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諾貝爾文學獎塵埃落定,我們應少些酸葡萄心理

2020年諾貝爾文學獎塵埃落定,我們應少些酸葡萄心理

一年一度的諾貝爾文學獎塵埃落定,桂冠被美國詩人露易絲·格麗克(Louise Glück)以“用無可辯駁的詩意嗓音,以樸實的美感使個人的存在變得普遍”(頒獎詞)的名義捧走。諾貝爾文學獎自1901年開始頒發的時候,就是法國詩人蘇利·普呂多姆捧走第一個諾貝文學獎,在120年後的今天,還是被詩歌奪冠。

查閱了一下1901年至今的頒發諾貝爾文學獎,其中純詩歌獲獎者有22次,包括詩歌在內的散文、小說、戲劇、歌詞、隨筆等多體裁文學在內的達50次,而純小說獲獎得者16次。由此可見,諾貝爾文學獎中詩歌佔的比重最高,其次是小說,再次是戲劇和其他題材組合。

文學,是一種區別於新聞報道、史書和論文等題材、具有藝術之美的文字型裁,即文學藝術,被賦予了豐富的思想和情感,透過藝術的駕馭,展示人類社會的真善美和假惡醜。在文學藝術中,詩歌一直被看作首位,稱為文學之冠,其以凝練的語言、精煉的結構、內涵豐富且充滿情感的優美意境,打動和感染讀者心靈。而小說,則多以圍繞一條或幾條線索的敘述為題材、展開或宏大、或細微、或跌宕起伏錯綜複雜的形式講故事。其他體裁則不需要詩歌的精細雕琢,也無需小說那樣的縱橫佈局,但在技巧上要求較為嚴謹一些,如戲劇,就需要對場景細節的把握。

作為在世界上有影響力的諾貝爾獎,對世界人類社會的進步都有一定的影響力,特別是其在物理學、化學、生物學及醫學上的貢獻,可謂巨大。而文學獎、和平獎看起來就不是那麼的公平公正了,近些年來不時傳出一些性侵、暗箱操作之類的醜聞,特別是2018年,更因醜聞事件停擺一年,這確實給諾貝爾文學獎的權威性大打了些折扣。

但是,對於延續了100多年的機構,何況又推出過如泰戈爾、海明威、馬爾克斯等大家耳熟能詳的作家及其作品的評審機構,我們可以質疑其操作執行過程中的一些違法違規行為,但對諾貝爾文學獎“旨在獎勵在文學領域創作出具理想傾向之最佳作品者”的初衷宗旨還是毋庸置疑的。

近年來,國內出現了對諾貝爾文學獎頗多質疑和不屑一顧的聲音,這不屑一顧和質疑聲大多不是對於一年一度的獲獎作品本身,而是對於瑞典文學院諾貝爾文學獎評委公信力的質疑,特別是2018年的性醜聞不僅導致6名院士辭職,使原本有18名院士的文學院只剩下11名,還使當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停擺。不但令世界譁然,更使國內對諾貝爾文學獎頗多微詞,我也曾撰寫《2018年諾貝爾文學獎陷性醜聞缺席,瑞典學院的公信力如何提升》的文章給予批評。

但是,其評選出的作品除了1989年的《撒旦詩篇》等屈指可數的幾部作品引起爭議外,其它都基本是符合諾貝爾生前遺願和諾獎宗旨的,所以從作品本身來說,還是值得我們每個值得借鑑和學習的。可是,有很多人不知道真正看過幾部諾獎作品,我不得而知,但每次諾獎一公佈,就是一篇質疑聲,就連2012年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也有人做出空穴來風的質疑,就因為其開篇以寫給某國友人的書信體方式開頭,便浮想聯翩,眾說紛紜。真不知道質疑的動機和緣由是什麼。

沒錯,諾貝爾文學獎中國就一個莫言獲了獎,確實前無古人,後面是不是有來著,不得而知。但作為文學作品,就是對社會人文理想的情感敘述和表達,而情感敘述和表達的落腳點就是讓大千世界中的每個個體享有存在的美感,而每個個體享有存在的普遍美感,也正是諾貝爾文學獎的宗旨,即理想傾向。

對於歷年的諾貝爾文學獎作品,我所讀不多,但就從我讀過的第一個摘走諾貝而文學獎的詩集《孤獨與沉思》和後來的小說《邪惡之路》、《大地的成長》、《荒原狼》以及莫言的《蛙》等,不說作者匠心獨運的藝術造詣和對文字隨心自如的駕馭把控能力,單就作品的語言和人物安排上來說,都稱不上宏大或偉光正。

詩集《孤獨與沉思》基本沒有含混晦澀的語言,不想我看到現代詩那樣讓人云裡霧裡,而是精巧清雅、簡潔明瞭,甚至有很多地方是很直白的敘述,喜怒哀樂讓人一讀就能感染其中,比如《最初的哀傷》一詩中“開啟那陰陰幢幢的衣櫃,我覺得費解而憂心,因為我看到深色的衣裙邊,還掛著深色的長圍巾。原來色彩奪目的衣衫,如今全被鑲以黑色的花邊,母親曾穿戴過的一切,眼下全都蒙上了她的哀傷。”透過具體的物,簡潔明瞭地描寫除了對母親的思念。詩是寫給人們去讀的,而不是賣弄高深的。可是,時下中國的詩界,很多詩人的詩句很優美,但是要從中讀出其所表達的意思,就有些讓人暈頭轉向了。

另外,我前面提到的讀過的幾篇小說,所敘述的都是生活中的一個個小人物,甚至自身有這樣那樣的缺陷,比如《大地的成長中》女主人公有著先天的兔唇,但是他們都是樂觀地、積極地面對生活,因為他們的心中都有著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因為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所以他們都積極地為心中的那份理想努力,當然在努力的過程中,難免會走錯,而這些錯誤作為一個人來說,又是那樣的真實自然,正因為真實自然,就沒有了某種迎合的東西,才是作品顯得自然流暢,生動鮮活,具有感染力。

昨夜,看到又一位詩人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訊息後,內心頗有些不平靜,儘管對於露易絲·格麗克這個名字很陌生,但因為“詩人”這個名詞的緣故,便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她的作品,目前很少,但從僅有的幾首詩作裡面還是讀到了詩人簡單明瞭、樸實無華的吟唱,而不是晦澀難懂的華麗辭藻堆砌。

所以,對於諾貝爾文學獎,我自己淺薄的的見解是不要有酸葡萄心理,而是應慎重地審視一下我們現在的文學現狀,到底是諾貝爾文學獎評審團隊對我們有偏見,還是我們的文學作品確實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我想,這才是我們一年一度關注諾貝文學獎最重要地方,而不是頗多微詞和不屑一顧。

2020年諾貝爾文學獎塵埃落定,我們應少些酸葡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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