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的“黑化之路”!

義大利西西里人弗朗西斯是我做外貿認識的,娶了我們國內的老婆並且在深圳定居了,閒暇之餘喜歡到我這來喝茶,由於他在法國呆過幾年,我也想了解一下法國境內的移民情況,尤其是非裔,於是泡了一壺好茶,請他過來聊聊。

弗朗西斯看到有好茶眉開眼笑的,寒暄了幾句,我快速進入話題,向他發問:我一直沒搞懂法國人為何引進那麼多移民,尤其是能生的非裔,他們不怕別人反客為主嗎?弗朗西斯聽完我的話,剛開始還笑嘻嘻,突然間有點激動了起來。

他提高聲調道:那些凱爾特人變散漫了,時不時炫耀著能夠在海邊度假曬太陽。兩千年前我們和他們打交道時,還像一隻只勤勞的小蜜蜂,自從兩百多年前『開拓』非洲之後,富裕起來了,但現在生育下降,勞力減少,各方面花銷又太大,有點力不從心了,卻還老想著維持曾經『領導者』的面子,才不得不增加外來勞動力保證所謂的人口紅利。

目前為止他們那邊還是以白人為主,暫時不會被人反客為主,倒沒有太大問題。至於引入非裔移民也是順應各方呼聲而為的,要知道非洲有三十來個國家是以法語為第一或者第二語言的,他們的報紙、教科書等等都是法文體系,同理包括電信、通訊等領域,還有更重要的金融領域(他們外儲的一半必須與高盧人掛鉤)。

就像一千三百年前,朝、越和你們的唐朝關係一樣,他們之間甚至更為緊密,所以高盧人不能撒手不管。另外有一點很關鍵:一旦失去了這片大陸的各類資源,凱爾特高盧人在這顆星球上就沒有任何優勢了。

我心想還不是混了你們拉丁系的血統才如此散漫嘛,看看希臘、葡萄牙這些例子,畢竟也不能說出口來。於是露出不理解的表情問他:有點像我們所說的富不過三代,他們也逃不過這個怪圈啊。弗朗西斯好像更來氣了:倒不是富不過三代,實際上是兩百多年前歐洲啟蒙運動那個法國人馬爾薩斯『作』出來的。

當時馬爾薩斯提出一個觀點,大概意思就是隨著人口增多,資源不夠分配,那麼就採取減少人口的方法來解決。後來直接對我們整個西方人的觀念產生了影響,至今在我們那邊很少有超過一億人口的國家,雖然看似人均佔有資源提高了,但也造成今天的德法必須引入移民的現狀,好多從我們那邊中轉的北非人留在巴勒莫、那不勒斯等城市不走了。

我聽了覺得還是不對勁,繼續問他:那也不至於引入膚色、信仰不同的移民吧!弗朗西斯擺了擺手:其實百多年前法國就先引入了周邊接壤的瑞士人及比利時人,然後再引入我們義大利、西班牙及波蘭這些有著相同信仰的移民,但幾代人之後基本都融入法國,成為話事人了。

隨著電子、機械等現代產品技術的進步,利潤增加,待遇提高,享樂主義興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輕輕鬆鬆就有一百來天假期,以至於洗手間爆了,下水道堵了等等這些繁瑣髒累的活不願意去做了。

於是在六七十年前,又引入了北非突尼西亞、摩洛哥、阿爾及利亞這三個地方的人來做這些髒活累活,順便也接手了我們南歐人之前乾的那些煤礦工之類的工作,他們高盧人老想著像我們義大利人那樣做時尚設計之類的輕鬆活。

距今20年前,由於在法北非人呆久了,也跟著散漫了,這些凱爾特高盧人又把目光轉到了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如今各個地方的移民佔據他們差不多1/4的人口比例,其中撒哈拉以南的移民就超過300萬,北非的也有差不多300萬左右,加起來佔法國總人口的1/10以上,但他們生育的能力很強,也願意生,以後問題挺大。

我就驢下坡問道:是不是反客為主的問題很大?弗朗西斯苦笑了一下,喝了口茶繼續說:這個需要等幾十年才能看出來,但由於移民大多數是文化水平不太高的人員,目前為止族群融入及城市形象方面的問題令他們很頭痛。

比如巴黎街上的很多一言難盡的『現象』基本都是北非人『承包』,第二代及第三代北非移民在讀書及找工作方面有障礙,加上信仰不同,這很要命。撒哈拉以南的法籍非裔才來20年,還算『老實』,但今後也很難說的。

我哈哈一笑:以前高盧人拿走了別人的東西,今天別人的後代跑過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弗朗西斯也哈哈一笑贊同我的看法。看著天色已晚,聊了也很久了,到飯點時刻,這回弗朗西斯執意要回請我吃飯,我也不好推辭只好答應,約好改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