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裝得太滿步履蹣跚
憤怒變成了習慣
快穿過森林山谷背後
去冰凍空島的世界
提起北歐你會想到什麼?古老的維京海盜傳說,宜家的極簡風格,還是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漫長極夜?我總是會想起詹盼唱的這首《猴子D》,去冬天的空島寫的太好了。 偏居一隅的地理位置讓冰島培育出了別具一格的性格,冷冽之中帶著柔軟。
2016年歐洲盃,冰島淘汰英格蘭,世界為之震動
而在剛剛結束的歐預賽中
冰島不僅雙殺荷蘭
還以小組頭名直接晉級2018世界盃決賽
世人稱之為——
冰島奇蹟
▲冰島2-0科索沃,直接晉級俄羅斯世界盃
冰島是個只有33萬人口的小國家,不及海淀區的十分之一,但是卻不缺乏人才。冰島的平民奇蹟,不只有打入世界盃的足球隊,還有當今的首席後搖樂團,國寶級樂隊,Sigur Rós。
席地而坐的音樂會
我接觸Sigur Rós和Pg。Lost大概是同一時段,此前更偏愛於後者,空間壯闊,而今發覺二者沒有可比性,Sigur Rós的質樸竟帶來更強的吸引。
作為當今後搖扛旗者之一,Sigur Rós 生於冰島長於冰島,他們的音樂摻揉著優美旋律、古典、實驗等元素。
而在音樂的演繹上又極具創造性的,這不僅體現在歌詞上,而且還體現於一些個人性和發揮性的樂器演奏
,從而獲得前所未有的奇妙之音。他們的成功並不基於任何大製作,而是在越發繁雜的音樂工業中,簡單質樸,遺世獨立。
在音樂紀錄片《聽風的歌 Heima (2007)》中,他們舉辦了草地音樂會,孩童手拿仙女棒站在稍高的坡上,天色漸暗,
鎮裡的居民相聚於此席地而坐,每個人都來參加,顯得幸福且溫馨。
主唱Jónsi說,很多人其實都是來湊熱鬧,看見紅火景象便想融入其中,“這和喜歡音樂一樣,很可愛”。
▲Sigur Rós的草地音樂會
在雷克雅未克的演唱會規模比之前的幾場都要大,不難發現,觀眾涵蓋了各個年齡段,老太太或是年輕男孩,都在現場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一個舒服的姿態,晃動軀體,父親為懷抱中的小寶貝戴上帽子,
這更像是龐大家族的一場聚會,再大的空間也親密得像一個小廣
場。
▲Sigur Rós的雷克雅未克演唱會
手作的馬林巴琴
鼓手orri拾取山岩碎裂的石片作樂器,敲敲打打後變成了一個精確到半音階的馬林巴琴。叮叮噹噹,我想起編鐘的聲音,但它帶有不可磨滅的自然屬性,是大地樸實的賜予之一。岩石和冰川冷靜而沉重,海灘和天空則可與飄逸相連。那些黑色的石頭或許會在傍晚時分翻過身來,變成地精,通通滾動起來吵鬧著講冰島以前的故事。
Sigur Rós的哲學中,最重要的概念是自然和反樸。
他們以聲音的形式抗議工廠和大壩的建設,龐大的水泥堆砌起來,像個龐大的怪物,他們看著水面上升淹沒地上的青草卻無能為力。
我想在冰島,或許找不到那麼多物質消費時代的標誌,他們的衣著似乎只講求簡單和舒適,看不到那些符號化的品牌和人類貪得無厭的嘴臉。
▲主唱兼吉他手Jonsi Tor Birgisson
Sigur Rós的音樂存在於空曠無人的山丘之上,或是篝火噼啪燃燒的夜晚。影子跟隨他們移動,小酒館裡的人們說話不多。菸灰色的黎明曙光照亮,冰島大地的輪廓。
又想起高中時地理書上說,北大西洋暖流自南向北經過冰島,所以這個高緯的島嶼並不那麼寒冷,他們捕魚維生,還有豐富的地熱能等資源。火山必定是一個被往事包圍的地方,極光就是往事,伴隨風聲,還有岩石滾落的聲響。
天空晴朗,藍若琺琅。這片大地平和一如既往,
難怪Sigur Rós在世界巡演之後回到故鄉冰島,稱之為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