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奇案:翁貪絕色媳,美少婦雨夜命喪,看縣令如何巧妙擒兇

清代奇案:翁貪絕色媳,美少婦雨夜命喪,看縣令如何巧妙擒兇

縣中有一富戶,姓胡名安之,家財萬貫,財雄一方。然而萬事都有欠缺,胡安之為人極是貪色,許是縱慾過度,年近四旬其妻鄭氏才為其誕下一子,卻是個智障兒,取個名字也極具諷刺性,叫個胡聰。

鄰人有位老學究名叫楊月坪,開一間私塾勉強度日,膝下有一獨生女兒,名喚小娥,生得螓首蛾眉 ,玉骨冰肌,堪稱國色天香。楊月坪視若掌上明珠,教讀詩書禮儀,小娥天性聰慧,一點就通。那胡安之對楊小娥垂涎已久,早有心收為妾室。無奈那學究楊月坪甚為迂腐,任憑胡家說破大天,也不同意女兒做妾。胡安之並不死心,依舊念念不忘。

清代奇案:翁貪絕色媳,美少婦雨夜命喪,看縣令如何巧妙擒兇

楊月坪私塾中多是富家子弟,那日不巧得很,楊月坪因急事出去了一趟,竟有一調皮幼童上樹掏鳥,結果從空墜下而亡。這下楊月坪攤上了人命官司,鋃鐺入獄。胡安之假作仗義,大獻殷勤,花銀子,託關係,總算把個楊月坪從死牢裡救了出來,一家人對胡安之千恩萬謝。胡安之乘此機會又央人到楊家提親。

這次卻不是做妾,是做少夫人,讓小娥嫁給胡大財主的傻兒子,不是原來的妾室,這次是堂堂的少夫人。楊月坪感念胡家救己之恩,不好推辭。也是那楊月坪人窮志短,收了價值不菲的財禮,竟答應了胡府求婚,將個千嬌百媚的小娥,許嫁了一個僅有七八歲的胡家傻兒子胡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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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說是給兒娶親,其實是給兒子找了個“奶孃。”小娥本不依從,但父命難違。只得哭哭啼啼過得門來照顧一個半大的傻小子。在古代,這種小夫大妻的婚姻,並不稀奇。好在那胡聰雖說有點傻,但還算聽話。小娥每每想起自己命苦,總是淚流滿面。

那胡安之想盡了辦法,總算將小娥弄到了家裡。說是兒媳,自己那兒子什麼樣,自己怎會不清楚,那只是託辭而已。自從小娥進府,他的心裡樂開了花,對小娥百依百順,今天送首飾,明天買糕點,想用小恩小惠降服小娥。小娥知書達禮,對公公以禮相待,始終不卑不亢。胡安之每以言挑逗,小娥便正言相告,請其自重,然後便冷若冰霜,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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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雨夜,小娥早早地上床安歇了,那胡聰隨其母親被車伕胡奎送回了孃家。難得一日清靜。夜半,一條黑影從前院順迴廊潛至小娥門前,用尖刀挑開門閂,閃身入內不一會兒,只聽小娥一聲“是你!”接著一聲悶哼,便沒了聲息……

第二日早上,胡聰房中的丫頭像往常一樣來敲主人房門,侍候小娥起床,誰知,剛一上手,房門自開,原來門只是虛掩,並未上閂。丫頭一邊喊著:“少夫人,少夫人,”進得門來,不見應聲,等掀開床帳,一下子嚇傻了,只見那少夫人楊小娥渾身赤裸臥於帳中,臉色烏青,眼睛瞪的老大,早已沒了呼吸。嚇的個丫頭驚叫連連,跌跌撞撞地跑去,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告了胡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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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之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去縣衙報了案。那馬縣令聽說出了兇案,況且還是本城大戶胡家,急忙召了衙吏、捕快、仵作合衙僚屬,親自來勘驗現場。胡家如此大的陣仗,早驚動了那楊小娥的父親楊月坪,聽說女兒出了事,也呼天搶地趕來了胡家。

仵作屋中驗過屍體,出來回稟馬縣令:死者面部青紫,雙目外突,顯然是窒息而亡。下體出血,元紅已破,姦殺無疑。眾皆譁然,那楊月坪老淚縱橫,哭拜與地,懇求馬縣令一定要擒拿兇手,為女兒報仇。馬縣令擺擺手,令人將其攙到一旁。隨後馬縣令進入現場,仔細檢視。

屋中陳設,基本沒有翻動痕跡,只有銅鏡邊上的首飾匣空無一物。昨晚有雨,可這屋中地面上、床上皆無泥漬。馬縣令看過一遍,心中雖疑惑,但已有了主意。出門令吳家人先將屍體收殮。現場落鎖,不許任何人出入,說還有重要證據,需請高手匠人拓印。令人火速通知了胡聰母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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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縣令透過走訪調查,胡家僕人和眾街坊大都反映說:“胡安之貪戀楊小娥美貌,本意娶回作妾,無奈楊家不允,他才借傻兒子之名娶回做了兒媳,他本就對小娥居心不良。”馬縣令心中疑惑。叫過最得力的王捕頭交待了幾句,隨後押了胡安之回衙。

到了晚上,馬縣令讓人押來胡安之夜審,大堂之上,胡安之抵死不認,並陳述說:“楊氏小娥是我兒媳,我以前確實糊塗,也曾有過不倫的念頭,但兒媳一身正氣,常以禮法警示,我自慚形穢,不敢有絲毫越禮。更何況男女之愛,要你情我願,斷不會因此而殺人行奸,何況還是自家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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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縣令鬆了一口氣說:“你不必緊張,眾人都懷疑你為老不尊,做那不恥之事,我問你,只是打消我的疑慮而已。我自信你是清白的。你稍等片刻,兇手應該快抓到了。”

胡安之正疑惑不解,這馬縣令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時,只見兩名捕快押了一人上來,卻是自家車伕胡奎。王捕快上前說“按老爺吩咐,伏於房中,果然抓到了此賊。”

說罷,將那胡奎按倒在地。那胡奎早嚇得體入篩糠,跪地懇求寬恕。原來這胡奎對少夫人早有不軌之心,言語撩撥,卻遭小娥痛斥。那天送走傻少爺和夫人,他知房中僅有小娥一人,冒雨回來躺到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由色心大起,遂順迴廊潛至小娥房中行奸,不料驚醒的小娥誓死不從,急切間,又怕她大喊大叫,便用被覆其口鼻面部,辣手摧花,待事畢,掀開看時,小娥早沒了呼吸。

他手足無措地想尋些值錢的財物,卻因害怕,只將小娥的首飾倒入一布包中順走。本以為這事做的隱密,又人人都知老爺胡安之好色,必不會有人想到自己。誰知縣令勘完現物說的一番話,讓他大吃一驚,心想:“難道自己有什麼疏漏?現場留下了手印或腳印?縣令要遣人來拓。”心裡非常不安,便趁夜無人回到現場檢視,不料卻被伏於房中的王捕頭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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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縣令讓其籤供畫押,伏地聽判:

那胡安之跪地心服口服,不住叩頭。

男人之好色,和君子愛財一樣,要取之有道。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懂得禮儀廉恥。案中的胡安之,雖然對女主多有不軌之心,甚至娶作兒媳依然想不倫私通,終是奸邪之輩,屬品德低劣之徒,卻非大惡。那車伕周奎色膽包天,做下人神共憤之事,遭千刀萬剮之刑,或可稍慰那貪財的楊月坪痛失愛女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