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醉酒,讓老公遭遇雙重背叛—說出這個故事,是因為有些錯不值

一次醉酒,讓老公遭遇雙重背叛—說出這個故事,是因為有些錯不值

1

昨天在先生他們4個哥們兒家庭聚會上,我又碰到劉銘。酒桌上,劉銘依然像以前一樣談笑風生,只是眼神自始至終都不敢看我,和先生說話時也是躲閃著——一如我不肯和他的妻子小枚坐在一起,我和小枚說的每一句親熱的家常話,都讓我覺得自己特虛偽。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劉銘一直故作豪爽,頻頻舉杯。

“你小子,兔子可別吃窩邊草。”看劉銘扶著一個哥們妻子的椅背嬉皮笑臉地勸酒,先生和另一個哥們兒起鬨。這話以前他們也常說的,但現在聽在耳裡,怎麼聽都讓人心驚肉跳。

劉銘嚷嚷著說要去洗手間,回來再喝。

稍過了一會兒,如坐針氈的我也躲了出去。誰知我剛到陽臺,正碰到劉銘一個人站在那裡抽菸。猝然相見,我們都很慌亂,他向我點點頭,含糊地說了句什麼就摁滅了煙,逃也似地走了,惟恐晚一秒鐘就會被人撞破,從此再也無法說清,再也無法面對酒桌上情向手足的哥們。

其實他不逃避,我也是要避嫌的,我和他一樣尷尬一樣心虛。從那個夜晚起,我們一直就是這樣,表現得比從前任何時候都男女授受不親。

有意和他拉開一個時間差,回到包間,我剛推開門就聽到滿屋的鬨笑聲,劉銘和小枚正表演喝交杯酒,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

明知道那個夜晚只是意外,我們的情感根本就沒有交點,但我心裡還是忍不住生出隱隱的失落和莫名的醋意:兩個月前,這個男人曾在黑暗中擁我在懷,親吻、撫摸、纏綿,彷彿對我有著無限的憐惜和被壓抑已久的愛戀。

因為那個不恰當的夜晚,大概我和先生的恩愛在劉銘眼裡,也成了莫大的諷刺。

2

從前,我和劉銘是那麼默契親近,在先生和他的兄弟情誼之上,我們彼此欣賞和信賴。互為知己。

劉銘比我大3歲,很有頭腦又挺仗義的一個人,舉止灑脫,長得很帥。在幾個鐵哥們當中,劉銘和我先生的感情最近。

愛屋及烏,再加上投緣,我們就成了朋友,他有什麼事情都願意和我講,我也一樣。這麼說吧,我有過什麼人生夢想、欣賞過哪個男性,他對哪個女人有異性好感、對前途有什麼擔憂,我們彼此都很清楚。

那些愉悅的談話和思想碰撞的結果,就是經由那些深切的理解,讓一種更近的情誼交織在了我們的生活裡,其份量絕不輕於他和先生之間的手足之情。

劉銘是我們家的常客,結婚前就常到我們家蹭飯,他加班到深夜,大大咧咧地到我們家找東西吃也是常有的事。

先生去年出國半年,劉銘更是三天兩頭到我們家蹲點。小枚取笑他,他把脖子一梗,大聲嚷嚷:怎麼著了?哥們出國了,我這兄弟替哥們陪陪嫂子還不行嗎?傻子都明白,他是怕哥們的後院著火。

有一天,劉銘酒喝多了,隔著桌子探著身子緊緊握住我的手,說:“嫂子,知己呀!”又握住先生的手,說:“哥們,福氣啊!”

先生與他一飲而盡,以為是兄弟對自己妻子最大的讚美。

一桌的朋友都笑,但我知道,劉銘人雖醉了,話卻清醒。這讓我多少有些自得,無非是女人小小的虛榮吧。

因為兩家是那麼一種帶有親情的關係,我和劉銘誰都沒想到會在這種關係裡夾雜進一些不明朗的東西,他從來都叫我“嫂子”,我們親近而有距離。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們這種美好的友誼也許會一輩子保持下去。

3

在我們這個行當,35歲就意味著老了。兩個多月前,在我36歲還差幾天的時候,我竟然趕上了一家國內知名媒體招聘,並以絕對的優勢在上千名應聘者中遙遙領先,最終被錄用。

劉銘請我喝茶以表慶祝。

當我對劉銘幸福地感嘆自己終於如願時,我做夢也沒想到,就在我去這家媒體報到的前兩天,原先公司裡一個對我嫉妒得發瘋女同事,竟然給這家媒體的總編寫了一封匿名信,舉報我曾在辦公室裡說這個總編和某某女記者關係曖昧。

沒有人去調查真偽,沒有人考慮我是不是被冤枉。但是,我被這家媒體拒之門外,而且我已經從原公司辭了職。

焦灼,絕望,不甘心,託人疏通無門,偏偏先生又出差在外地,劉銘成了我惟一的精神支撐。

那天上午,我困獸猶鬥。

把孩子送到爺爺家,我在劉銘的鼓勵下最後一次去找那家媒體的總編。我在接待室裡整整等了一個上午,總編都說沒有時間。

中午我沒有吃飯,坐在那裡接著等。漫長的一個下午又過去了,我依然沒有見到總編。撥通劉銘的手機,我已泣不成聲。

半個小時後劉銘趕來了,之後我們一起吃飯、喝酒。只有酒可以讓我無所顧忌地哭出來,而劉銘,是一個理解我苦痛和夢想的朋友。

我低估了酒精的力量,它不止是讓我哭了,讓我醉了,還讓我哭倒在了劉銘的懷裡。

劉銘溫暖地擁抱著我,輕輕拭去我的眼淚。他輕輕地撫摩我的頭髮,憐惜地親吻我的前額,那一刻,他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最讓我依賴、最讓我溫暖的人。

