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有宋氏三姐妹，唐代更有才貌雙全的宋氏五姐妹，一起進了後宮

“宮中誰第一，飛燕在昭陽。”這是李白在一首詩裡暗諷楊貴妃的句子，說她是趙飛燕。

能夠“掌上起舞”的趙飛燕把漢成帝迷得找不著北，這還不算，趙飛燕的妹妹趙合德更美得賽過天仙。娶了這樣一對姐妹花，漢成帝不想敗家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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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燕姐妹劇照

古代帝王收編姐妹花的事例屢見不鮮。那些女子大都心甘情願，也有的是迫於無奈。

唐代有一位皇帝娶了五朵姐妹花，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過這個皇帝並沒有因此荒廢朝政。相反，他還頗有作為，那就是唐德宗李適（讀音闊）。

近代有宋氏三姐妹，巧的是唐代這五個姐妹花也姓宋。她們的父親叫宋廷芬。

宋家是書香門第。往前推百來年，宋廷芬的祖上宋之問是頗受武則天賞識的宮廷詩人。不過宋之問雖有才學，人品卻奇差。他幹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為了剽竊一首詩的著作權，居然殺了自己的外甥。宋之問後來因政治問題被唐玄宗賜死。

由於祖上不甚光彩，宋家雖然安分守己，一直沒能重振家聲。轉眼間幾代人交替，直到宋廷芬這一代才有所改觀。

宋廷芬有一個兒子五個女兒。可他那個寶貝疙瘩般的兒子呆頭呆腦，學業一塌糊塗，宋廷芬氣得吹鬍子瞪眼。他的五個女兒卻個個才學不凡，還都天生麗質。宋廷芬稍感欣慰，只得把希望寄託在五個女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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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個姐妹花的名字也取得好，按長幼次序分別叫若華、若昭、若倫、若憲、若荀。“若”是古代神話裡的一種樹木，也指一種香草“杜若”，這五個名字讀來令人口齒生香。

宋家這五個女兒很有想法，她們約好了都不嫁人，決定用才學光宗耀祖。提親的媒人踢破了宋家的門檻，五朵金花不理不睬。宋廷芬也毫無辦法，只好由她們去。

唐德宗貞元年間，宋氏五姐妹風華正茂，在京師很有名氣。德宗皇帝是個詩人，聽說這五個女子才貌俱佳，不禁大為好奇，很想一睹芳容。

於是宋廷芬接到了皇帝旨意，讓他把五個寶貝女兒送進宮裡參加文藝座談會。宋廷芬很高興，給女兒們說了。五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倒也落落大方，心說不就是跟皇帝說說話嗎，有什麼大不了。五個女子盛裝打扮，被皇家車隊接到大明宮。

唐德宗看見她們，頓覺眼前一亮。五朵金花果然名不虛傳，個個端莊秀美，清麗脫俗。她們不卑不亢，和皇帝談話對答如流，言辭甚是得體。唐德宗提議飲茶賦詩，她們瞬間就脫口而出，詩句文采斐然。

茶話會結束，五朵金花款款行禮，辭別而去。唐德宗悵然若失，命人傳話給宋廷芬，表示自己想把他的五個閨女納入後宮。

唐德宗劇照

宋廷芬倒是很樂意。雖然唐德宗早有皇后，自家女兒將來的身份不會多尊貴，但能得到皇帝的青睞，畢竟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兒。宋廷芬徵求女兒的意見。她們深明事理，見父親樂意，也就答應下來。

於是，唐德宗挑了個好日子，用隆重的儀式把宋家五姐妹迎入了後宮。自此唐德宗多了一個文娛活動，經常和五朵金花玩對詩。她們通曉經史文章，在詩中信手拈來，唐德宗大為歎服。

這五個姐妹得到了別樣的待遇。唐德宗不敢把她們當作普通嬪妃看待，封她們為學士先生。其中宋家大女兒若華的才學尤其出眾，德宗讓她掌管皇家珍藏的書籍。

唐德宗死後，繼任的皇帝仍然很尊重宋家姐妹。唐穆宗年間，宋若華去世，老二若昭接替了她姐姐的職務。直到唐文宗年間，宋家姐妹還活躍在宮廷。

唐代詩人太多，宋家五個才女留下的詩作不好找。我們挑一首宋家大女兒若華的作品共同欣賞，這首詩收錄在《全唐詩》裡。當年有個吳縣詩人陸暢娶了個公主，宋若華奉命作伴娘，和新郎對了一首詩，名為《嘲陸暢》：

十二層樓倚翠空，鳳鸞相對立梧桐。

雙成走報監門衛，莫使吳歈入漢宮。

這首詩語氣頗為俏皮，又不失清新。鳳鸞是說新郎和新娘，吳歈（yú）指吳地的歌謠。宋若華跟陸暢開玩笑說，可別讓公主學會了吳地的口音，到時候回來探親，一口吳儂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