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晉時期 傣族 的他稱

漢、晉時期的“鴻僚”,隋、唐以後被稱為“金齒”、“茫蠻”、“白衣”等。但這些都是他稱,即當時的漢族就其文化生活方面的某些表面現象所作的稱呼。《蠻書》卷四說:

“黑齒蠻、金齒蠻、銀齒蠻、繡腳查、繡面蠻,……黑齒蠻以漆漆其齒,金齒蜜以金樓片裹其齒,銀齒以銀。有卒出見人則以此為飾,夜食則去之。……繡腳蠻則於踩上Ui下,周匝刻其膚為文彩。”二繡面蠻初生後出月,以針刺面上,以青黛塗之,如繡狀。”

則所謂“金齒”、“銀齒”、“黑齒”、“繡腳”、“繡面”等稱呼,是因為他們在牙齒上作各種裝飾或在身上刺繡各種花紋,當時的漢族因此從這些表面現象作出對他們的稱呼。《蠻書》卷四又說:

“茫蜜部落,……。茫是其君之號,蠻呼茫詔,……。”

“茫詔”應為“詔茫”之顛倒。即“召動”。傣語稱平壩為“動”,呼統治這個平壩地區的王子為“召動”。則所謂“茫蠻”即“動蠻”。因為他們居住的平壩稱“茫”(動),當時的漢族即此稱其為“茫蠻”。《新唐書·南蠻傳》說:

“大中時(公元847-860年),李琢為安南(今越南北方)經略使,苛墨自私,以鬥鹽易一牛,夷人不堪,結南詔將段酋遷陷安南都護府,號白衣沒命軍。”

所謂“白衣沒命軍”即“白衣”人組成的敢死隊。宋人范成大著《桂海虞衡志》說:州(駐今廣西南寧)南江之外,”二白衣、九道等以道名。”周去非《嶺外代答》卷二說:“安南國,“二西有陸路通白衣蠻”。趙汝適《諸蕃志·交趾國》說:“西通白衣蠻。”先後所指皆同一區域內的同一民族。至於何以稱之為“白衣”,則不得而詳。有可能因為他們著白色衣服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古代“百越”的音轉。無論怎樣說,也仍然是漢族對他們所作的稱呼。《蠻書》卷四說:

“棠魔蠻,去安南管內林西原十二日程,澳洞而居,俗養牛馬,比年與漢博易。自大中八年(公元845年),經略使苛暴,令人將鹽往林西原博〔易〕牛馬,每一頭匹只許鹽一斗。因此隔絕,不將牛馬來。”

“棠魔蠻”顯然是“白衣”中的一部分。在這裡,《蠻書》所記與《新唐書·南蠻傳》所說的是同一事件。在安南部護府官吏不等價交換的剝削下,“白衣”人中有一部分組織了“白衣沒命軍”起而進行反抗,沒有組織起來進行反抗的,則不再與安南都護府的官吏們進行貿易。如果說“白衣”是他稱,那麼“棠魔”

漢晉時期 傣族 的他稱

便是自稱,“蠻,是大民族統治階級帶歧視性的外加稱呼。“裳魔”是“傣動”的對音。近代雲南省西雙版納傣族中最早建寨的人自稱“傣動”。“傣動”是傣族中的一部分,而普遍自稱則為“傣”。所以,唐朝時期,傣族已經自稱“傣”。而“金齒”、“茫蠻”、“白衣”等皆系他稱。

蠻書》卷四把“金齒”、“銀齒”等與“茫蠻”、“棠魔蠻”分開作記錄,作者主觀上是把他們視為三個民族。其實,他們是同一民族中存在著差別的三個部分。

漢晉時期 傣族 的他稱

蠻”等等。“金齒”、“銀齒”等的主要聚居區,顯然是在永昌節度的管制區域內,所以《蠻書》中把永昌放在首位。除了永昌、開南二節度的管制區之外,鎮西節度的管制區內也有“金齒”等的人口。《蠻書》卷六鎮西城(即鎮西節度駐地)條說:

“南詔特於摩零山上築城,置腹心,裡尋傳、長傍、摩零、金、彌城等五道事雲。凡管金齒、漆齒、繡腳、繡面、雕題、僧者等十餘部落。”

南詔設定的鎮西節度,後期遷駐麗水城《在今緬甸克欽邦密支那南部伊洛瓦底江東岸的達羅基附近),稱麗水節度。其管制區域,相當於今雲南省德宏州西南邊境至緬甸克欽邦及克欽邦與撣邦連線地帶。

漢晉時期 傣族 的他稱

漢晉時期 傣族 的他稱

漢晉時期 傣族 的他稱

漢晉時期 傣族 的他稱

漢晉時期 傣族 的他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