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徹底的種族滅絕:最後倖存者懇求留個全屍,剛嚥氣便遭肢解

人類歷史中有套十分殘酷的理論名曰“社會達爾文主義”,簡單地說,它主張“劣等人”要為“優等人”騰出空間和資源,讓更具潛力的人來建設國家,推進整個人類文明發展。如果前者佔用大量資源卻不願意讓出怎麼辦?社會達爾文主義者的解決手段直接且暴力:消滅所謂的“劣等人”。在追求人人平等的今天,這套理論聽起來荒謬而瘋狂,然而它卻貫穿了整個人類史。

最徹底的種族滅絕:最後倖存者懇求留個全屍,剛嚥氣便遭肢解

遠的不說,中國晚清時期,一部分維新派領袖就想搞“民族淨化”,甚至連梁啟超都受到一定沾染;二戰時期納粹德國的野蠻行徑就更不必說了,歷史上殘酷的自我清洗行為舉不勝舉,卻僅有一次徹徹底底的種族滅絕,它發生在19世紀末期的澳洲。

從地圖上看,澳大利亞的位置可謂是得天獨厚,它四面環海,遠離大陸,本身資源也相對豐富,基本能做到自給自足,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然而,正所謂戰爭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人類文明的發展,正是缺少紛爭,安逸的節奏令澳洲大陸上的人類文明漸漸落入於世界。1606年,當荷蘭人威廉姆·簡士登上澳大利亞並將其命名為“新荷蘭”時,盤踞在澳洲大陸上的仍是一群刀耕火種的土著。在諸多原始族群中有相當特殊的一支,他們被稱為塔斯馬尼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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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斯馬尼亞人主要聚集在澳大利亞東南方的塔斯馬尼亞島上,早在約4萬年前,這兒已經有人類活動痕跡了。當時的海平面比現在要低數十米,這使得澳大利亞與新幾內亞、菲律賓等地區間存在陸上通道,也因此導致“土生土長”的澳洲北部土著同其他文明有過交流甚至交融。相比之下,相對閉塞的塔斯馬尼亞人將更加純正的澳洲土著血統和文化儲存了下來。

然而這種血統純又有啥用?俗話說“落後就要捱打”,1788年1月18日,1530人分乘6艘船抵達澳大利亞的植物學灣,其中有736名乘客為囚犯——這兒成了他們的流放地;19世紀初期,英國開始了在澳洲的經營,將澳大利亞開闢為一塊又一塊殖民地。不久,英國人發現了塔斯馬尼亞島,當殖民者踏上這座島嶼時,土著居民熱情地揮舞雙臂,跳著舞奔向海岸,迎接這些外來者。然而,他們的熱情換來的是炙熱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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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8年4月,澳洲總督下令將被流放至此地的罪犯編為部隊,對塔斯馬尼亞人展開捕殺。這些四肢纖細、面板黝黑的原始人在殖民者眼中如動物一般。按照當時的行情,一名成年塔斯馬尼亞人可以換5英鎊,兒童2英鎊。當遭遇抵抗時,“捕獵者”有權直接開槍,無需對造成的後果負責。塔斯馬尼亞人曾握緊手中的長矛和弓箭試圖抵抗,然而,這些原始武器如何同槍炮媲美?一座又一座營地被搗毀,倖存者只能倉皇地逃進叢林。

英國殖民者如願奪走生存空間後並沒有對倖存的塔斯馬尼亞人網開一面,他們將對方的藏身處團團包圍,對反抗者展開了殘酷的滅絕。塔斯馬尼亞人本身靠海吃海,遠離海洋就相當於自斷生路,他們在叢林中忍受了長時間飢餓與疾病的折磨,整個族群的數量也在急劇下降。1830年,有傳教士一改殖民者強硬的態度,承諾給剩下的塔斯馬尼亞人安個家。然而,當倖存者重新聚集起來後,他們才發現這些傳教士跟拿槍的匪徒其實是一丘之貉——他們被逼徒步遷往數十公里外的富林德島,途中不提供足夠的食物和飲水,最終,僅有約200人抵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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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林德島上,殖民者對僅存的塔斯馬尼亞人展開了暴力“改造”:所有人必須忘卻他們秉承了數萬年的古老文化,不但要接受西方文明,還必須篤信基督教。塔斯馬尼亞人的居住點被選在土壤貧瘠又缺水的偏僻地區,他們的房子被設計得同監獄無異。每當有嬰兒出生,傳教士會強行將他們從父母手中奪走;管理者每天都會不厭其煩地對塔斯馬尼亞人的房間展開突擊檢查,稍有一點違規,後者便要忍受重重的懲罰。

殖民者對土著的“教化”與屠殺沒有啥區別,1860年,純血統的塔斯馬尼亞人僅剩11人,16年後,隨著最後一位名叫特魯加尼尼的純血統塔斯馬尼亞女性的逝世,這個族群終於從地球上徹底消失了。值得一提的是,每一名塔斯馬尼亞人都清楚,作為古老人類文明的“活化石”,他們身上有許多值得鑽研之處。每當有人死去,英國殖民者便會迫不及待地將屍體解剖,弄得七零八落。

最徹底的種族滅絕:最後倖存者懇求留個全屍,剛嚥氣便遭肢解

特魯加尼尼在彌留之際曾懇求英國人高抬貴手,留她一個全屍,然而,她剛一嚥氣,英國人便象徵性地將其埋葬在一座廢棄工廠旁,屍體沒過多久又被掘出,特魯加尼尼的骨頭、頭髮和器官被一一拆下,送到各處展覽或用於研究。直至今日,她的軀殼仍陳列在霍巴特博物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