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的一場黑天鵝事件,成秦國意外之喜,兩諸侯衰落,一大敵亡國

自秦孝公任用商鞅實施變法以來,秦國的經濟實力和軍隊的戰鬥力顯著增強,不僅收回了歷代先王心心念唸的河西之地,還積累了了東出天下,與諸侯爭霸的資本。孝公以後,歷代秦王謹守商君之法,務耕務戰,不斷髮展壯大,對六國鯨吞蠶食,一步一步將秦國變成了秦朝。自商鞅變法,到統一六國,秦國前後經歷孝公、惠王、武王、昭襄王、孝文王、莊襄王、秦王政七位君主,歷時140餘年,窮盡數代人的智慧,流盡了幾世人的鮮血。秦滅六國,之所以被人們稱頌兩千餘年,不光因為它的偉大,還因為它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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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春秋進入戰國,周朝的數百封國被兼併的只剩齊、楚、燕、韓、趙、魏、秦等十餘個諸侯了,實力比較強大幾個被稱為“戰國七雄”。既然是七雄,就代表著統一天下的七種可能,秦國並非唯一。從桂陵、馬陵之戰以後,魏國霸權衰落,趙、韓也因被魏國進攻元氣大傷,再除去存在感一直很弱燕國,戰國就形成了齊、秦、楚三強並立的格局。楚國於秦國相鄰,自秦惠王時期就被張儀欺騙,到秦昭王時又被宣太后和魏冉欺騙,逐漸淪為了二流諸侯。因此,在趙國“胡服騎射”崛起之前,秦國最強大的對手就是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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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地處東部沿海,“通工商之業,便魚鹽之利”,國力一直十分強大,早在春秋時期,齊桓公就已經稱霸諸侯。進入戰國,齊國內部因“田氏代齊”,很是蕭條了一段時間,但透過齊威王的勵精圖治,齊國再次崛起,並很快戰勝老牌強國魏國,接管霸權。在齊宣王以及齊湣王的前期,齊國一直保持著較快的發展勢頭,隱隱有在諸侯之間稱霸的勢頭。公元前323年,秦、齊桑丘之戰,秦國遠征齊國,結果被齊將匡章殺的慘敗,二十餘年不敢再與齊國交兵。公元前296年,齊相田文率齊、韓、魏聯軍攻破秦國函谷關,迫使秦國割地求和。

在齊國強大的時候,秦國的發展受到了極大限制,一方面要擔心齊、楚聯盟,不敢對楚國威逼太甚,另一方面還擔心魏、韓徹底倒向齊國,不敢對魏、韓進攻過急,束手束腳,無法安心東出。秦惠王屢次派張儀挑撥楚懷王與齊國的關係,秦昭王讓魏冉割讓庸城給楚國等行為都是忌憚齊、楚聯盟的表現,而屢次歸還佔領魏、韓的土地也是畏懼他們與齊國結盟的原因。可以說,有強大的齊國在東方,秦國始終不能全力東出,一著不慎就可能引發大規模合縱攻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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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84年,戰國最大的黑天鵝事件爆發了,老弱的燕國竟然要合縱滅齊,這對秦國來說無異於喜從天降。燕、齊自子之之亂時結下世仇,後燕昭王繼位,勵精圖治,並派蘇秦為間者,圖謀復仇。公元前286年,齊湣王在蘇秦的慫恿之下獨自滅宋,立即招來諸侯各國的憤怒,燕昭王與樂毅抓住機會,聯絡五國合縱伐齊。一向存在感極弱的燕國動員了全國的兵力,在秦、趙、韓、魏的配合之下,很快打贏了濟西之戰,消滅了齊國主力,之後諸侯退兵,燕國獨自攻破了齊國都城臨淄,齊湣王在逃亡途中被殺。燕軍在樂毅的指揮下很快佔領了齊國全境,僅留下莒和即墨兩座小城。怎奈天不假年,還未攻下二城燕昭王就死了,新任燕王換掉樂毅,給齊國機會,讓田單恢復了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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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暮氣沉沉,毫無存在感的燕國,突然暴起,滅掉了不可一世的齊國,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黑天鵝事件”。對秦國來說,這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意外驚喜。經過樂毅破齊和田單復齊,燕國與齊國兩兩衰弱,一直以來讓秦國忌憚的齊國跌落神壇,從此一蹶不振。沒有齊國綁縛秦國手腳,秦國可以放開手腳攻楚、攻魏、攻韓、攻趙,之後秦國能夠接連在發動了鄢郢之戰,華陽之戰等大大小小的戰爭,攻取了大片的土地,都是因為齊國的衰弱。再之後,秦國施行“遠交近攻”,元氣大傷的燕、齊選擇與秦國結交,坐視三晉與秦交戰,秦國因此得以在長平之戰中毫無後顧之憂的對付趙國。從樂毅破齊之後,直到秦滅六國,齊國再也沒有成為過秦國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