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他交新女友,相處不到1天,他慌忙分手去找前妻複合

1

“老婆,我累了。”

楊悅此刻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裡炒菜,是張徹最愛吃的辣椒炒肉。

吸油機的聲音在耳邊“呼呼”地響,但男人如嘆息般的聲音還是傳入了她的耳朵。

她拿著鍋鏟的手頓時失去了大腦的支配,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回想起這段時間張徹的冷漠疏離,她幾乎瞬間就領悟到了他話裡的深意。

他想離婚了。

三年,他們之間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不是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

這一個月以來,他回來得越來越晚,到家後往往也都是滿身酒氣倒頭就睡。

無數個難眠的夜裡,楊悅盯著他的後腦勺,回想起他們的初見。

那時的她年華尚好,周圍不乏優秀的追逐者,張徹是其中最出彩的。

他高大,帥氣,舉手投足間帶著濃濃的自信,楊悅感覺他一出現,周圍的人會瞬間黯然失色。

張徹追起人來也毫不含糊,楊悅哪是他的對手?

兩人在一起一年後,就順理成章地結婚了。

楊悅能感覺到,當時張徹是愛她的。

但婚姻和戀愛不同,不是有愛就夠了的。

當生活被柴米油鹽醬醋茶一天天淹沒掉,那點微不足道的愛情又會剩下多少?

楊悅顫抖著手,死死地咬住嘴唇,將菜炒完。

菜上桌後,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去倒了杯水放在張徹的手邊。

張徹吃飯的時候喜歡喝水,雖然是個不好的習慣,楊悅也說過他很多次,但他總是笑著耍賴皮。

久而久之,楊悅就習慣了。

張徹嘆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正欲開口,卻被楊悅打斷了,“先吃吧,吃完再說。”

張徹這才抬頭看了楊悅一眼。

她的臉已不復初見時的青春朝氣,帶著病態的蒼白。

但他卻沒有絲毫心疼的情緒,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他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

肉接觸到舌頭的剎那,張徹的眉頭皺了皺。

炒焦了。

楊悅做菜很好吃,幾乎沒有出過什麼錯。

特別是辣椒炒肉這道菜,她做得尤為好吃。

但今天卻……

楊悅看他皺眉的表情,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她現在喉嚨裡被一口氣梗著,根本咽不下東西。

張徹對食物很挑,不合胃口的,寧肯餓著也不會吃。

既然如此,“是要離婚嗎?”楊悅故作鎮定地開腔道,但顫抖的尾音還是出賣了她。

張徹覺得有點對不起她,但他還是狠心地下了裁決書,“是的,離婚吧。我,不愛你了。”

楊悅眼前突然一白,幾乎要暈倒過去。

她下意識地扶著桌角,勉強地站了起來,“好的,我們明天去民政局。”

說完,慢慢地走向了臥室,輕輕地關上了門。

張徹看著她直挺挺的背脊,有一瞬間恍惚。

他以為她會哭,會鬧,再不濟也會開口挽留一下他。

這樣的話,他心裡會好受一些。

但是她這般不計較,顯得他越發的自責,姿態不由地就低了幾分。

離婚後他交新女友,相處不到1天,他慌忙分手去找前妻複合

2

黑暗的臥室裡,楊悅躺在床上,淚水無聲地流著。

當初張徹向她求婚的時候,她一面沉浸在幸福中,一面又覺得不真實。

她潛意識裡,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的。

她什麼都不會,家裡條件也不好,長得也一般,怎麼會得他這般的愛護?

但是,她還是答應了他的求婚,因為她不想自己後悔。

當張徹開心地抱著她的時候,她悶在他的懷裡,有些悲傷地說道:“張徹,你記住,這話我只說一次。

若你日後變心了,不愛我了,就和我說。

一定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和我說,說狠話也沒關係,這樣我才會死心。

我不會拖著你不讓你離開,我知道愛情是強求不來的,也是說不愛就不會再愛了的。”

她說得很鄭重,張徹也正色地回覆她:“好的,但是你放心,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楊悅從回憶裡抽離出來,手緊緊地攛著被單,死死地咬住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要保留她最後的一絲尊嚴,即便他已經不在乎她了。

張徹在客廳裡坐了一會,也不由地回想起了他們的二人時光。

其實從戀愛到結婚,楊悅都沒有犯過任何錯。

婚前她是他身邊安安靜靜的小女朋友,婚後她是他家裡勤勞賢惠的小妻子。

她很聰明,對他身上的任何情緒都有敏銳的感知。

他失落時,她會安慰他;

他工作不順心時,她會默默地傾聽他的不滿和牢騷;

他開心時,她比他還要開心。

他們在一起,幾乎都不曾吵過架。

那他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厭倦,覺得累呢?

