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叫失眠的朋友(一)

四年多了,我已經習慣於它一直陪伴著我,它對我不離不棄,我怎麼也趕不走它。

四年來的這一千多個夜晚,每晚我都要和它促膝長談,從來沒有拉過一天!我這一輩子沒有對哪個人或者事這麼執著過。

我現在拿起筆,再次撕開沒有結痂的傷口,一為敞開我的胸膛,以包容的姿態接納它,和它共存。二為和我有同樣經歷的朋友共勉!

這個它就是折磨了我一千多個夜晚的朋友——失眠!說它是朋友,因為它像朋友一樣陪伴在我身邊,還因為我已經能從容面對它,接納它,包容它!

時間倒退到2018年,從那年的九月份開始,我就睡眠變得越來越糟糕,有時晚上只能斷斷續續睡兩三個小時,但大腦有了這幾個小時的休息,還勉為其難能維持白天的正常運轉,上班照常,只不過精神略微疲乏!早起頭會昏昏沉沉,到學校沒課的時候跑跑步,出一點汗,人就會精神一些。9月26號,去藥店買藥,注意力不集中踩空臺階重重地摔了一跤,當時就無法站立,一個好心的大叔用腳踏車把我送回了家。後來到醫院檢查骨頭無大礙,但暫時無法行走,正好學校開運動會,也不用上課,就連著十一假期休息在家,不能運動,睡眠越發困難。

到了十月八號開始,便是噩夢的開始,十點半躺倒床上,腦子沒有一絲睡意,嘗試深呼吸,沒用;聽助眠音樂,沒用;白天煮棗水喝,沒用;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絲毫沒有一點用處!不管白天多疲乏,晚上瞌睡就像消失了一樣,根本不來光顧我的大腦,我躺在床上,從天黑到天亮,一分鐘都無法入睡,在床上不停的變換睡姿,一個睡勢時間一長,,就咯得疼。睡不著覺,尿意也頻繁光顧,一趟趟上廁所,在漫長的煎熬中等來天亮!

這樣的睡眠,我自己痛苦,家人也跟著受累,不敢打攪,屋裡不能有聲音,不能有一絲的光亮,小心翼翼維護著睡眠環境,但都無濟於事!

有一次去一個朋友家,朋友看我臉色特別難看,就問咋了,得知我的情況,他說認識一箇中醫大夫能治失眠,但是這個人最近回老家了,過一段時間才能來。那幾天,我天天期盼這個大夫早點從老家回來,能早點治療。

就這樣在期盼中沒能等到中醫大夫回來,我就熬不住了,將近十幾天的徹夜不眠,我的精神快崩潰了,實在熬不住了,也等不到了,我趕緊去蘭大二院,掛了精神科的號,大夫沒問幾句,就給我來了藥,我交錢取藥,拿到藥一看兩盒鹽酸曲唑酮,一看說明,嚇了一跳!這葯分明是治療抑鬱症的,我就是睡不著,怎麼會是抑鬱症呢?不放心,再次回到診療室找大夫,那天病人特別多,我瞅著一個患者結束治療的短暫空擋,忙問大夫:我是失眠,沒有抑鬱症,怎麼吃這個藥?大夫說:沒問題,你放心去吃,這個藥就是治失眠的。我問:吃多長時間?大夫說:一直吃,沒有了再來找我開。在回家的車上,我越想越害怕,突然想起認識的一個十一中的張老師說起過他愛人得得的抑鬱症,一直在吃藥。趕緊給他打電話說了我的事情,張老師和我的想發一樣,認為我只是失眠,為啥要吃抗抑鬱的藥。聽完張老師的話,我越想越緊張,當時是十月中旬,我竟然緊張害怕的渾身是汗。

未完待續…………