我,眼淚又都開始打轉了,可還是逃不出他的臂彎,滿足嫌棄又委屈…

我想想,最後一次夢到他還是在五六年前吧,那是他走之後的三四年,深夜的夢裡,他好想坐在那輛舊舊的拖拉機上,渾身裹滿著白色的繃帶,對我笑的齜牙咧嘴… …

唉,我的父親他,多麼純樸的一個農民啊,一輩子臉朝黃土背朝天,眼看著我和我姐大學畢業,可以輕鬆好多,準備即將享受著齊人之福,天倫之樂已經可見之際,就這麼苦楚地走了,走的不明不白…

你怎麼這麼傻…,我好恨你!你走後,我過的一點不好,他們都不幫我,你的血親兄弟姐妹。如浮萍一般,風吹雨打,隨波逐流。如喪家之犬一般,舉目無親,夾緊了尾巴,奢求一份庇護。像從樹上掉下的樹葉一般,被碾入泥土裡…如果你能聽到,我想對你吼著說出來…

從你走後,我明白了,我要從泥土裡站起來,靠我自己,我要過的好起來,我要把你肩上的擔子扛起來,現在我們過的挺好的,只是你不在,你不在我們身邊…我想你了,我的父親。

BGM—《Monster》james blu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