張徹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見臥室還是沒有一點聲音,起身拎起外套離開了家。

3

酒吧裡,張徹和好兄弟餘遠面對面坐在卡座上。

“你說,我還有什麼不滿的?”張徹倒完一肚子苦水,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餘遠看著張徹,眼神在旋轉的燈光裡明明滅滅,“因為她太在乎你了。”

張徹放下酒杯,示意餘遠繼續說下去。

“我個人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需要維持在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下才能長久。今天她愛你多一點,明天你就要愛她多一點。

而你們之間,一直都是楊悅在默默付出,而你一直是被動的接受著。

當初戀愛時還好,她對你還有所保留,而你也正在興頭上,看起來沒有大問題。

但結婚後,她整顆心都放在你身上,整個人都圍著你在轉,這麼沉重的愛,你能受得住嗎?”

餘遠這麼一說,張徹細細想來,頓時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笑著拍了拍餘遠的肩膀,“行啊你,都快成情感專家了。”

“在聊什麼這麼開心?”一個低啞女聲突兀地介入了進來。

張徹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餘遠適時地接了話茬,“在聊你呢,說你遲到這麼久得自罰一杯吧?”

沈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就喝了下去。

張徹看著沈倩,仍未從剛剛關於楊悅的話題中脫離出來。

他和沈倩是三個月前在酒吧喝酒認識的。

當時張徹對他的婚姻正好到了厭倦期,他經常找餘遠出來玩。

兩個模樣不錯的大男人坐在卡座裡你一杯我一杯,不少女人經過時,都會拋來曖昧的眼光,但主動走進的,只有沈倩。

她染著灰藍色的頭髮,穿著露臍裝,纖纖細腰白的晃眼。

“我看上你了。”她對著張徹,語出驚人。

張徹看著她,覺得連日來積鬱在胸腔中的煩悶,瞬間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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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這一夜,張徹沒有回家。

楊悅在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卻又不停地驚喜,回憶和現實反反覆覆地折磨著她。

她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卻又在快要窒息的時候,呼吸到了幾口新鮮空氣。

——生不如死。

天剛矇矇亮,楊悅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起床收拾東西。

她要拿的東西不多,幾件衣服,幾樣護膚品,幾本隨身證件。

整理完自己的東西后,她把房子裡裡外外收拾了一下,然後洗了個澡坐在沙發上等張徹回來。

張徹回到家中就看見楊悅安安靜靜地坐著。

她在等他。

不是像以前那樣,等他回來吃飯,等他回來溫存。

她這樣的等待,是為了離開。

沙發扶手邊靠著一個24寸的行李箱,她的東西少的可憐。

張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攛起一股火,他把離婚協議書甩在桌上,一拳打在沙發靠背上。

楊悅眼皮都沒抬一下,翻到協議書的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都不看看我補償了你些什麼嗎?”張徹沒好氣的說道。

楊悅拿起自己的檔案,站了起來,並不回答他,“走吧,去民政局。”

說完,拉著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張徹卻猛地拉過她的手臂,她跌落在沙發上,張徹怒目視之,“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幅裝模作樣的死樣子!”

“反正以後再也看不見我這幅死樣子了,開心麼?”楊悅垂目說道,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氣。

“你TM一點都不難過嗎?你愛過我嗎!”張徹吼道。

楊悅這才抬起頭看著他。

眼前的男人,長著一張她最愛的臉,她總是捨不得這張臉上出現除了開心以外的任何情緒。

她強忍著想要伸手擁抱他,安撫他的衝動,別開臉,“楊徹,婚是你先說要離的,也是你先說不愛的,我難不難過,愛不愛你,還重要嗎?你還在乎嗎?”

楊悅儘量平靜的說著,她怕自己情緒失控,她怕她留在他心中最後的樣子,是歇斯底里的。

她要美麗,從容,優雅地離開他。

“你其實早就想和我離婚了吧,你其實早就厭倦我了吧?!”張徹額頭的青筋暴起,雙眼血紅,彷彿要把楊悅吞了一般。

楊悅深吸了一口氣,“張徹,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你永遠都是這樣,把所有的錯都推在別人身上,明明是你先變心的。

你現在會這樣生氣,是因為你習慣了我對你鞍前馬後的體貼,受不了我的冷漠。

但是,對不起,之前我會遷就你,只是因為你是我丈夫。

現在,你已經不是了,你沒有資格,享受我的付出!”

