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經是芙蓉街最知名的濟南歷史名泉,多少年來卻被張冠李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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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馬泉是濟南的歷史名泉之一,但多少年來,它就被張冠李戴;而它的真身,則被歷史湮沒。

它曾經是芙蓉街最知名的濟南歷史名泉,多少年來卻被張冠李戴

飲馬泉,又名飲馬池。據2013年《濟南泉水志》第一編“泉水攬勝”所載:飲馬池(泉)位於歷下區泉城路北,原在山東省統計局院內。21世紀初舊城區改造後,在今紅尚坊商廈處。明嘉靖《山東通志》載:“在都司北,池有芙蓉堤,繞文廟東,俗呼疊道。”明崇禎《歷乘》、清乾隆《歷城縣志》、道光《濟南府志》均有載。都司,即明代設立的山東都指揮使司,清雍正年間撤裁,在其址設立濼源書院。故飲馬池後又稱“濼源池”。泉池面積50餘平方米,水勢甚好。1970年市自來水公司在泉側鑽井四眼,建成泉城路水廠,此後……遂被填沒。

據筆者考證,上述這段介紹文字錯誤甚多。

其一,是嘉靖《山東通志》記載有誤,它將飲馬池與芙蓉堤兩個條目,變成了飲馬池一個條目。嘉靖《山東通志》的上述記載,來源於比它早幾近百年的《大明一統志》。翻開《大明一統志·濟南府志》,其中關於“飲馬池”條的全文是:

“飲馬池,都司後,前有白雲樓,今廢,樓後有白雲泉。”

而緊相連線的另一條即是“芙蓉堤”,其全文是:

“在文廟東,俗呼為疊道。”

它曾經是芙蓉街最知名的濟南歷史名泉,多少年來卻被張冠李戴

由此可見,飲馬池與芙蓉堤原來是兩個條目,而嘉靖《山東通志》在“搬運”的過程中將兩者合一了,中間還莫名其妙地添加了“池有”兩字,以作為連線。而其後的明崇禎《歷乘》、清乾隆《歷城縣志》、道光《濟南府志》等志書中關於飲馬池的記載,均依據嘉靖《山東通志》,因而全是錯誤的。這一謬誤流傳甚廣,使得飲馬池不再是飲馬池,芙蓉堤也不再是芙蓉堤了。而更為不幸的是,嘉靖《山東通志》還丟失了介紹飲馬池的關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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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由於兩書年代不同,都司所在地便不一樣,明代成化前,山東都司在白雲樓濯纓湖上(即今珍珠泉大院),成化初年,在都司衙門建德王府,都司遷至西巷(約略相當原山東統計局大院)。而《大明一統志》成書在明英宗六年,其時德王府未建,都司所在地尚在白雲樓濯纓湖上。所以《大明一統志·濟南府志》中關於飲馬池的記載是“飲馬池,都司後,前有白雲樓,今廢,樓後有白雲泉”。有了這段文字,就更加真相大白了;原來,眾裡尋他千百度的飲馬池就在白雲樓的後面,與白雲泉相隔不遠。

由此我們解開了飲馬池的一個歷史謎團:飲馬池乃是前在明初(成化前)都司衙門、後在德王府的泉池,與後一個西偏的都指揮使司(即在後來的山東統計局大院)的泉池毫無關係,而後者只是冒用了飲馬池的名字而已。

無獨有偶,近日筆者在閱讀清初山東詩人趙作舟的《文喜堂詩集》時,又發現了關於飲馬池的記載:

康熙甲辰(三年)前後,在原德王府駐地出現了一家名為“匯泉”的旅社(或為官辦),當年“留省質訊”的登州府舉人(順治甲午)趙作舟便住進了這座旅社,旅社內有泉,名飲馬泉。趙寫有《匯泉偶成》《夏夜匯泉邸中》詩描繪當時的情況,其《匯泉偶成》:

“曉河日射氣如煙,投釣紛看飲馬泉。

舊是宮花深絕處,白鷗春水自年年。”

(趙作舟《文喜堂詩集》,清道光四年刻本)

由此詩可知,清初,雖則德王府早已牆倒殿塌,而飲馬泉的水況極佳,依然噴金吐玉,煙雨蒼茫,一派美不勝收的勝景,前來看泉的人絡繹不絕(“投釣紛看飲馬泉”),人們甚至攬泉而建起匯泉旅社了。而趙作舟一眼便看出此泉原是德王宮內的泉(“舊是宮花深絕處”),此飲馬池(泉)曾為德王宮內之泉,又一證也。

作為濟南人,我們真的很是想念飲馬泉及一切不幸湮滅的泉池。

如果今日飲馬池尚在,它當在芙蓉街路東那一片區民居和建築之中,今雲樓泉即白雲泉(在西更道)不遠處,或者,它已默默無名,或者,它已被掩埋,等待我們再一次喚醒它。

它曾經是芙蓉街最知名的濟南歷史名泉,多少年來卻被張冠李戴

作者:侯林

編輯:徐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