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曾與趙雲大戰六十回合,結果趙雲卻敗下陣來

如果把《三國演義》中“關雲長千里走單騎、過五關斬六將”的故事比做一場懸疑劇的話,無疑接下來出現的“古城會”是一出輕喜劇。這個故事出現在《三國演義》第二十八回之中。這出輕喜劇的故事情節較為曲折。故事梗概大致為:

此人曾與趙雲大戰六十回合,結果趙雲卻敗下陣來

關羽歷經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古城下。不料張飛誤以為關羽已經投降了曹操,兄弟之間差點火併。此時曹操的追兵又“恰巧”出現在古城之外,這更讓張飛充滿疑慮。關羽殺掉曹軍將領蔡陽,兄弟才冰釋前嫌。緊接著,關羽又趕往冀州見到了失散已久的大哥劉備,在歸途中還收留了關平做了自己的義子,同時又巧遇誤殺裴元紹的趙雲,兄弟三人終於在古城重逢,再加上趙雲、關平、周倉、孫乾、簡雍、糜竺、糜芳的加盟,桃園兄弟歷經磨難之後,不僅毫髮無損,力量也得到了加強。不久,劉備等人放棄了古城進駐汝南,繼續與曹操對抗。

此人曾與趙雲大戰六十回合,結果趙雲卻敗下陣來

不過,這個故事在歷史上是沒有任何記載的,而且,無論較之以歷史還是後來出現的雜劇、平話,都與小說中的描述都有著較大的差異。

從歷史記載上看,古城會的故事是沒有任何依據的。《三國志·先主傳》中只是簡單提到:官渡之戰期間,汝南的黃巾軍餘部劉闢投靠袁紹對抗曹操。袁紹派遣劉備率兵和劉闢等人一起進攻許昌附近的各縣,這時候,關羽也從曹操處逃到了劉備的身邊。至於雙方相逢的地點,並沒有做任何的交代。這是歷史與小說的第一個不符之處。

此人曾與趙雲大戰六十回合,結果趙雲卻敗下陣來

其次,小說中出現古城的張飛與歷史記載的差異也較大。《三國志·張飛傳》中也沒有提到所謂張飛落草古城的記載,僅僅出現了劉備背叛曹操並先後投靠袁紹、劉表的含糊記錄。這也說明此時的張飛其實與劉備一直就在一起,並未因徐州之敗而失散。

第三,小說中出現的關羽的義子關平,在歷史上其實是關羽的親生兒子。這一點在《三國志·關羽傳》中有明明白白的記載。

此人曾與趙雲大戰六十回合,結果趙雲卻敗下陣來

最後一個問題是被殺的蔡陽。這個人物在歷史上曾經出現過,也確為曹操手下的一員戰將。蔡陽之死也的確與劉備有關。不過,據《三國志·先主傳》記載,蔡陽是死在劉備的手下而並非如小說所言為關羽所殺。另外,蔡陽的死亡地點也不是在古城,而是在汝南。

歷史問題搞清楚了,接下來就要牽涉到另外的一個問題:古城會這個情節的設計是羅貫中的發明創造嗎?不是,這個故事同樣出自於宋元時期的民間藝人和劇作家之手。

此人曾與趙雲大戰六十回合,結果趙雲卻敗下陣來

從現存元明時期的雜劇劇名來看,早在元代就出現了“古城會”和“斬蔡陽”這兩出雜劇了。傅惜華所撰《元代雜劇全目》中就出現了《關雲長古城聚義》的雜劇。而在關漢卿《關雲長千里獨行》中,古城會的故事也較為完整。該劇中的張飛已經出現在古城了。他還擺下了一個衚衕陣,殺了曹操任命的古城太守張虎,和劉備一起佔據了古城。不久,關羽千里獨行來到古城,張飛誤以為關羽已經降曹,與陣前大罵關羽,無論關羽還是劉備的夫人如何解釋,張飛就是不信。此時,蔡陽的追兵趕到,關羽命令三軍休要埋鍋造飯,一戰斬了蔡陽,兄弟誤會消除。

此人曾與趙雲大戰六十回合,結果趙雲卻敗下陣來

《三國志平話》中出現的古城會故事與雜劇既相似又有不同。有趣的是,故事中增加了張飛與趙雲血戰的場面,讓這兩位三國勇將分出了勝負:張飛贏了趙雲。在此摘錄一段:

兩陣相對。張飛曰:“甚人搦戰?”趙雲出馬持槍。張飛大怒,使丈八鋼矛,卻取趙雲。二馬相交,兩條槍來往如蟒,硬戰三十合。張飛怒曰:“曾見使槍的這漢真個強!”又戰三十合,趙雲氣力不加,敗回馬本陣裡來。張飛怒曰:“正好廝殺,嗑早敗!”縱馬持槍,趕趙雲至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