如同賭氣一般,張徹迅速和楊悅去民政局辦了離婚證。

拿到證後頭也不回地就拋下楊悅開車離開了。

7月的長沙陽光毒得很,楊悅一個人站在路邊,看著街上車水馬龍,眼睛疼得厲害。

淚水一滴,兩滴,最後匯成一條細痕,盤踞在她的兩頰上。

她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破布娃娃,突兀地出現在這魚龍混雜的世間。

不知道接下要去哪,去做什麼,有什麼意義。

在她失去張徹的那一刻,她也失去了她的生活。

臉上的淚痕幹了又溼,反反覆覆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悅眼前漸漸地出現了重影,突然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是在醫院,餘遠坐在她旁邊守著她。

楊悅掙扎著起來,“你怎麼來了?”“你暈倒那會剛好我給你打了個電話,被好心路人接了,我便趕過去送你來醫院了。

大夏天的站在陽光下那麼久,瘋了嗎?”

“我和張徹離婚了。”楊悅沒有接他的話,反而自顧自的說道,“我沒有哭也沒有鬧,我很棒是嗎?”

她現在急需一個宣洩口,不然她真的會瘋掉的。

楊悅是遠嫁,她和張徹結婚後,基本上沒有任何社交生活,難過時,甚至連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餘遠是張徹最好的兄弟,經常到家裡串門,每次都會誇她做的菜好吃,嘴甜得很,楊悅對他印象不錯。

現在,他是她在這個城市裡,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人了。

“是的,很棒。”餘遠看著她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心瞬間化成一灘春水。

離婚後他交新女友,相處不到1天,他慌忙分手去找前妻複合

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楊悅的頭,對方瑟縮了一下,但沒有拒絕。

他彎了彎嘴角。

“其實我在三個月前,就發現張徹不對勁了。”楊悅低著頭幽幽地說道。

楊悅沒有發現餘遠的不自然,繼續說道,“我當時就有預感,他會和我離婚。”

餘遠暗自心驚:女人的直覺果然可怕。

張徹回到家後,坐在沙發上盯著手裡的離婚證發呆。

他以為自己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他以為自己會很開心,他以為自己會徹夜狂歡來慶祝自己脫單。

但是都沒有。

他腦海中一直盤旋著楊悅那張冷清自持的臉,似乎在嘲諷他的幼稚可笑。

煩躁地開啟電視,隨便挑了一檔音樂節目,便仰躺著閉目養神。

半睡半醒間,一道低沉的男聲鑽入張徹的耳朵“得不到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張徹猛地睜開眼,狠狠地踢向面前的茶几。

一聲悶響,桌上的瓶瓶罐罐“噼裡啪啦”地碎成一片。

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逃難般地離開了家。

本來他想叫餘遠出來喝酒的,但對方吞吞吐吐地說這說那,他丟下一句“不想去就直說,別和個女人一樣拐彎抹角的”便掛了電話。

張徹想到的沈倩,便徑直開車去了她家。

這是張徹第一次進沈倩家,平時他雖經常送她回來,但從來未踏足過她家。

一開啟燈,入目到處都是女生的衣服褲子襪子,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將就一下,不知道你要來,就沒收拾。”沈倩把包隨手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堆滿衣服的沙沙發上。

張徹眉頭皺了皺,他雖沒有潔癖,但以前楊悅都會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讓人覺得很舒服。

他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要不去我家吧。”

沈倩不樂意了,“怎麼?嫌棄我家亂?”

“你家有點小,我家大一些。”

“不去,你自個回去吧,我這芝麻地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慢走不送。”

張徹有些氣急,但他從認識沈倩到現在,她一直就是對他愛答不理的,不似楊悅對他唯命是從。

他嘆了一口氣,抬步走了進去,把沈倩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好了,別鬧了,乖。”

沈倩翻了個白眼,倒也沒有拒絕,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閉眼休息,像一隻收起利爪的小野貓。

第二天,張徹一起來,看著身邊睡得比他還沉的沈倩,嘆了口氣。

以往這個時候,楊悅早就做好早餐叫他起床了。

他晃了晃腦袋,起床洗漱準備去上班。

這時,沈倩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張徹拿過來一看,來電顯示上赫然是“餘遠”的名字!

他剛要接,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搶過手機,“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我是你男朋友!”張徹不滿道。

“我爸都不行!”沈倩略帶敵意地看著張徹。

張徹不想和她吵架,“你和餘遠什麼關係?”

“要你管。”沈倩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張徹卻不依,掰正她的身體,“告訴我,你和他什麼關係!”

大概第一次見張徹發脾氣,沈倩氣焰弱了不少,“朋友。”

“看著我的眼睛,你沒有騙我?”

