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花生和啤酒,為人類當了9年訊號員的狒狒

我們人類和猿類、猴子有著共同的祖先,雖然它們沒有進化出智慧的大腦,但它們也屬於靈長類動物,有些甚至是我們的表親,所以相當聰明。而歷史上還真有靈長類動物為人類工作的例項,而且是正式員工,享有薪水和待遇。

19世紀為人類工作的狒狒

我們大多數人經常會說:拉一隻猴子過來都可以完成我的工作,其實這是在拐彎抹角地說自己的工作沒有技術含量。但對19世紀的詹姆斯·懷德來說,這更像是對事實的陳述,因為在19世紀後期的9年時間裡,他在南非Uitenhage車站擔任鐵路訊號員的工作實際上是由一隻叫傑克的狒狒完成的。

為了花生和啤酒,為人類當了9年訊號員的狒狒

傑克的成名要歸功於1877年的一場悲劇,它的主人詹姆斯·懷德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雙腿。在事故發生之前,詹姆斯·懷德曾在南非政府鐵路公司擔任警衛。在擔任鐵路警衛期間,他練就了在行駛的列車上來回跳躍的技巧,這為他贏得了一個缺乏想象力的綽號:“跳車者”。

正是這項讓懷德引以為傲的技能讓他失去了雙腿。由於在一次兩列火車之間跳車時,他不行跌落在了鐵軌上,重達80噸的火車碾碎他的小腿和腳。由於傷勢嚴重,懷德的雙腿不得不在膝蓋處截肢,落下了終身殘廢,之前的警衛工作也幹不了了。

為了花生和啤酒,為人類當了9年訊號員的狒狒

在傷勢康復後,為了不被公司勸離,他給自己裝上了兩條假肢,並請求鐵路公司的上司給他重新安排一份工作。懷德的請求沒有被置若罔聞,他被任命為訊號員,讓他負責透過鐵軌上的各種訊號向指揮傳達資訊,以及其他類似的職責。儘管這項工作幾乎不需要體力活動,因為所有的訊號都是由一系列的槓桿控制的,而這些槓桿可以坐在椅子上夠到,但他的上下班還是個麻煩。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這位一向勤奮的闊佬給自己做了一個可以坐的手推車。是放置在軌道上的那種推車,並不是輪椅。

為了花生和啤酒,為人類當了9年訊號員的狒狒

即使有了手推車,對於懷特來說,上班仍然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1881年7月,科學雜誌《自然》的一篇文章指出,懷特在當地的市場上發現了一隻狒狒牽著一輛牛車。好奇的懷特和狒狒的主人聊了起來,發現這隻叫做“傑克”的狒狒在接受了一些簡單的命令訓練之後,已經足夠強壯,可以推和拉相當重的東西了。

訊號員傑克聽到這個訊息後,詢問主人是否願意把這隻狒狒賣給自己,這樣他就可以訓練狒狒每天推著他上下班。也許是主人被懷特的情況感動了,也許是懷特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價格,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同意放棄對傑克的所有權。在這兩個人分開之前,主人向懷特說:如果想要傑克工作,每天晚上都應該給它一杯“好喝的白蘭地”,因為沒有白蘭地,狒狒第二天就會生悶氣,甚至會變得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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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懷特只是訓練傑克推手推車(這是懷特為適應火車軌道而設計的)每天上下班,他的房子和他工作的訊號站之間有800米的軌道距離。然而沒過多久,懷特就意識到傑克比他想象的要聰明得多,可以訓練他完成其他任務。例如,懷特的工作職責之一就是從一個鎖著的箱子裡拿出一把煤炭倉庫的鑰匙,當火車司機吹四次口哨時,把鑰匙交司機。在一起工作了幾天後,傑克開始注意到這一點,並很快開始在懷聽到3聲口哨聲之前就抓住鑰匙,然後自己把鑰匙遞出去。

為了花生和啤酒,為人類當了9年訊號員的狒狒

經過一些訓練後,傑克還學會了操縱訊號箱裡的槓桿,控制火車經過的軌道變軌,類似地,它還學會了聽司機發出的聲音訊號。雖然這個系統本身並不複雜,由一些控制特定軌道的槓桿組成,這些軌道槓桿會根據駕駛員是否吹響一、二、三次喇叭而按一定的順序被拉動,雖然狗狗也能學會這些指令,但傑克最大的優勢就是它有一雙類似於人類的手,可以簡單的抓握。

傑克很快就成了訊號營房裡一個熟悉的人物,司機們很快就習慣了這種不尋常的景象:每當他們經過Uitenhage車站時,一個殘疾人和一隻狒狒在一起工作。而一些乘客對自己的安全被一隻狒狒控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於是他們提出了投訴,公司隨即把兩人解僱了。

懷特呼籲公司重新考慮他們的決定,認為傑克實際上知道它在做什麼。完全可以勝任工作。又有幾名員工站出來表示,根據他們的經驗,傑克在被解僱前的工作做得相當不錯,公司勉強同意給這隻狒狒做一次測試。

為了花生和啤酒,為人類當了9年訊號員的狒狒

為了確保傑克能夠處理最複雜的情況,測試的結構是這樣的:他們把傑克放在一組與訊號小屋佈局相同的控制桿前,然後對他吹一系列快速變化的口哨。傑克通過了這次考試,沒有犯一個錯誤,它和懷特又重新站上了工作崗位。

由於傑克現在是公司的正式員工,而不是被帶到公司的寵物,《自然》雜誌報道稱,它每天的工資是20美分(約合今天的5美元),還有每天的口糧和週六的啤酒。

為了花生和啤酒,為人類當了9年訊號員的狒狒

事實證明,僱傭傑克對公司來說是明智之舉,因為它們不僅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坐火車來看狒狒,而且還僱了一名忠心耿耿的警衛,狒狒經常會驅趕破壞公物和偷盜的人。除了訊號操作員和偶爾的警衛工作,據報道,傑克在公司期間還接受過清潔、移動鐵路枕木的培訓,並被正式任命負責煤場的鑰匙。

不幸的是,傑克在1890年感染肺結核並死於肺病,這讓它過早地結束了生命。傑克死前在鐵路公司工作了大約九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