當他抱我走向臥室時,我開始感覺不對。

我掙扎著反抗,但他仍然抱著我不放,大概把我的反對當成了欲拒還迎。

儘管我心裡矛盾掙扎,而身體竟然在他的懷裡慢慢有了感覺,這讓我事後每次想起,都羞愧難當。

那個晚上,在脆弱的迷亂中,在一半情願一半拒絕中,我背叛了我的先生,劉銘也背叛了他多年的哥們。

4

半夜醒來,酒已醒了大半。我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先生的名字,剛依偎向那個人,突然間明白過來。

我一下子僵在那裡,劉銘被我叫醒,也呆住了。兩個人都不敢翻一下身,更不敢看對方一眼,內心一片慌亂。

劉銘說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開始後怕,急出一身冷汗,惟恐先生會突然提前出差回來將我們堵在床上。

我知道劉銘必須馬上離開,可我們的衣服都散落在地板上。我垂頭看著被子說,你先把頭蒙一下,讓我穿衣服。

劉銘用被子蒙上眼睛,我狼狽地藉著月光拾起自己的衣服跑進洗手間,我在洗手間裡呆了好一會兒,以便給劉銘穿衣服的時間。等我從洗手間出來,他已經悄然離開。

大半夜的,當劉銘不知懷著什麼心情回家時,我已開始急急清洗被子和床罩,惟恐晚一分鐘先生就會突然回家發現罪證。

我覺得劉銘簡直是在害我,我知道我也有責任,但對劉銘近乎怨恨的情緒還是超過了我的自責。

我和先生一向恩愛。

這件事一旦被先生髮現,那樣的後果我根本承受不起,尤其是和我一起背叛他的是他最好的哥們!

如果是為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去飛蛾撲火尚可理解,也還值得,但我和劉銘根本不是那種關係——我們已進入對方的生命太深,熟悉成了最大的障礙。

5

儘管我和劉銘都想忘記那個夜晚,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可是,有些事覆水難收,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再也無法坦然相處了。

那件事之後第三天,我去醫院探望先生一個生病的哥們,居然又遇到了劉銘。那是我們那夜分開後的第一次見面,我們都竭力在別人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甚至我為表明一切正常,還和他一起離開病房。

但在電梯裡,當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單獨面對時,我們都有說不出的尷尬,我們機械地盯著跳動的樓層數字,像兩個陌生的男女。

這次普通的邂逅,讓我大受刺激,還有些傷感。大概劉銘的心裡也不好受吧,當晚7點,他打來電話,電話接通了,我們一時都不知如何開口,白天電梯裡的那種感覺再次呈現,彼此的心隔得那麼遠。

後來還是他先開口了,他說:“朋友妻不可欺,活這麼大了,我第一次覺得自己豬狗不如,愧對兄弟。希望我們都能忘記這件事,我們還是朋友。”

當曾經很朋友的兩個人說“我們還是朋友”時,那已有著憑弔的意味。

放下電話,我開始覺得不是滋味:他電話裡並沒有說愧對我,看他的意思,那晚發生的事情我也有責任。這讓我有隱隱的恨意,覺得他以往的所謂騎士風度全是做秀、虛偽。

確實,那晚我雖喝了些酒也還是清醒的,或許在他看來,原來,我也是個把持不住自己的女人!

在朋友們和各自的配偶面前,我們刻意保持和從前一樣的友好關係。私下裡,我們都格外迴避單獨相處。他的微訊號也從我的手機中刪掉了。有一次走在路上遇到他,我只好掉過頭去,裝作路人。

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會在劉銘的心裡引起怎樣的迴響,我只知道當他每次這麼對我時,他躲避的態度能讓我鬱悶好幾天!

那天,出差在外的先生讓我幫忙到劉銘的公司取樣東西,我心虛得不行,惟恐先生察覺到了什麼。

確定先生一無所知後,我硬著頭皮去了。敲開劉銘辦公室的門,他見是我,頓時驚惶失措,他把辦公室的門大開著,儘量用熱情的口氣和我說話。

他問我先生什麼時候回來,我說不知道。他又問我兒子呢?我說去奶奶家了。

他本來是無話找話,支吾了幾句站起來,說:“我還有個會議,你還有什麼事嗎?”彷彿是怕我糾纏他。

我憤然離開,心想,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會糾纏你這個虛偽的傢伙嗎?兩人的關係都到了這個份上,如果可能,我寧願一輩子也不要和你有什麼瓜葛!糟糕的是,我們偏偏擁有同一幫朋友!

劉銘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我也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正應了那句話:“男女朋友如果無愛,一旦上床就是友誼的終結。”

曾經知己的我們,就這樣經由一次身體的出軌,導致了對對方由欣賞到輕蔑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