沈倩眼神躲閃,沒有說話。

張徹回想起昨晚餘遠不正常的語氣,隱隱感覺到不對勁,拉起沈倩的手,“走,跟我去找他。”

楊悅一大早就被男女爭吵的聲音給鬧醒了,她睜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光著腳下地,潔白的吊帶睡衣隨著她的起身舒展開來,像一朵危險而有美麗的白玫瑰。

楊悅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向客廳,“餘遠,怎麼了?”

客廳裡的爭吵聲驟然停止。

張徹,沈倩,餘遠三雙眼睛盯著楊悅,楊悅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好啊,餘遠,我就說你怎麼那麼果斷要和我分手,原來早就和別的女人好上了!”沈倩第一個反應過來,指著楊悅罵道。

原來餘遠是沈倩的前男友,但他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和沈倩在一起的。

後來沈倩想和他結婚了,他便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她給甩了。

可楊悅不一樣,她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他覺得他的妻子就該是楊悅這樣的,安靜內斂,賢惠懂事,又做得一手好菜,把家裡打理地井井有條的。

那會沈倩在酒吧遇到他和張徹,故意說喜歡張徹想氣他,沒想到他沒生氣張徹卻上鉤了。

餘遠便一直隔岸觀火,任由事態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

“餘遠,我他媽把你當兄弟,你居然算計我!”張徹一臉憤怒地瞪著餘遠

餘遠臉上沒有任何愧疚,“是你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不然怎麼會沈倩一拋餌你就咬上了?”

說完,他又轉頭對著楊悅說:“楊悅,我是真心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的,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昨天說的。”

楊悅回想起昨晚從醫院出來,她本來是想住酒店的,但餘遠卻不讓,“你一個女人,還生著病,我不放心,去我家住吧。”

楊悅想開口拒絕但此時餘遠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不經意瞄到了來電顯示,是沈倩。

她是知道沈倩的,之前她曾翻看過張徹的手機,也知道這個女人是他們離婚的導火索。

但是她看著餘遠接電話的表情和語氣,意識到了她和張徹的離婚和餘遠肯定有關係。

餘遠掛了電話,調整好語氣和楊悅說:“楊悅,張徹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的真心,以後,讓我來照顧你,一輩子的那種。”

楊悅說她剛離婚,不考慮這些,餘遠說他等她。

她跟著餘遠回了家,第二天一大早趁著餘遠沒醒,悄悄地拿著他的手機給沈倩打了個電話,想套一下她的話。

沒想到,卻是弄巧成拙了。

張徹看著楊悅一直愣愣的沒有回答,便暗道她還是愛他的,略帶優越感地對楊悅說道:“悅悅,之前的事是我錯了,跟我回家吧。”

5

楊悅看著張徹那張洋洋得意的臉,突然覺得有點陌生。

“張徹,餘遠說的沒錯,這件事究其根本是你的錯。

即使他算計了你,但你若對我們的婚姻足夠忠誠,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婚姻不只有愛情,還有責任。”

張徹聽楊悅如此說,有些慌,見她一臉冷靜,他走過去抓住楊悅的手,“不是這樣的,是他們算計我,我才一時迷失了自我,我現在知道錯了,我們和好吧,好嗎?”

離婚後他交新女友,相處不到1天,他慌忙分手去找前妻複合。

張徹面帶乞求,楊悅何曾見過他愛的男子這般卑微,心有些動搖。

她低著頭思索了一會,最後妥協般地開口道,“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當楊悅拎著行李箱出來時,經過餘遠身邊停了下來,“餘遠,昨晚你讓我考慮的事情,我現在回答你,我拒絕。你,好自為之。”

坐在張徹的車上,楊悅突然說想喝水,張徹現在對楊悅自然是有求必應,馬上停在路邊,下車給她買水。

等他買完水回來時,車裡卻空空如也,哪裡還有楊悅的影子?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開啟一看,一條簡訊映入眼簾:

“張徹,有些錯一旦鑄成,便難以挽回。

其實在這段婚姻裡,我對你的愛太盲目了,只能看見你的好,看不見你的不好。

我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陪在你身邊,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你。

但我發現我錯了,愛情不是一味付出就夠了的,婚姻也是需要經營的。

我現在還沒有大度到可以原諒你的錯,而你日後可能仍會因為同一個理由再次犯錯。

我們彼此都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必等我,若我踏遍世界,仍願歸來,我會來找你。

那時你若還願意,我們就重新開始。”

張徹看著手機螢幕,左邊的胸口處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塊肉,生疼。

良久,如夢囈般的聲音從他嘴裡逸出:“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