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妓”小鳳仙:助蔡鍔出逃,晚年嫁了鍋爐工

“俠妓”小鳳仙:助蔡鍔出逃,晚年嫁了鍋爐工

民國趣談:民國百家爭鳴,風起雲湧,數不盡的風流人物等你來揭開歷史的面紗。

“俠妓”小鳳仙:助蔡鍔出逃,晚年嫁了鍋爐工

親愛的趣友們,《民國趣談》全新推出民國奇女子系列專題文章,帶你回到那個蕩氣迴腸、百轉千回的時代,體驗一把民國女子的風流韻事。上一期,我們重新認識了“江南第一美人”潘素的戲劇一生。今天,我們推出第八期:“俠妓”小鳳仙跌宕起伏的一生。

歌妓與將軍相戀

小鳳仙,原名朱筱鳳,出生於浙江杭州。父親是一個滿族八旗武官,小鳳仙自幼便含著金鑰匙長大。後來其父仕途失意,怒火攻心之下,離開了人世。小鳳仙的母親只是一個小妾,因此被逐出家門。在小鳳仙十歲那年,母親也染病去世了,一位姓張的奶媽好心收留撫養她。為了能夠在亂世中謀生,小鳳仙便跟藝人學習戲曲,直到13歲之時,正式開始了“只賣藝,不賣身”的風塵生活。

小鳳仙戲藝精湛,且身上帶有貴族氣質,雖不是美若天仙,卻也別有風韻,在北京雲吉班,也是頭牌之一。

十七歲那一年的一天,小鳳仙接待了一位客官。他外表看似文質彬彬,卻又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不似尋花問柳之人。“客官姓什麼?”小鳳仙問。“蔡。”蔡鍔猶豫了一下。“哪裡人?”“雲南人,進京城做茶葉買賣。”“不像,”她坐到蔡鍔對面,嫣然一笑:“我肯定,你根本不是什麼商人。這令蔡鍔大吃一驚:“何以見得?” “打從你進門,我就知你不是尋常人,更不會是渾身銅臭的商賈。”蔡鍔直直地盯著小鳳仙有故事的眼睛,小鳳仙第一次感覺左邊的心房有一股暖流直達她的心臟,使之跳躍起來。第一次見面,兩人怦然心動。第二次見面,蔡鍔送給了她一副字:不信美人終薄命,由來俠女出風塵,其地之鳳毛麟角,其人如仙露名珠。小鳳仙懂得這幅對聯的內涵,心中不自覺一顫,那一股英雄氣概寫到了小鳳的心坎上。那一刻,她的心早已屬於眼前的這個男人。

“俠妓”小鳳仙:助蔡鍔出逃,晚年嫁了鍋爐工

後來小鳳仙知道了自己芳心暗許的男人就是人人稱頌的大英雄蔡鍔將軍,更是覺得上天是如此眷顧自己,有幸遇到一位大英雄託付終生。但可惜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註定是不會有美滿的結局的。明知註定有一天會分離,但在那一瞬間,他們還是決定握住彼此的手,一起走一段屬於他們倆的日子。

小鳳仙與蔡鍔

是愛情還是交易?

此時的蔡鍔被迫辭掉雲南都督之職,進京擔任袁世凱政府北洋要職。袁世凱表面對其禮待有加,賞官封爵,可老謀深算的袁世凱卻是“檻虎於柙”之意。蔡鍔決定用“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方式,麻痺袁世凱對自己的提防。就這樣,一場用風花雪月掩飾迫害的交易在北京八大胡同上演。蔡鍔頻繁去小鳳仙的住處,每次來必點小鳳仙唱曲。有人說,蔡鍔對小鳳仙不過是利用罷了,根本不是真心鐘意小鳳仙。可小鳳仙心裡明白,她感覺得到蔡鍔對自己並不僅僅是利用,也有一份別樣的愛意在其中。

蔡鍔“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戲碼一出,袁世凱雖未放鬆對蔡鍔的監視,但基本已相信蔡鍔沉迷女色的事實無疑了。真正清楚蔡鍔言行目的的只有小鳳仙,她知道這一切的背後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只是蔡鍔的掩人耳目。果然,蔡鍔家人離京不久後的一天,蔡鍔對小鳳仙說了他的離京計劃。小鳳仙堅定地說:“我要與將軍生死同行。”蔡鍔沉默良久後,覺得自己此去生死未卜,她還是在北京比較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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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小鳳仙含淚彈唱了那首他最愛的《知音》。曲罷,蔡鍔將小鳳仙拉入自己的懷中,沉凝道:“成功之日,等我回來找你。” 隨後,在小鳳仙的掩護之下,蔡鍔成功逃過密探的監視,潛回雲南。為了國難,為了使命,不能跟相愛的人長相廝守,是如何整日整夜的壓抑著心中的那份思念和痛楚,這是小鳳仙的成全之愛,亦是她的格局、俠範。

將軍雖逝情永在

小鳳仙知道將軍的話一諾千金,他一定會兌現承諾的。但小鳳仙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蔡鍔因喉癌去世的噩耗。蔡鍔死後,小鳳仙用蔡鍔留給自己的錢贖身,從此洗盡鉛華,不問世事,消失於江湖。

後來,或許是為生活所迫,或許他的長相頗似蔡鍔且同是征戰沙場的英雄。小鳳仙嫁給了一個軍長做四姨太,不久丈夫也戰死了。隨後幾年,她什麼都幹過,在服裝廠做過女工,幫別人洗過衣服,燒過鍋爐,當過保姆……

再後來,小鳳仙嫁給了一個鍋爐工李振海,做了他四個孩子的繼母,直到54歲生命的結束。

多年後,她的後人回憶,小鳳仙最愛的一張相片就是蔡鍔與自己的合照,她時常望著相片喃喃自語:“假如,還有來生,多希望,能在人群之中,遇見你。”痴情女子與亂世英雄的愛情故事永遠都是這世間一抹傳奇的風景線,為世人所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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