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說元朝是中國歷史的一部分, 來看元世祖忽必烈自己的文化認同

為何說元朝是中國歷史的一部分, 來看元世祖忽必烈自己的文化認同

本來,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九年義務教育課本中有一箇中國曆史朝代歌,該歌表達得非常明確:“……南北朝並立,隋唐五代傳;宋元明清後,皇朝至此完。”

即元朝是中國歷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但是,近年來,某些人因為元朝是由蒙古建立,非以漢族主導,並且元朝屬於蒙古帝國,擁有眾多的汗國,屬國,中國地區只是其中的組成部分,因此認為中國與元朝關係更多的是基於地域位置,元朝不應該是中國古代歷史的一部分。

但是,兩千多年前的孔子所強調的是以禮義辨華夷,夷人夏則夏,夏人夷則夷,不管是夷還是華,只要遵從華夏禮義就是華,關鍵是看文化認同感。

為何說元朝是中國歷史的一部分, 來看元世祖忽必烈自己的文化認同

元朝的開創者是元世祖忽必烈,我們我們來看忽必烈自己的文化認同,就可以給元朝以正確的歷史定位。

忽必烈最遲在1242年接觸到漢文化。

《佛祖歷代通載》卷二一《海雲傳》載:該年,禪僧海雲及其徒子聰——即劉秉忠覲見忽必烈。

忽必烈問海雲:“佛法中有安天下之法否?”

海雲坦承自己學識淺薄,不足以解答,建議由大賢碩儒來講解古今治亂事。

劉秉忠卻趁機賣弄才學,“應對稱旨”,“論天下事如指諸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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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璧神道碑》又載:同年,忽必烈召儒者趙璧至漠北,為自己講《大學衍義》以及《論語》、《大學》、《中庸》、《孟子》諸書。

忽必烈對前代帝王事蹟極其感興趣,效仿唐太宗為秦王時廣招四方文士之舉,派趙璧等徵召前金狀元王鶚,以及眾多中原儒者到漠北王府,以探求前代興亡事,兼了解中原地區的政治、民情和人才等。

由《題諸公與智參議書啟》可知,王鶚和中原儒者張德輝、姚樞、商挺、竇默、楊果等人給他講解了三綱五常、分析了金朝滅亡原因,並“纂五經要語以進”。

忽必烈對中原歷史和文化無比仰慕,常常追問“方今有如周公者乎?”時時欲徵求魏徵那樣的人才為輔佐,有在中原立國之宏願。

元好問在《遺山先生文集》中稱讚說:“王府忠國撫民,一出聖學。”

翰林待制王思廉因此專門向忽必烈進讀《資治通鑑》。

知曉了古今事,忽必烈命伯顏徵宋時,專門諭以曹彬不殺取江南的史事;召見亡宋趙氏宗室趙孟頫,感慨萬端地說:“(宋)太祖行事,多可取者,朕皆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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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史》卷一0五《鄭可臣傳》記載有一件忽必烈尊儒重儒的趣事。

至元二十七年高麗世子入朝,某日,忽必烈於便殿靜臥,世子入見。忽必烈漫不經心地問之近日所讀何書。世子畢恭畢敬地答,自己有儒師鄭可臣在身邊,可以隨時請教,所讀何書,均由儒師指定。忽必烈大喜,急切要見鄭可臣。鄭可臣隨即入殿。忽必烈急起振衣整冠,肅責世子說:“爾雖世子,吾甥也;彼雖陪臣,儒者也,何可令我不冠以?!”

由此可知,儒者在他心中的地位遠高於高麗世子。

武備寺以唐兀人闊闊出善造弓,奏用為官,忽必烈撫掌笑道:“孔子言三綱五常;人能自治,而後能治人;能齊家,而後能治國。汝可以此言諭之,而後用之。”

可以說,不知不覺間,忽必烈諸多言談舉止都流露出了濃郁的儒家文化。

入中原後,忽必烈經常詢問臣下:“漢祖、唐宗孰與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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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喜歡以中原古史範例為依據——他授葉李為尚書省左丞,葉李一再謙讓,其遂悅,說:“商起伊尹,周舉太公,豈循格耶!”

蒙古諸王昔裡吉等人發動叛亂,忽必烈儼然以承襲中原帝王正統自居,稱之為“北方人擾邊”。

日本人來京朝見,忽必烈也以中原帝王的口吻教訓說:“爾國朝覲中國,其來尚矣。今朕欲爾國之來朝,非以逼汝也,但欲垂名於後耳。”

忽必烈建國號“大元”,也是“紹百王而紀統”,自覺將本朝匯入中華帝統的體系。他追尊成吉思汗廟號為太祖、立真金為皇太子,並頒詔編修《宋史》、《遼史》、《金史》……所行制度,都嚴格按照中原王朝的體例來進行。

一百年後,明太祖朱元璋驅逐走了蒙元,命人著手編修《元史》,也等於承認了元朝的正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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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卷二《太祖本紀》中,還記載有朱元璋因不滿臣子過度詆譭元朝而說的一句話,雲:“元主中國百年,朕與卿等父母,皆賴其生養,奈何為此浮薄之言?”

可以說,朱元璋看待歷史的眼光比今天的某些人開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