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大官賣狗嫁女, 是因為吝嗇還是無奈的選擇

古代大官賣狗嫁女, 是因為吝嗇還是無奈的選擇

《左傳·莊公二十四年》曰:“儉,德之共也;侈,惡之大也。”意思就是:節儉是善行中的大德,奢侈是邪惡中的大惡。所以提倡的是勤儉是一種美德,要世人皆以此為圭臬。宣傳是宣傳,但要能夠真正做到,那是多麼的艱難啊!

古代大官賣狗嫁女, 是因為吝嗇還是無奈的選擇

晉武帝司馬炎後期,全國上下都沉浸在一種極度的奢靡之中。皇帝后宮養美女上萬,忙活不過來,想了一個招,讓羊拉車,羊車停在那裡,就住在哪裡的主意,於是妃子在門口撒鹽,吸引羊停留吃草,世稱“羊車望幸”。皇帝一帶頭,大臣們自然也不甘落後。大臣王濟吃的烤乳豬竟然是用人奶餵養的;王愷和石崇鬥富比闊,更是窮奢極欲,想出用麥芽糖水涮鍋,以蠟燭當柴做飯的招數來。在這烏煙瘴氣的環境中,卻有一朵出汙泥而不染的蓮花出現,世人都覺得很奇葩。但是也確實夠奇葩的。這個人就是東晉時期的吳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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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隱之(?—414年),字處默,東晉濮陽鄄城人,曾任中書侍郎,左衛將軍,廣州刺史等職,著名廉吏。他幼年喪父,跟母親艱難度日,由於家境貧困,養成了勤儉樸素的習慣。雖然家中一無積蓄,每天進餐僅食豆羹之類的糙食,也決不享用非分而得的食物,絕不拿取不合道義而來的東西。米罐裡沒有了糧食,衣架上沒有衣服,也絕不產生非分之想,簞食瓢飲,怡然自得。等到他做官以後,本來可以享受生活,但依然厭惡奢華,不肯搬進朝廷給他準備的官府,全家只住在幾間茅草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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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隱之的女兒出嫁時,人們猜想一向“摳門”的他這回一定會好好操辦一下。誰知出嫁當日,吳家仍然冷冷清清。他的上司大將軍謝石派管家前來賀喜,正碰到吳家僕人牽著一條狗走出來。管家問道:“你家小姐今天出嫁,怎麼這麼冷冷清清的?”僕人皺著眉說:“可別提了,我家主人太節儉了,小姐今天出嫁,主人昨天晚上才吩咐做好準備。我想這回主人該破費一下了,誰知主人剛才吩咐我到集市上去把這條狗賣掉,再去置辦東西。你說,一條狗能賣多少錢,比平民百姓嫁女兒都寒酸。”謝石的管家感嘆道:“人人都說吳大人是少有的清官,以節儉出了名,看來真是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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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環境和條件之下,吳隱之能夠清廉自守,確實難能可貴。當時廣州商業發達,官府衙門公開賄賂,貪汙成風,“廣州刺史但經城門一過,便得三千萬。”竟然是無一倖免。晉安帝時,為了徹底革除嶺南弊政,便派吳隱之出任廣州刺史。吳隱之走馬上任,到了離廣州三十里地的石門,路過一個地方,這裡有一泓清澄明澈的泉水,可是,這泉水竟名之曰“貪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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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有個傳說,即使再清廉的人,只要一飲此水,就會立馬變性,變成一個貪厭之徒。吳隱之卻偏不信那個邪,不光喝了泉裡的水,還特意賦詩一首,以表心志:

古代大官賣狗嫁女, 是因為吝嗇還是無奈的選擇

古人云此水,一歃懷千金。

試使夷齊飲,終當不易心。

翻譯成現代白話就是:古人有言稱此水,舉杯一嘗就想得到千金。如果試讓伯夷叔齊飲這種義不食周粟的大賢飲用,也始終不會改變廉潔的心。貪婪與否,其實在心不在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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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隱之在大染缸中不墜青雲之志,在他的管轄下,嶺南官場惡習迅速得到遏制,世風也日趨淳樸,後調離赴京。調離廣州時,除了來時帶的行囊外,吳隱之發現行囊中多了一斤中藥材沉香木,是他妻子揹著他臨走時偷偷買的,便十分生氣的把它丟到了水裡。為了表彰他的操行和政績,元興元年(公元402年),吳隱之被升遷為前將軍,並得到朝廷的褒獎。

參考資料:《晉書·良吏傳》

《南齊書·王琨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